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仅是对了。
他现在的发展,可比自己当时对第十世的预期要好的多。
“不过,这一次终于是成了。”
良久后。
坐在山峰上的陈泅远眺着天边,突然轻笑了起来。
虽然过程有些差错,但结果却是好的,天下纷争再有半年就要降临了,天下纷争这个天道版本,是个大版本,不仅仅在大夏国这个囚笼,同样在整个玄天大陆都会降临。
而这个版本。
会伴随着无数的杀戮,和无数的机遇。
「自废重修」这个词条,只能转世九次,而他也终于在第十次时成功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和手段,只要将修为突破至金丹巅峰大圆满。
再等书生突破至金丹。
击碎那元婴剑修傀儡没有任何问题,以此便可在大夏囚笼斩出一个小洞,他陈泅将正式登陆玄天大陆,于此同时,玄天大陆内还有不少秘宝。
比如那无边雪山,等他日后修为高了,还能回来再取。
大夏囚笼并不会彻底碎裂,只是会被斩出一个可供他通行的小洞,大夏依旧不会和玄天大陆正式接壤,要想彻底和玄天大陆接壤,需要毁了四大禁地,那可不是元婴修为就能做的事情。
这也意味着。
大夏可以作为他的一个安全屋,在外面遇到危机了,还能躲进来。
良久后,陈泅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灰尘,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那很多留下的机缘就提前先拿了,然后准备离开大夏囚牢。
京城内。
跟在陈泅身后的肥龙左顾右盼的望向四周疑惑道:“泅哥,为什么突然来京城?”
陈泅轻笑了一下没有讲话,只是拄着天机伞走在最前方。
“泅哥,不能走了,前面是大夏皇宫了。”
肥龙面色严肃的望向不远处已经朝他们围上来的皇宫禁卫军。
只见不远处。
黄昏下。
那皇宫的庄重肃穆,如同凝固的历史画卷,无声地诉说着皇权的尊严与威严。
仅仅只是站在这里驻足观望,便会被那巍峨的建筑群所震撼。
一砖一瓦都承载大夏数百年的沉重与厚重。
宫殿的廊檐下,雕刻精细的龙凤图案在黄昏照耀下明暗分明,令人不敢高声语。
皇宫外每一道门都紧闭着,仿佛守护着皇家的秘密与尊严。
数百个身穿甲胄面色冰冷的皇宫禁卫军,已经手持利刃,朝他们缓缓围了上来,显然已经将他们当成了不速之客,如果盘查出蹊跷,无需上报,当场斩杀。
下一刻——
“轰!!!”
陈泅金丹八层的的修为,毫不掩饰的涌了出去,浩荡的神识瞬间笼罩了整个京城,在京城范围内如此嚣张,几乎将造反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大胆!”
伴随着数道愤怒高吼声,两个金丹巅峰大圆满的老者身上涌动着更加强力的修为,从宫内激射而出,重重砸在了陈泅不远处的青砖上,怒目圆睁高声道:“何方宵小,敢在京城放肆!”
“牛逼。”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肥龙,瞬间就明白了,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黄袍披在了陈泅肩上:“泅哥,天冷了,给你加件衣服。”
“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来京城,原来泅哥打算称帝了。”
“早说嘛。”
“”
而站在身后的书生此时则是嘴角微微抽了抽,硬着头皮望向那两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强者,开始琢磨自己全力一击能不能破防这件事了。
早说要来干架啊,他至少提前给灵气补满啊。
陈泅漫不经心扫了眼这两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老者,并没有讲话,只是伴随着体内灵气不断涌出,黑云瞬间笼罩了整个京城,狂风暴雨眨眼而止。
几十万条雷龙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携带着极其恐怖的威压,不断在雷云中怒吼咆哮着。
他拄着手杖,任凭衣裳在狂风暴雨中呼呼作响,缓缓沿着青石路朝大夏皇宫宫门走去,完全无视了这两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老者。
当他走未至宫门前。
皇宫宫门便自然而然缓缓打开。
随后便看见宫内数以百计的宫女和太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陈泅这个不速之客,他脚下没有停留,依旧保持着平稳的节奏朝前走去。
直至陈泅身影已经消失在宫内。
这两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老者,才面色阴晴不定的松了口气,额头上不知已经何时布满密汗,在刚才,陈泅的神识已经将他两人全部锁定。
无法挣脱开。
冥冥中一种预感告诉他们,只要敢出手,就得死在这里。
于是——
身为大夏的最强者,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泅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踏入大夏皇宫这个禁地,甚至连出声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他明明只是金丹八层修为,为何会给我如此之强的压迫感?”其中一个老者望向陈泅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道。
而另外一个老者此时也颇为落寞摇头道:“靠寿命堆积上来的金丹八层,和一个天骄金丹八层,本就不可相提并论。”
“那陈泅在金丹一层时,就可以越级碾压无数天骄。”
“二十几日不见,更是已经踏入金丹八层修为,跨一级碾压我们也正常,无论他进皇宫是为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伴随着陈泅不断深入,大量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禁卫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牢牢围在中间,更是有八个金丹巅峰修为的老者,已经站在宫内房檐上,面色复杂的俯瞰着那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中的陈泅。
无一人敢动手。
倘若让天下人知道,八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最强者,有朝一日围攻一个金丹八层的后辈,甚至都无法敢出手时,肯定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但他们是真不敢。
陈泅的神识死死的锁定着他们,头顶上那数十万道携带着极其恐怖气势威压的雷龙,就在京城上空的黑云中如嬉水般不断盘旋,随时会砸下来!
