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治因为制造销售假药的事,被判入狱。
不过如此惩罚,对于袁治来说,并不严重。
真正能让袁治死无葬身之地,是另外一件事。
在当初的事件中,袁治为了让值班医生秦受永远闭嘴,制造了一场火宅,找了假证人。
那个假证人,一直都在秦三伏的手里。
袁治从来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已经被抓住了证据。
而这颗棋子,秦三伏一直留着,他要让袁治在大狱里看到希望时,再一盆水浇灭,这样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袁治对于秦三伏来说,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
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人物,拥有可以颠覆整个袁家医药集团的能力,只因为他是袁家医药集团的嫡系。
通常情况,即便是许诺了再多的好处,袁治都不敢随便出卖袁家医药集团。
因为袁家医药集团是他的一切,但要是关乎到自己小命的话,秦三伏相信,袁治会想都不想的将袁家医药集团出卖。
秦三伏坐在会客室里,突然间,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袁丙钉的助理走了进来,直接给秦三伏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我们袁总说这里不欢迎你,限时一分钟请你离开。”
秦三伏站起身,笑了笑,说道:“待会记得告诉你们袁总,我在马路对面的餐厅里吃饭。”
秦三伏说完,走了出去。
女助理瞥了眼秦三伏,满脸不屑,“什么玩意,以为我们袁总还会见你似的。”
助理做完这一切后,回到了袁丙钉的办公室,“袁总,那个姓秦的已经滚了。”
“做的很好。”袁丙钉的手搂住助理的柳腰,“他有没有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女助理主动靠近袁丙钉的怀里,任由袁丙钉的咸猪手来回游走,娇滴滴道,“那姓秦的就有些不知所谓,还让我转告你,他在街道对面吃饭。”
袁丙钉冷冷一哼,“姓秦的废物,以为抱上白家的粗腿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我袁家如今的靠山,可不怕什么白家!”
秦三伏走出袁家医药集团公司大门,接到了辛敏的电话。
“秦先生,袁治已经见到那人了,当场吓得脸色煞白,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我们后面怎么办?”
“让他给袁丙钉打个电话就好。”秦三伏挂断电话。
这袁家医药集团的对面便是餐饮街,秦三伏随便选了一家,直接走了进去。
“老板,来个凉菜一趟,那是什么酒,给我来一瓶。”
“好嘞,稍等,这二锅头,二十三一瓶。”
“好,放下吧。”秦三伏点了点头。
袁丙钉的办公室内,助理发出娇滴滴的声音:“袁总,那辆保时捷人家是真的喜欢嘛。”
“明天就去给你买。”袁丙钉笑着,满不在乎。
正在这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袁丙钉有种扫兴的感觉,摁下了接听键。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袁丙钉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把怀里的助理推开,站起身来。
整整几分钟后,袁丙钉挂断电话,面色阴沉似水。
袁丙钉吐了口浊气,看向那含苞待放的助理,黑着一张脸问道:“刚才秦三伏给你说,他在哪儿?”
助理意识到了气氛有些奇怪,赶紧回道:“他说他在马路对面的餐厅吃饭。”
“吃饭?”
袁丙钉厉声咆哮出来,“马路对面那么多餐厅,他在哪家餐厅吃饭!”
助理被袁丙钉这模样吓得哆哆嗦嗦,怯怯道:“他……他……他没说啊。”
“啪!”
袁丙钉抬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助理脸上,骂道:“他没说?你他娘是干什么吃的,不会问一句吗?麻痹的,滚蛋,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滚!”
袁丙钉说完,不等女助理回复,跑出办公室,一脸焦急的朝楼下跑去。
女助理瘫坐在地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别提有多委屈,与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袁丙钉来到餐饮街,望着一排的餐厅,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去找。
现在正是饭点,袁丙钉一家又一家餐厅的找寻,一楼跑向二楼,满头大汗。
整整十几分钟后,在一家川菜馆内,袁丙钉看到了秦三伏的身影。
秦三伏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慢条斯理吃着菜,不时喝上一口那二锅头,一股辣味在口腔蔓延开来,让秦三伏很是过瘾。
袁丙钉走了过去,一改先前傲气的姿态,点头哈腰道:“秦总,刚刚您说的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商量一下。”
袁丙钉的姿态非常卑微,不为其他,就是先前那个电话是袁治打来的,而袁治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不单单能让整个袁家医药集团毁于一旦,更是足以让他袁丙钉吃枪子!
而且袁治告诉袁丙钉,这个电话,是秦三伏让打的!
袁丙钉瞬间就怕了!
明天的会议上,要是得罪孙族,袁丙钉多多少少能猜到会有什么后果,估计整个袁家医药集团都要受到全方位针对,股票至少下跌三分之二。
可要是不能让秦三伏满意,单单是那些消息,会直接让袁家医药集团消失,让他袁丙钉吃枪子。
这对于袁丙钉而言,是一个根本不用去纠结的选择题。
秦三伏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吃着菜,看都没看袁丙钉一眼。
袁丙钉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酒,咬牙一跺脚,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平日里,袁丙钉喝的酒,就没有低于一万块钱的,而这二十多块的白酒灌进肚里,给袁丙钉的感觉,就像喝玻璃渣似的,从喉咙到胃里都是一阵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袁丙钉强压下那股难受,陪着笑脸:“秦总,刚才是我姓袁的不懂事,秦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三伏任然没有说话,自顾自吃着菜。
袁丙钉一狠心,再次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秦总,我自罚。”
袁丙钉又是一杯酒下肚,难受的脸色都变了。
秦三伏任然不理会袁丙钉。
袁丙钉咬着牙,犹豫片刻,将酒瓶拿起来,直接抱着酒瓶喝。
这种高纯度的二锅头,一瓶差不多将近一斤,袁丙钉整瓶喝入肚中,只感觉全身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整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忽然间,一股酸水从胃里涌上喉咙,袁丙钉张嘴就要吐。
也就在此时,秦三伏余光扫了袁丙钉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
袁丙钉赶紧捂着嘴巴,硬生生把胃里涌到喉咙的东西,重新吞了下去。
秦三伏这才发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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