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嫔居于永和宫中,想来也知晓些内情。两人虽没有提前通气儿,但配合得却颇为默契。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她们若不强硬些,只怕晋贵人还以为二人是好欺负的,再栽到两人头上。
而晋贵人心气儿高,不屑于和下面的答应、常在一流相争,能让她花心思对付的必然身居高位。
慧贵妃除了去长春宫外足不出户,舒妃除了往永寿宫来也少走动。莫说晋贵人与她们素无来往和过节,就是想对付她们只怕也少机会。
而有傅恒在,就是晋贵人想不开要对付皇后了,她身边富察家的人也会劝住她。
因而,为了防止晋贵人死性不改,乌眼鸡一样地盯着自己,嬿婉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个好对手。
许是如懿自己跳出来的时机太好了,玫嫔也顺势祸水东引。
而如懿的表现比嬿婉想得还要好,她和晋贵人的关系则比嬿婉以为的还要差些。
春婵在旁边问道:“主儿,您又何必让平常在和揆常在刺激一番晋贵人呢?”
嬿婉轻笑道:“你说本宫如今要紧对付的是谁?”
春婵斟酌道:“自然是晋贵人。”
娴嫔的把柄在她家主儿手里,多的跟筛子上的孔一样。不过是不想直接对上太后,这才不曾急着掀出来。
“是啊,自然是晋贵人了。”嬿婉神色冷淡下来。
自从上个月发现富察家有意往永琰身边埋钉子开始,嬿婉就晓得晋贵人怀的是个男胎,也知道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嬿婉将这两份脉案扔进了净手的盆中,看着墨迹被水浸透,氤氲溶解。
“本宫总要推晋贵人一把,才好叫她露出马脚来。”
春婵踟蹰道:“可娴嫔抓得住么?”
嬿婉微微一笑:“本宫从来没有指望过娴嫔。”
“不是还有海兰在么。这一遭罪名,她是最熟悉不过了。由己及彼,想来也不是难事。”
没有几日,皇帝破天荒地开始留宿在永和宫了。
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玫嫔老树开花得了宠,可玫嫔一句“富察家的女儿真是大度”,倒叫众宫妃晓得了真相。
可不是富察家的女儿大度么。
皇帝的后院中,素来少有将身边的宫侍献美的妻妾。
不算上自力更生的阿箬,还真是只有皇后举荐的怡嫔和令贵妃,再加上晋贵人身边的玉珀了。
玉珀得了个官女子的身份,依旧在晋贵人身边侍奉着。她是富察家的家生子,被晋贵人带进宫原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这又难免招来了不解,玉珀容貌虽好,却不及于平、揆两个常在。怎么获得的宠爱日盛,反倒越了她们过去?
倒是平常在许是自认争不过,主动报了病,闭门不出了。
宫中众人都颇为稀奇,唯有如懿处有江与彬解惑。
江与彬解释道:“主儿,昨日永和宫的李太医家的幼儿满月,他喝多了酒,微臣听到了一句半句。隐约是皇上,皇上在晋贵人处用了鹿血酒不说,酒中,酒中还——”
他脸上带了几分尴尬之色,硬着头皮道:“还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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