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愤懑得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嘟着唇“皇上疑心了臣妾一次还不够,还要疑心臣妾第二次吗?”
“啪——”皇帝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爆开,忍无可忍之下,一个杯子砸了过去。
“是朕多疑,还是你心虚!如懿,朕是亲眼所见!你又知道朕当时满心欢喜去见你,看到那个场景时候的感受么?”
凌云彻进来后听到这些,不禁大惊失色,忙跪下道“皇上,微臣只是给娴贵人送饭,与娴贵人清清白白,没有半分不可告人的关系。微臣死不足惜,不可牵连了贵人,还请皇上明察啊。”
如懿却站直了身子,仿佛真得问心无愧般傲然道“皇上,您瞧瞧这靴子的针线,并非是臣妾的手艺。是惢心亲手缝制了这双靴子,以报答凌大人相救的恩德。”
“臣妾曾经给皇上的衣裳绣过如意云纹的图样,只要一对比便可知晓。”
惢心也连忙承认道“皇上,的确是奴婢给凌侍卫绣的鞋子。冷宫里别无所有,只能在这些衣物上用心思了。”
凌云彻抬起头,看向如懿,眼睛里满是愕然和失落,明明,明明她昨日说的是——
如懿向着凌云彻稍稍欠身“凌侍卫,你对我和惢心有相救之恩。这双靴子,的确应该本宫自己也做一双谢你。不过本宫刺绣上不精通,自己人瞧着就罢了,入不得外人之目。”
这样的内外亲疏,泾渭分明,凌云彻苦笑附身低头“小主说的是。”
如懿就含情带怨地看着皇帝,高傲得仿佛是凌霜傲雪的红梅,瞧着当真是一个被夫君错怪了、冤枉了的无辜又痴情的妇人“这样皇上总该相信臣妾了吧。”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们的唱念做打,一招手,进忠就令另一个举着托盘的小太监上前,托盘上赫然是两双鞋垫。
鞋垫有些泛黄,明显有穿着过的痕迹,一看就是旧物了。
进忠微笑着问道“娴贵人,那靴子不是您的针线不假,可这个与您从前绣的帕子一比对,确实是您的手艺啊。奴才不得不问问您,您如何知道凌云彻脚的大小?又是从哪里得到凌云彻的鞋样儿?”
此话一出,刚刚如懿的委屈,无辜,理直气壮都变成了笑话。
如懿根本忘记了这双鞋垫,一见此物,气势瞬间低了下来,呐呐了两声,面色白了下来“臣妾是清白的!没想到皇上会这样怀疑臣妾。若是您这样疑心深重,那臣妾百口莫辩!”
皇帝脸色阴沉,妃嫔给侍卫亲手做鞋垫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儿,竟然出现在如懿身上。换做谁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如今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怎么自己怀疑一下反而成了不够信任她了?
皇帝几乎被气笑了,李玉进来连忙道“皇上,海常在在门口,等着给您和娴贵人请安呢。”
皇帝不耐烦道“让她回去好好在自己殿中待着养胎,出来乱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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