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貌取人,人的成功往往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半年前可能还是街头乞丐,半年后就可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秦宇的目光落在已经走到了村口的李自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他被我选中,只需要一天。”
吴用闻言觉得有道理,他之前也只不过是梁山上的一个军师,而短短半年不到就已经是能领导数十万闯军的人物了。
只不过,吴用还是有些怀疑,李自成这个走在路上还会捡树枝的人,能有多大的魄力?
“李自成!终于是找到你了,快还钱!”
村口,李自成还晕晕乎乎的走着,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尖细狠厉的声音响起,他猛然一抬头,正见到了前面一个枯瘦锦袍老者带着一帮家丁站在一起!
李自成瞳孔骤然一缩,声音颤抖:“艾老爷,欠您的钱我肯定会还上,您再通融几天吧。”
“次次都说能还上,怎么还不还?”
艾举人神色不善的走了过来,眼神斜睨,他身后一个壮汉当即上前一巴掌将李自成抽倒在地!
艾举人掀了一下长袍,一脚踩在李自成的脸上,冷哼道:“你欠了本老爷五十两银子,迟迟不还,信不信把你押到牢里面?”
“五十两银子?!”
李自成神情惊诧,满眼屈辱,询问道:“我只是借了你五两银子,怎么变成了五十两?”
一个壮汉大吼:“欠了钱不用给利息吗?”
“小子,本老爷已经知道你被驿站给撵回来了,以前念在你为官府做事的份儿上给你几分面子,现在没了后台,你连条狗都不如!”
艾举人声音冰冷的威胁道:“今天若是不还钱,老爷我把你家给点了,把你媳妇抓到窑子里,让她挣钱还债!”
“你!你!你这是欺负人!”
李自成眼眸中充斥着浓烈的不甘与屈辱,他心中有团怒火在蒸腾!
“呸!欺负你又怎么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艾举人一口浓痰吐在李自成的脸上,腥臭无比,趾高气扬的走到一旁冷笑道:“你家里面已经被搜刮干净了,堪堪几两银子的东西而已,本老爷已经都拿走了。”
壮汉随手扯出两张文书:“要么去坐牢,要么欠了你自己和你媳妇的卖身契!”
“你们早就算好了,早就想要害我!”
李自成踉跄着起身,到了现在,他还能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做局了?
但也正如艾举人说的那般,他只不过是无权无势,甚至连饭都没得吃的普通人,又能怎样?
“哐当!”
忽然,一把朴刀被扔在地上,马车中传出一道淡漠的声音:“你还有第三条路,选择掌握自己的命运。”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个废物,就算是给了他刀,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注定是要被当做蝼蚁一样碾死!”
艾举人等人见状愣了一下,吃不准马车中的人物来头,但对李自成却是一如既往的轻蔑,没有丝毫的担忧。
“我……”
李自成也目光怔怔的看着脚下的朴刀,大脑一片空白,但耳边不断响起众人的嘲笑,心中那股火焰再度开始蒸腾,越烧越旺……
“杀!”
忽然,李自成捡起了朴刀,红着眼睛向艾举人一帮人冲了过去……
一刻钟之后,李自成坐在艾举人的脑袋上,看着手中还染血的朴刀,呢喃自语:“原来你们也会死啊……”
“多谢恩公指点,无以为报,你把我押解到县城吧,想来应当是有赏金的。”
李自成将朴刀扔在了地上,对着马车双膝下跪,眼睛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空洞,没想过还能活着。
秦宇的声音传出:“回家看看吧。”
“多谢恩公!”
李自成没有多想,起身便向家的方向走去,临死之前,他还想去看看自己媳妇。
两刻钟之后,李自成失魂落魄的回来了,身上的血又多了一些:“她与人私通,我又杀了那两人……”
“上车吧。”
李自成登上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读书人模样的人,虽然打扮相似,但其中一人剑眉星目、贵不可言,立刻就能让人分得出主次!
李自成问道:“恩公,不知有何能够报答您的?”
“阁下可知闯王?”
吴用询问道。
李自成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是个驿站小卒,并不认识王爷。”
“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麾下数十万兵马的闯军首领,闯王!我们刚刚攻打了宋国东京城,割据城池,享受岁贡……”
吴用见到李自成消息闭塞,于是给他讲述了一些事情。
良久之后,李自成看向秦宇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跪着说道:“公若不弃,我愿追随左右……”
“封你为顺侯,明国义军大元帅,本王会给与你帮助扶持……”
不久之后,李自成独自站在村口,耳边还回响着秦宇的这句话,此刻的他目光精亮,气势初现,与之前那股颓废萎靡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短短片刻的相遇,李自成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了……
“殿下,楚国那边的人选也物色好了,是个落魄贵族,名为熊杵,犯了罪被剥夺了贵族爵位,成为平民之后饱受欺凌,此人能力不错,对楚国贵族阶层极为痛恨,与我们接触之后非常激动,表示一定要率兵杀到楚国皇宫,将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沧州城内,吴用接到了来自宋国的消息,立刻向秦宇禀报。
“封熊杵为燕候、楚国义军大元帅,把给李自成和黄巢的资助也给他一份,助其快速成长起来!”
秦宇闻言并没有过多思索便下了决定,培养列国造反势力,对他而言只是随手的事儿,能成功最好,成功不了就换人。
神行太保戴宗走了过来,禀报道:“王爷,秦国那边局势不太好啊,据说函谷关快要被攻破了……”
“筹划这么久,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震撼了。”
秦宇闻言目光微眯,豁然起身,一身杀气轰然爆发,声音之中充斥着肃杀之气,如同刀剑齐鸣:“盘点兵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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