看着叶子荣痛心疾首的样子,龙晨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叶子荣抱着叶子轩的尸体正在号啕痛哭,听了龙晨的话,立时炸开了锅,便似吃了火药一般,一下蹦了起来,指着龙晨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弟弟,你给我弟弟赔命来!”
龙晨一脸的纳闷,反问道:“喂,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们闯到我们凌云宗来挑衅,又是你背后偷袭我,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是你失手杀了你弟弟,怎么反而埋怨起我来了?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吗?”
叶子荣便似输光了家底的赌徒般,居然耍起无赖来,公然指责龙晨:“都是你不好,要是你不闪避,我怎么会失手杀死我弟弟?你给我赔命来!”
喝叫声中,扬起匕首便向龙晨杀过来,那柄匕首寒光闪烁,仿若一条青幽幽的毒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细长的光线,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随时都能给人致命一击!
看见叶子荣如此猖狂,蛮不讲理,龙晨气极反笑,冷哼道:“呵呵,你背后偷袭我,我都不能闪避?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哼哼,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便让我教训教训你!”
“鬼影脚!”
毫无征兆地,一只大脚板出现在叶子荣面前,那只脚板灵动如手,连续在叶子荣的脸上抽了十几下。
“啪啪啪……”
耳光响亮,叶子荣便似陀螺般,团团转动,一顿耳光下来,己被龙晨的鬼影脚扇得头晕脑胀,七荤八素。
鬼影脚犹似鬼魅一般,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叶子荣的修为境界虽然比龙晨高,但也防不住龙晨的攻击,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龙晨不是嗜杀之人,只是看不惯叶子荣的蛮不讲理而已,用脚板扇了他十几个耳光后,便即收脚而立。
但叶子荣却再也站不稳,居然扑通摔倒下来,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自始至终,木槐长老居然不加干涉,一直静静地看着,任由两个弟子折腾,叶子荣失手杀死叶子轩他也不管,仿若不认识他们兄弟一样。
直到叶子荣昏倒在地后,木槐这才怒目而视,指着龙晨喝道:“好哇,龙晨你好歹毒,居然胆大包天,杀死我两个弟子,给我纳命来!”
龙晨听了,想不到木槐长老如此蛮不讲理,居然倒打一耙,诬赖自己杀人,不觉火冒三丈,斥道:“木槐,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杀过你徒弟了?明明是你那个弟子偷袭我,失手杀死他弟弟,他还胡搅蛮缠,你却不予以制止,现在反倒诬陷我杀人,是何居心?”
龙晨一番话说得木槐面红耳赤,但是木槐毫无愧意,反而恼羞成怒,一声爆喝,大手一挥,数丈长的袍袖席卷而出,仿若巨木一般撞了过来!
木槐乃是灵武境的强者,虽然只是一甩袍袖,但那强横的灵武之势却铺天盖地而来,如狂风暴雨将龙晨全身笼罩!
“砰!”
龙晨想不到木槐敢在凌云宗的地盘撒野,更想不到他的袖子那么长,一个不慎,居然被木槐的长袖撞中胸口,不觉倒飞出去,险些跌倒在地上!
“哎呀!”
龙晨只觉胸口发闷,似被巨木撞中一般,异常难受,暗道木槐不愧为木灵宗的长老,修为高深,非一般木灵宗弟子可以比拟!
但是,龙晨身怀神圣的大地血脉,岂能任由木槐欺凌?
“哼!”
龙晨冷哼一声,右脚一跺,突兀地,一道土浪从木槐长老胯下冲天而起,木槐猝不及防,居然被那道土浪顶得飕地飞了起来,直冲云天!
“啊,疼死我了!”
土浪如潮,虽然看似柔软,但是龙晨含怒而发,大地之力疯狂地涌出来,加持到土浪中,那道土浪便似巨木一般,坚硬无比,木槐可就遭罪了,似被巨木撞在胯下顶了起来,登时疼得他嗷嗷怪叫,落下来后又蹦又跳,似疯狗一样不停地转圈子,异常的滑稽搞笑。
这一幕,刚好被闻声赶来的朱八铁头强看见了,朱八本来就爱耍贫嘴,见此情景登时手舞足蹈,嘻嘻哈哈笑道:“哈哈哈,木槐你这个死木头,蹦什么蹦呀?两个蛋蛋被撞破了吧?很疼吧?嘻嘻嘻,哈哈哈,笑死我了!”
朱八大腹便便,一对招风耳晃晃荡荡的,他这一嘻嘻哈哈手舞足蹈起来,活脱脱一个搞笑的活宝,配合着木槐长老的痛苦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忍俊不禁。
铁头强双手捧住胯下,学着木槐长老的样子,一边转圈圈,一边嗷嗷怪叫道:“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蛋蛋被撞破了!”
