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和田晋中两人就好像约好了一般,准时出现在张灵音的小院中。
张灵音都愣住了,丝毫没想到。
张之维也就算了,以他的修为,想要盯紧自己,那是轻而易举。
可田晋中怎么也这么精准地出现在这里?
就好像算准了一样?
还是说,田晋中也老早就在盯着了?
事实上,田晋中之所以会这么巧妙地出现,完全是突发奇想!
他只是突然有种心灵感应般,总感觉张灵音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坐不住,也就过来了。
谁知道,张灵音还真打算悄摸着离开。
“师弟啊,你就好好在山里待着,我亲自陪小灵音走一趟,你还不放心吗?”
张之维微微睁眼,他原本是打算给田晋中留下张纸条交代几句就好,倒也没想到田晋中会到这儿来。
“师兄,我不是不放心,我……”
田晋中已经能感觉,自己隐隐能触碰到仙法的门槛,若是能学会正一仙法,真正入门,此行他多少帮到张灵音!
“你我要是都走了,天师府怎么办?总得留下一人坐镇,你就听师兄的,这次就别下山了,公司那边要是有所察觉,你也好帮我应付一二。”
张之维摆了摆手,止住了田晋中。
他这话,顿时让田晋中怔住了!
脑海中,恍若有某道回忆涌了上来!
“老田,天师府就交给你了。”
张之维仿佛没有看到田晋中的出神,闪身出现在田晋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田师叔,等我们回来。”
张灵音默默看了一眼田晋中,话罢,也闪身消失不见了。
“也许,我的确不应该下山……”
良久,田晋中自嘲一笑,落寞地转身离开了院子。
……
一天之后。
喜马山脉,干城章嘉峰,山腰处。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在这片无人区中。
嶙峋雪山下,万物俱寂,一片黑土,几乎寸草不生。
冰天雪地中,张灵音和张之维师徒二人,却是依旧一袭单薄的道袍加身,仿佛感受不到周遭袭来的彻骨寒风。
“世界第三高峰,果然壮观。”
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抬头看不见山顶的巍峨雪山,让张灵音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这等凶险之地,若他只是个普通小孩,可没有机会踏足!
“你年纪稍小,这世界上还有许多这种奇观,你都不曾见识过,如何?还打算去寻找无根生吗?”
张之维笑呵呵地低头看了眼张灵音。
他始终觉得,张灵音这个年纪,去触及天地间最隐晦的秘密,还为时过早。
世界那么大,多去看看,不香吗?
“以后有机会的。”
张灵音挠了挠头,倒不觉得找无根生,跟见识世界,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干城章嘉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在这片山峰中,要找到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差别,告知你消息之人,可曾给过具体位置?”
张之维微微摇头,没再多说。
躲到这等僻远雪山来,也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找到无根生了。
不过,要在这种地方,躲藏七十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想到当年搅动风云,可以称得上是甲申之乱罪魁祸首的堂堂全性掌门,竟龟缩到这雪山之中数十载,张之维都不免一阵唏嘘不已!
“他大抵已经在这附近等着了。”
张灵音目光在偌大无边的雪山中扫视着,想要寻找谷畸亭的身影。
既然谷畸亭并没有给他确切的位置,那就说明谷畸亭有自己的办法,找到他们。
果不其然。
张灵音跟张之维两人踏足这片雪山不过小半天功夫,谷畸亭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
看到张之维,谷畸亭既惊讶,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从某种角度而言,能多出一个张之维这等级别的帮手,谷畸亭是应该感到惊喜的!
至少,他们走出那地方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可谷畸亭没有忘记张之维的身份!
天师府天师,当年差点杀了无根生的存在!
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张之维会不会又想着除魔卫道,要杀了无根生?
“谷先生放心,我师父他老人家对无根生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
张灵音仿佛看出了谷畸亭的顾虑,淡淡开口。
“谷?你就是三十六贼谷畸亭?”
活到张之维这个岁数,早就不拘泥于世间所谓的善恶评判。
全性若不闹到他天师府上,张之维才懒得管那些所谓的妖人。
“全性谷畸亭,见过老天师。”
谷畸亭一脸肃然地朝张之维作揖施礼。
无关立场,他对被冠以一绝顶称号的张之维,还是颇为崇敬的。
“无根生在何处?”
张之维直入主题。
“二位随我来。”
谷畸亭也没有多废话,转头在前方带路。
他依旧裹着一袭黑袍,顶着寒风,显然没有张灵音和张之维两人轻松。
三人就这般在宏伟的雪山中,又是攀爬了小半天,直到快近乎于抵达山顶。
谷畸亭这才停了下来。
张灵音举目望去,他们前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汪水池!
在八千米高的干城章嘉峰峰顶之上,这一汪如琥珀般的湛蓝天池,竟诡异地没有结冰。
除此之外,旁人哪怕再细细观察,大概也看不出这方天池还有什么奇异之处。
但张灵音却能明显地感知到,平静的天池之中,有一股股无形的空间波动,在时时刻刻蔓延激荡!
这里,很有可能,隐藏着一处空间传送口!
“老天师,灵音真人,两位可有看出些什么?”
谷畸亭随便找了块冰石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虽然看着年轻,毕竟一把岁数了。
雪峰险峻,即便是对于他这等人物,登顶也不是一件易事。
事实上,这也只是他第三次到这儿来。
“雪山天池,八千米高空,自成一界,真是奇景。”
张之维微微眯眼,他对空间、时间涉略不深,一时之间,也只能看出这地方不凡,却又捉摸不清,哪里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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