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我未曾做噩梦,安然睡到了天亮。才睡眼惺忪的起床,便嗅到呛鼻的香火味,竟不自觉的走到锁着的房间门口。
当我欲想打开房间门,却被路过的家政所阻拦。
“您醒了,吃早餐吧”
我疑惑的神情,注视着家政。
“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家政告知这是我爸的书房,我刚想追问起香火味的来源,我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笙儿,昨晚睡得好吗?”
我朝着我爸的方向靠近。
“爸,你这个书房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的香火味?”
我爸并未回答,而是岔开话题。
“赶紧吃早餐,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学校?依我现在的年龄,确实还是大学生身份。
我心有余悸的询问。
“爸,我还要回之前的学校吗?”
“是去沙州大学报到”
我爸已经将我的学籍,档案都转到了沙州大学。以后我与我妈就跟着他生活,不需要再回癸村那个是非之地。
“我妈呢?”
我想知道我妈的决定。
“还在睡觉,她昨晚上同意了”
夫妻能和好如初,我也就心安理得,享受着我爸的财富。
传闻沙州大学,是着名的综合类院校。我这种乡下来的学渣,未必能融入到那种学习环境,总归好过返回原来的大学。
家政给我收拾好行李,换洗衣物及洗漱用品,还包括着床褥四件套。不用说我也能猜测到,这是要让我住校。
“爸,学校离家很远吗?”
我爸说沙州的天气多雾,他平时忙于公务抽不开身,不能按时到校接我回家,他又不放心我独自坐公交车。
我爸并不擅长说谎,找的理由也极其生硬。他来不及接送,我妈也可以帮忙。
我爸目的也很简单,单纯不想让我回来住,难道会与昨夜听到的声音有关系,我爸的书房里面到底有什么?
“笙儿,走了,一会儿迟到了”
我爸疾步往前走去,我也在紧随其后。来到后院的停车场,我视线打量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或许是我昏迷太久,容易产生疑神疑鬼的幻觉。
我爸猛踩几脚油门,很快就出现在沙大门口。
从大门到公寓楼,距离还在甚远。我爸到门卫去登记,我也跟随着他下车。
我双腿刚才着陆,便感知到莫名的邪气。校园书声琅琅,被乌云压顶,有古树参天,难以言喻的阴气扑面而来,仿佛要把我的灵魂所吞噬,心脏莫名产生抽痛感。
“笙儿,你怎么了?”
“上车,送你到公寓楼下”
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在顷刻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为平静。
我又重新坐回车里,在行驶过篮球场时,忍不住多瞟了几眼,都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少年。
原本打算到大学,要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惜了,全然没那个福气,我遗憾到长叹出几口气。
“学校里的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你按时去上课就行,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
“我自己来吧”
毕竟我初来乍到,不想让我爸闯女生公寓,免得以后会落人口舌。他把我的行李,都放入到电梯里面。
“你提得动吗?”
“爸,我可以的”
毕竟我长于山野,其它本事没有,蛮力倒是真的不缺。
“那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啊”
“知道了”
直到电梯门关上,我爸才舍得上车。
电梯很快便到达11层,我费力的把行李,全部从电梯里拖出来。按照我爸发来的消息,找到了宿舍门牌。
我轻轻敲了敲门,发现毫无反应,随后我又敲击了几下。
“谁呀?”
宿舍里面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随后大门就被打开,为了能给舍友留下好印象,我保持着微笑,就跟个烂柿花似的,笑到脸庞呈现僵硬状态,连忙朝着舍友礼貌问好。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
宿舍固然是三人间,却比之前的两人间宽敞许多。
宿舍里只有一名舍友,开门后我眼里只剩下她的背影,只见她躺回到床上,随后拉下了床帘。
我有些尴尬的站立在门口。
“进去啊,你愣在门口干嘛?”
糯叽叽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蓦然转过身去,下意识做起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新转来的安潇笙”
“您好,我叫幼可”
幼可是我另外一个舍友,她长得比较q版,头顶扎着双丸子头,穿着宽松牛仔背带裤。
“你就睡那张空床吧”
“好,谢谢”
我刚才把行李放到床上,躺着的舍友突然起身,戴着口罩及遮阳帽,呈现全副武装的模样,挎起包包径直离开了宿舍。
看着她背影渐行渐远,难道是我吵到她睡觉了?
“蔓迪她性格有些古怪,你不用管她”
听完幼可的解释,我才爬到床上,开始收拾起行李。
如此华丽的宿舍,总是有大股霉味,在冲刺着我的味蕾,致使我忍不住蹙着眉头。
幼可走到床边,边啃咬着苹果,边在与我普及。
“听说我们这栋公寓,之前是给研究生居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封着不住人,学校也不再给研究生提供住宿,今年新生比较多,不得已才开放出来居住”
我听了个大概,并没有插上嘴。
这栋公寓被尘封了很多年,至于被封的原因,早就没有学生知晓。
正当我收拾床铺之际,发现床底映出一张褪色的黄表纸,上面画有乱七八糟的图案。我欲想把符纸给抠出来,却仿佛是与床板融为一体,处于无形状态,看得见摸不着。
我揉了揉双眼,再次定睛细看,床板间就是印着泛黄的符纸。
“哎,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床上是不是不干净啊”
我把幼可叫到身旁,她带着好奇的目光,仔细在床板上打量着。
“没有啊,挺干净的”
我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视着她。
“难道,你就没有看见有其它东西?”
合着就我看得见泛黄的符纸,这张符纸会不会跟宿舍尘封多年有关?
我爬下床梯,走到幼可床边。
“我可以看看你的床垫吗?”
幼可觉得我很奇怪,但是她并没有拒绝。我连忙爬到她床上去,掀起被褥查看床板,并没有看到符纸的痕迹。
我心神不宁的回到床边,不断做着心理建设。或许是在制作床板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符纸痕迹。又伤不到人,我也无需害怕。
许久,我才整理好床铺,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看着时间还尚早,我索性就眯上一会儿。
听闻到惊悚的哭声,距离近到就在我枕边,一股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让开,这是我的床,我的床”
我差点被无形的力量,给拎起来扔到床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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