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轻声道:“慧主儿从前是齐汝问诊的,可齐汝——”莲心含混过去,齐汝是皇后的人,却害了慧贵妃,由不得慧贵妃心生疑窦。
“慧主儿便疑心到了我们娘娘身上,怀疑是皇后娘娘要害了她。”
慧贵妃听到这里又悲楚又愤恨,含着委屈带着怨恨的看着皇后,恨恨道:“娘娘若是容不下我,又何必假惺惺的待我如此好。倒是叫我以为娘娘是真心,全心全意的信任娘娘,娘娘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皇后无奈道:“曦月,我有何理由害你?齐汝是我的人,可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行事。他害你也绝非是我的授意。”
贵妃又只是哭,看都不肯看皇后。
皇后看向嬿婉道:“你能言善辩,你来劝劝她,此事当真与我无关。”
嬿婉想了想,若是贵妃当真是相信了自己被皇后害了,才不会这样大喇喇的跑过来,与皇后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如今这样做,倒更像是不可置信的委屈和撒娇。
嬿婉先给皇后一个眼色,对她道:“娘娘,慧姐姐身子娇弱,哭多了恐怕自己都受不住,还是先将她扶起来吧。”
皇后便亲手扶起贵妃,贵妃虽起初还摆着肩膀,不肯让皇后碰她,气势却消了很多,转为泣哭。皇后劝慰她许久,索性拿皇后之位发誓自己并非是加害者,慧贵妃才能听进去话了。
嬿婉便道:“慧姐姐想想素练,再想想小禄子,齐汝是皇后娘娘的人不假,却未必只是皇后娘娘的人。”
慧贵妃哭完的嗓子有些发哑,她接过皇后亲手倒的水喝了半杯,才道:“齐汝是太医院院判,如何能与宫女太监一样?谁能与皇后娘娘争太医?齐汝又岂是谁都能收买的?”
嬿婉轻轻颔首:“的确如此,但是寻常妃嫔收买不了齐汝,却不是所有人都收买不了齐汝。”
皇后微微发愣:“你是说——太后?”
嬿婉却摇摇头道:“臣妾并无查证,并不敢轻易指正谁。但就慧姐姐刚刚那一句来说,臣妾只是想告诉她,齐汝并非是不可收买的。宫中太医效力多年,从先帝在时齐汝就在太医院了,太后娘娘与他也早就相识。”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皇上要齐汝如何,齐汝也是绝对不敢违背圣意的。”
“太后?皇上?”慧贵妃失魂落魄的喃喃着,可能是他们么,“何至于此呢?”
嬿婉看看她,又看看皇后,含蓄道:“臣妾听说,当年太后长女端淑公主和亲准噶尔一事,是慧姐姐的阿玛高斌高大人最早提议此事。”
皇后回忆片刻道:“确有此事,当时还是熹贵妃的太后当时极力反对此事,但是先帝以国事为重,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他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过去。端淑公主出嫁后,太后还大病了一场。”
讲到此处,皇后也忍不住看了贵妃一眼,贵妃的脸色更白了。
嬿婉又道:“至于齐汝么。臣妾只知道皇上之前派齐汝去给七阿哥和海答应问诊。原来病弱的七阿哥一日好过一日,海答应的身子却日日衰败下去。反倒是齐汝随侍圆明园后,海答应的身子却稍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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