其他木灵宗弟子闻声而来,见此情景,不觉哄堂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滚!”
被门下弟子看见自己的窘态,并且哄堂大笑,木槐不觉恼羞成怒,双手左右开弓,一对长袖翩翩飞舞,仿若巨木一般横扫出去,砰砰嘭嘭声中,十余名木灵宗弟子登时被撞飞出去,吓得他们连滚带爬跑了。
龙晨朱八铁头强见木槐对自己门下弟子痛下杀手,驱赶他们,不觉嗤之以鼻,连看都懒得看他。
木槐身为木灵宗的长老,地位尊崇,今天到凌云宗来参观,两个弟子一死一昏,自己更是被龙晨弄得丑态百出,被众人讥笑,木槐越想越气,愤愤不平。
这时见龙晨背对着他,木槐长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心想不如将龙晨捉回去,吸干他身上的血液,不但可以获得蕴含大地血脉的血液,也可报了一箭之仇!
若是获得大地血脉,拥有了大地之力,便可驱动大地战斗,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到那时纵横天下,谁与争锋?哈哈哈!
想到这,木槐不禁眉开眼笑,趁着龙晨朱八不注意之时,木槐长老悄无声息欺身急进,探岀大手一把抓住龙晨的肩膀提了起来,不让他双脚沾地,以免龙晨驱动大地之力进行反击。
因为他知道,若是龙晨双脚离地,就不能驱动大地之力,这样就不怕龙晨了。
突然被木槐长老抓住提了起来,龙晨大吃一惊,不觉喝道:“喂,死木头,你抓住我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朱八铁头强蓦然回首,均吃惊不己,纷纷扰扰喝道:“死木头,你抓住我们大师兄干嘛?”
“你个卑鄙小人,背后偷袭,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放我师兄下来,堂堂正正跟我师兄打一仗!”
木槐不为所动,双手死死地钳住龙晨,嘿嘿狞笑道:“你们的大师兄杀死了我两个徒弟,今天我便抓回去,让他做我徒弟!”
他口里说是要龙晨做他徒弟,其实是觊觎龙晨的大地血脉,打算将龙晨捉回去吸干龙晨的血,从而获得大地之力!
木槐身为木灵宗的长老,居然存了觊觎之心,居然要喝他人的血,何其歹毒,其心可诛!
而他公然闯到凌云宗来,捉走凌云宗弟子,也太过猖狂了,丝毫不将凌云子放在眼里,这是要与整个凌云宗为敌的架势。
无毒不丈夫,这是木槐此时的想法。
也难怪木槐如此猖狂,凌云宗全部人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都不如一个末流的门派。
而木灵宗却是十大宗门之一,门下弟子成千上万,宗里高手如云,木槐根本上不将凌云宗放在眼里,自然肆无忌惮。
龙晨被木槐死死地扣住琵琶骨,浑身动弹不得,纵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出来,只能任人宰割,被木槐如小鸡般抓在手里。
“死木头,快放下我龙哥!”
“死木头,放我大师兄下来!”
为了解救龙晨,朱八与铁头强奋不顾身扑了过来,但木槐乃是木灵宗的长老级人物,修为高深,木槐轻轻一拂,便将他们掀飞出去,跌得头破血流,如何能救得了龙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槐离去。
木槐提着龙晨飘然而去,刚到半山腰,陡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飘飘然地拦在道路中央。
那人剑眉入鬓,目若星辰,羽扇纶巾,气度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凡人。
木槐一见那人,似乎觉得意料之中,嘴角上扬,泛起一抹傲然的邪笑,轻斥道:“凌云子,你拦我作甚?”
还真别说,凌云子虽然是一派宗主,但是木槐见他年纪轻轻,也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所以劫持了凌云宗弟子龙晨,反而责问凌云子,真是够猖狂的。
“明知故问!”
凌云子脸色阴沉,木灵宗人多势众,况且都是邻居,又都是在青云山脉上,为了凌云宗的发展,为了弟子们的安危,他虽然不想与木灵宗的人起冲突。
但是别人欺负上门来,甚至公然劫持他的弟子,凌云子心里也有气,目光一凝,仿若神灯般盯着木槐斥道:“木槐,你私自闯到凌云宗来,劫持我的弟子,意欲何为?当我不存在吗?滚!”
说罢,鹅毛羽扇一挥,刹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木槐长老如遭雷击,身不由己倒飞出去。
待得风消云散,木槐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龙晨已神不知鬼不觉被凌云子夺了过去!
“哎呀,凌云子好厉害!”
木槐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他还看不起凌云子,认为他没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自己与人家差之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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