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端端的王爷为什么要反悔?”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王爷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姑娘,他自己还不了解吗?”

    贵妃额头划过几次黑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皇上变得越来越八卦,难不成是被自己带歪的?

    这要是被大臣们发现了,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她给淹死。

    “哎,陛下,你说,这靖南王和惠安县主,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哪个要强势一点?”

    谢云辞见前面的热闹也没了,拉着贵妃继续去打猎,还不忘回她的话。

    “这很难说,不过,我觉得是靖南王,这家伙从小就要强,这性子应该是改不了的。”

    “是吗?”

    贵妃嘴角微微勾起,“我倒是跟陛下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是惠安县主。”

    “哦,那我们两个打个赌。”

    “赌什么?”

    谢云辞凑近贵妃,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贵妃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赌吗?阿意。”

    “赌。”

    这个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不过臣妾也是有条件的。”

    “嗯,你说,朕都答应。”

    “我要是赢了,那陛下就准我随时出宫,如何?”

    谢云辞有些犹豫,贵妃有些贪玩,这要是准她随时出宫,不得几天看不到一个影子啊!

    贵妃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怎么,陛下是对自己的猜测没信心吗?”

    “自然是有的,好,就这么定了。”

    “嗯,陛下可不许耍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云辞把她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我是天子,说话算话。”

    贵妃回头看了他一眼,谢云辞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尴尬,抽动缰绳让马儿动起来。

    沈梨三人没有回帐篷里面,营帐外围有一个比武场,一些将士正在比武,她们也凑过去看了。

    裴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梨坐在看台上看着将士比武,走到他们身旁去。

    “阿梨。”

    沈梨回头看他,“阿煜,你忙完了?”

    “嗯,你下午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明天他就要陪着谢云辞进山打猎,要跟在他身边保护皇上的安全。

    “不用,明天我跟你们一起进山打猎。”

    裴煜坐下喝了一杯茶,“阿梨,我明日要跟皇上一起,跟着他会有诸多限制,怕你不习惯。”

    “没事,以后要和他们打交道,迟早要习惯的。”

    她说话的时候,裴煜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见她没有一丝勉强之色,这才放心。

    “好。”

    文澜见他们两个说完了才开口问:“王爷,我家公子呢?”

    裴煜:“他刚才给贵妃诊了脉,现在正在配药,应该快好了。”

    配药自然不用他亲自去配,但配好的每一包药他都要一一过目,避免有心人在里面做手脚,连累到他自己。

    “多谢王爷。”

    文澜问了之后就凑到苏芷卉身旁去看下面的热闹了。

    白书然蒙着面纱看着高台上的那一幕,转身走了。

    她昨夜犯了错,自然是不被允许来的,她在白书缜的帮助下偷偷跟着来了,白父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留下来。

    再三叮嘱她不能惹事,否则立刻就将她送回去禁足。

    “赛罕公主。”

    赛罕公主刚刚在沈梨那里吃了亏瘪,还损失了一个侍女,这会儿心里正憋屈的厉害,就看到白书然凑过来了。

    “白二姑娘。”

    经过昨夜宫宴上发生的事,她已经认识白书然了,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白书然:“比武台上有将士在比武,我邀赛罕公主一起去看。”

    赛罕怀着将信不疑的态度,跟在她后面,直到看见高台上的靖南王和惠安县主时,她才明白,原来是抱着这个目的。

    “赛罕公主,听闻你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想必骑术和箭术一定很了的吧?”

    “那是自然。”

    赛罕昂着下巴,“是你们这些京城里面的大小姐无法比拟的。”

    要是换做平时,白书然早就生气了,可今天她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赛罕公主的目的没达成,想必一定十分生气吧?”

    赛罕公主有些不耐烦了,真是有够磨叽的,直接说不行吗?

    “白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公主可知,惠安县主之前只是一个农女,你说,农女会些什么呢?”

    赛罕不太清楚,但想来骑马和射箭是肯定不会的,到此刻才清楚她的目的。

    “白二小姐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知道了。”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她当然看出来了,白舒然在利用她,可那又怎样。

    她心里那股怒火得发泄出来,要是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思量再三的,至于现在,她想不了那么多。

    白书然嘴角微微勾起,也就是李倩茹没有跟她详细说清楚,说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不然她就不会搞这么一出了。

    她也不是那么直接的直接跟沈梨比 先去挑衅了几个武将家的小姐,在比武场上,利用自己擅长的骑术和箭术,将她们都比下去。

    “惠安县主,听闻镇北将军是你哥哥,他十分厉害,想来你作为妹妹,应该也是不差的,敢跟我比一比吗?”

    沈梨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慢慢剥皮,当看到赛罕公主在武场上比骑马和射箭时,她就知道她这是在铺垫了。

    果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苏芷卉和文澜都看向沈梨,这公主消息滞后了啊!

    比武场上,赛罕公主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红衣烈焰,眉宇间皆是对自己的自信,挑衅的看向沈梨。

    “惠安县主可敢应邀?”

    附近看台上看热闹的人瞬间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都不看好沈梨。

    原因很简单,在他们眼中,这惠安县主之前的身份是一个农女,农女会什么?

    下地干活,做做家务,至于骑马射箭,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能有惠安县主的身份,全套献宝有功,不然,他一个农女哪里配跟她们坐在一起。

    没有一个人看好沈梨,他们一致认为,跟赛罕公主的比试,沈梨输定了。

    这靖南王的面子,这次怕是要被放在地上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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