那种威势,他们能清楚的明确一点,无论砸在他们谁身上,他们都得死。
而陈泅走至宫内深处一处广场中央时,也没再前进,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广场中央,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中,望下脚下广场上的大块方形红砖,神情渐渐有些恍惚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大夏皇宫,他真的很熟。
他自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这里的每一寸瓦每一寸砖他都很熟。
“陈泅!”
就在这时——
身穿华袍的七皇子面色难看的身后跟着一众侍卫,穿过禁卫军大步走至广场中央,站在不远处望向陈泅阴沉高声道:“我问你,你可是要造反!!!”
就在二十几天前,他还将陈泅认为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对手,甚至还幻想着彼此亦敌亦友,一同成长,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
只是没想到,就二十几天的功夫。
陈泅的修为已经来到了金丹八层,要知道二十几天前,陈泅的修为可是金丹一层,他当时是金丹二层,二十几天过去了,他却现在也还是金丹二层,没有丝毫变化。
“嗯?”
广场上虽然围了很多人,却无一人出声,让陈泅一直可以颇为安静的回忆着过往,而七皇子突然的质问声,将陈泅从回忆中带了回来。
他偏头望向面色难看的七皇子,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里,突然轻笑了起来:“如果是,又如何呢?”
伴随着记忆恢复后。
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他还抱过小时候的七皇子,七皇子第一次遛出宫外去找娼妓,还是他带着去的,并且给七皇子找了个最肥最胖的,哄骗他说身为剑修,就当无所畏惧。
七皇子,从小就很喜欢修剑。
“如果是”
七皇子面色阴沉的沉默了许久后才继续道:“夏家八大供奉都在这里,却不出手,是不是他们认为不敌伱?”
他只能感觉到现在的陈泅很强,但具体强他多少他却感觉不到。
但看供奉那架势,大概就能猜到,这些供奉不敌陈泅。
“他们啊。”
陈泅笑着扫了眼站在屋檐上的那夏家八大供奉:“要不你下令让他们出手下试试?”
“”
七皇子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剑,随后才抬头望向陈泅:“如果你称帝了,可以别杀父皇吗?”
“可以,那要杀太子吗?”
陈泅笑着问道。
“可以的话也别杀。”
“要杀二皇子吗?”
“可以的话也别杀。”
“三皇子呢?”
“不杀自然好。”
陈泅面色认真的摇了摇头:“那样太麻烦了,不如全杀了吧,你说呢?”
“”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长袍,只露出白色内衬,斜持手中剑收回了护体灵气,任凭狂风暴雨敲打在自己身上,双目紧闭站在雨水中喃喃道。
“我小的时候,国师就说我永远无法成为一名最强的剑修。”
“国师和我说,百年前有个从百国村落奴隶出身的剑修,一袭白衣杀至天下无人敢高声,那名剑修从来不用护体灵气。”
“国师说我的性子太懦。”
“身为剑修,当心怀死志、有玉碎瓦全之决心才可斩至天下敌,一名剑修如果过于仰仗于自己的护体灵气,就意味着不自信,不自信自己能一剑斩敌。”
“国师口中那名剑修叫剑一。”
“收回自己的护体灵气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意味着哪怕修为远低于你的人,都可以轻易杀死你,我一直做不到,国师经常因此嘲笑我。”
“但今日——”
七皇子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盯着陈泅,整个人身上压抑许久般的剑意突然顺着手臂流淌着长剑上,让长剑上缓缓流淌着青色光液。
“我就让你看看,昔日在天骄秘境那未挥出的一剑!”
“此剑,名为,齐天!”
“乃大夏七八三年,国师大人所授!”
不留任何后手。
此剑刺出,他将再无任何战力,任人宰割。
眼看那一剑即将刺入,就连站在房檐上那几个大夏供奉都忍不住有些动容,这一剑威力可不小,身为法修如果硬接,哪怕修为远超七皇子,也要受点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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