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与玄武各自现出原形,回到神使身边,君后胜却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舅姥爷!你伤了哪里?!”赵正大惊失色,
“……我没事,快去救屠雎……我把我的神使之力传给了他……”
“舅姥爷,我知道了,这是一颗七宝益气丸,你先服用,”赵正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放在君后胜的手里。
然后对李崇说道:“这事我还需要你的相助。”说着对李崇耳语几句,李崇连连点头。
韩国王宫。
“父王,这个人关系到价值几十万两黄金的生意,能不能网开一面?”公子安对韩王说道。
“这人多半是秦国的奸细!还有吕不韦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韩王也很头疼,他现在没有办法,只能骂儿子。
屠雎虽已不是齐国人,但是齐相后胜的照会已经发过来了,好像早有预料似的。
他怀疑这里面有秦国内部的暗斗,而屠雎是秦王的人。
他现在虽与吕不韦交好,但最终他的儿子与他国家的命运最终还是取决于秦王。
这让屠雎的处置变得棘手,放了他,得罪了吕不韦,抓他,又得罪了秦王。
这时,公公来报:“秦国来使,李崇求见。”
“快宣,”韩王一看有台阶下,立刻恢复了神采,理了理衣服,坐直了身体。
公子安退到屏风后避嫌。
李崇在公公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气势威武,一下就把韩王镇住了,心中不由一抖,这是秦国的文官吗?秦王该不会拿此事作文章,趁机宣战吧?
“韩王最近身体可好啊?睡得还安稳吗?”李崇随便问问,但在韩王听来,却别有深意。
“托福,还行,使者这次打算呆多久?新郑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来就多呆两天。”韩王摆出一副笑脸,避实就虚,想从侧面打探一下李崇的口风。
李崇却板着脸,冷冷道:“对不懂待客之道的地方,还是少待为妙。实不相瞒,这次来我就是带屠公子走的,他家里见他外出迟迟不归,很是担心,于是托我这个老邻居来看看,没什么事的话,就叫他早点回去。”
李崇这意思很清楚,他家什么条件?用得着贩私盐?不想跟齐国和秦国同时结仇,就赶紧放人。
韩王一听,秦王今天非要走这人不可。不然就凭屠家还能指使大秦的官来要人?这人又刚好与屠家关系密切,知根知底,一定是秦王特地挑的。
但李崇公然指责他们没有待客之道,让他很不愉快,屠雎真的只是来谈生意的吗?这么大的生意,背后没有秦国的上层,只怕秦国削得比他还狠。
韩王自然也摆起了架子:“这个嘛……屠公子的事还在调查之中,是是非非到时自有分晓。”
要不想让他带着污名离开,就等他见过吕不韦再说。
李崇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于是说道:“看来韩国的事,现在是吕相说了算了。这件事,我会如实告诉秦王。不过,等秦王亲自来要人的话,那大家可能就不是坐在这儿了。”
韩王一听这是威胁他要打仗了,于是赶紧说道:“使者大人可不能乱说,这样吧,我把屠公子请来,让他自己把事发经过写一写,这事就算了了。”
李崇哪能由得他,说道:“不急不急,我想先向韩王讨教一二,莫须有的事,该如何下笔?”
韩王的头顿时大了,这个家伙不好糊弄,日后吕不韦那边,他只能多送些金银上去。
“来人来人,赶紧把屠公子请来!”他一叠声地吩咐左右。
“不必了,秦王交待我亲自去接。”李崇站起来说道。
韩王一听,想来秦王与这位屠公子私交甚笃,也不知他回去后会怎么说这件事,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一张脸皱成了一个核桃,连连摆手让公公带他过去放人。
阴暗的地牢,屠雎倒在地上,脸色发红,呼吸沉重急促。
李崇一摸额头滚烫,心想老君也太心急了,在这么恶劣环境中,把神使转移给他,这孩子要是不能降服朱雀,怕有性命之忧。
他解开包袱,拿了李信一条旧披风一裏,背起他就来到了外面。
赵正就坐在车上,背上是蒙恬的龙吟宝刀,身边是套租来的王侯华服,心想若是李崇摆不平这事,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这身衣服若是唬不住韩王,他就一路打到地牢,怎么说要把屠雎救出来。
一听外面的动静,他打起帘子,李崇将昏迷不醒的屠雎放在了车上。
李崇见赵正一摸额头沉下脸来,于是说道:“他没大碍,只是在降伏朱雀。”
赵正一看这情形,给他吃了一颗清凉大补丸,只见屠雎的额头慢慢地冒出一个晶莹的红点,放出丝丝炫目的红光。
虽然他还没醒过来,但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很多。
“别害怕,我来了,”赵正说着,将他扶到座位上坐好。
待两人坐稳,李崇一挥鞭子向摘星楼赶去。
摘星楼顶楼。
阿史那安顿好了两个孩子,见君后胜看着窗外。
下面的士兵已经散去,想来是李崇在起作用。
“怎么不休息一下?”阿史那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没想到君后胜为了保全神兽,竟然冒着危险将神兽转移。
他们千百年来都是老朋友,但对他,阿史那总有一些不了解,他是比他想得更果敢。
阿史那斟酌着说道:“也许我不该召唤你来,我只是想也许你可以帮我们拖延一些时间,但我没想到你会为此拼命,我以为你也信任那个穿越者。”
“我当然相信他,但我也倦了,无论怎么尝试,齐国都走到了这一步,还是把力量交给年轻人吧,毕竟屠雎在他身边,会更需要朱雀的神力,”君后胜的脸正在变得憔悴,但他的眼中却闪着光,“也许这些年轻人会真的会拯救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
“会的,那小子跟别人不一样,”阿史那也想过,总有一天,他会把他的力量,全都交给一个人。
这个人的拳头必须比他还硬,但这个人的脾气必须比他的拳头还硬。
而这个人,已经来了。
他看到那辆马车来到了楼下。
此时,屠雎正在一片黑暗中,与一只火红的大鸟相斗,地面上到处是燃烧的烈焰,灼热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让他无路可逃。
不知多少次,他被那巨鸟扑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挣扎不起。
他看着巨鸟扇动着燃烧的翅膀,向他扑来,心想算了吧,他放弃了。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霎时驱散了酷热,他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空中降临,周身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十分威武地游动。
屠雎心中一阵激动:“正哥……”
“别害怕,我来了,”他说道,他的目光满是信任,仿佛相信他可以降伏那巨鸟。
屠雎顿时涌起了一股力量,翻身而起:“哈!”他的铁拳一拳,击碎地面,碎石迸射,他一翻身敏捷地踏着碎石,飞到了鸟背上。
那巨鸟似乎吃了一惊,一飞冲天,而他抱紧了朱雀的脖子,那燃烧的火羽灼痛他的手和脸,任它如何甩动就是不松手,。
渐渐地,朱雀似乎接纳了他,平稳地向前方一点光亮处飞去。
“正哥!我能驾驭它了!”他飞出光亮,欣喜地说着,睁开了眼睛。
下午的阳光洒进宽敞的房间,他看到舅姥爷就在他身边关切地看着他,还有一个同样眼神的契丹人,还有杨端和与蒙恬……还有他,那个给了他力量的人,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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