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到七夕前夜,夫人可记得提醒为夫。”
江振的答复十分模糊,公主却还是被他糊弄过去,他陪着进屋,又陪着傻笑的公主玩了会儿翻花绳,公主说要睡下了,他才离开芳芷阁。
回到书房,还未坐下,他便看见桌上有一封书信,它展开书信,落款之人乃是沈红蕖之父,大意便是邀他一叙。
……
因尚未娶妻成家,五皇子李元仍住在皇子宫内,日间刚得了本古谱,是夜,他正在屋内弹奏,悠悠琴声却被一个老公公打断。
老公公从清妍殿来,清妍殿正是丽妃居所,老公公含笑说:“娘娘有请”,李元跟随老公公前往清妍殿。
踏月至清妍殿,李元行礼,丽妃离开宝座,慈爱地扶起李元,她含笑道:“我儿这身大袖衫,飘逸素洁,颇具古风。”
“儿臣得了本先代曲谱,一时来了兴致,想起还有这样一件衣裳,便拿出来换上。”李元随了丽妃,面如冠玉,身量修长,他微微一笑,可迷倒万千晟京少女。
“正是呢,弹古曲,就该配上这么一身,才有意境。”
丽妃将儿子细细打量一番,越看越满意,笑问:“可弹熟了?弹与母妃听听可好?”
李元有些不好意思,“儿子今日才得了那古谱,不过随意弹了两声,儿子回去再练练,过几日再弹与母亲听。”
“也罢,便容你再练练。”
李元陪着丽妃坐下,问道:“不知,母妃今夜为何唤儿子前来?”
闻言,丽妃朝卫姑姑使眼色,卫姑姑会意,朝殿中的宫女太监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唯。”
宫女太监巴不得出去躲懒,卫姑姑一吩咐,她们便纷纷退出去,很快,内殿便只剩下卫姑姑与丽妃母子。
内殿清净,丽妃从琉璃果盘中拿了个香梨,递到李元手中,“我儿可知母亲今日去过何处?”
李元今日出宫会佳人去了,哪里会留心他母妃去过什么地方,他道:“母妃定是陪伴父皇左右。”
丽妃道:“我儿错了。你父皇近日政务繁忙,傍晚母妃炖汤去看他,他随意应付几句,便要母妃早些离开。他忙,母妃也知趣,不去惹他烦心。”
李元猜想他母妃说完父皇政务繁忙之事,定要问他话,果然如是,“我儿今日可是又出宫去见张相家的千金?”
李元颔首,“母妃说过,并不反对儿臣与她来往。”
丽妃道:“你也老大不小,本是早该娶妻的年纪,偏巧在雍地时你不开窍,来到晟京,又为先帝守丧三年,可是耽误了。如今你与张相家的千金两情相悦,母妃自是欢喜,只是,你也该多为你父皇分忧,终日醉心于玩乐,像什么。”
“儿臣听母妃的。”
母子相见,丽妃总爱唠叨些要为父皇分忧的话,李元实在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不过表面上,他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这才是母妃的好儿子。”丽妃慈爱的抚了抚李元的后脑勺,又道:“母妃今日,去过定华长公主府。”
李元一讶,“母妃,你去见左金吾卫大将军?”
“母妃见他做什么,母妃去见李嬅。”
“见李嬅?那个疯子?”
“可不就是去见她。”
丽妃警觉地四处望望,确认四下除她母子与卫姑姑外并无别人,才道:“只有她才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
“儿臣记得,传国玉玺早就寻回了。”李元心里疑窦从生,他无法理解他母亲的行为。
“那是你不知。昭告天下说寻回传国玉玺,是安定民心。”丽妃解释给李元听。
听见这样了不得的秘密,李元刚要将香梨拿进嘴里,又将其拿在手中,放在膝上,“便是如此,李嬅是个疯子,她能知道什么。”
“你听好了,不许说给别的皇子听,李嬅说,传国玉玺在宪陵地宫内,咱们要想法子,差可靠之人进宪陵。”
李元将香梨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母妃,你可是病了?你说这种话。”
“我这话如何?”丽妃觉着儿子大惊小怪。
丽妃要牵李元坐下,李元不依,“宪陵是什么地方?那是皇祖父与皇祖母合葬的陵寝,搅扰开国帝后安眠,那是大逆不道。”
丽妃放开李元的手,劝道:“元儿,你先听母亲说,找不回传国玉玺,是你父皇的心病,要是找回传国玉玺,你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便大不同了。”
“母妃,你自己也知晓李嬅是疯子,她说的话,你敢信?”李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母亲。
“母妃见过从疯子嘴里套出秘密的,再者找了这些年都找不出传国玉玺,也只好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李元受不了他母妃,转而问侍立一旁的卫姑姑,“卫姑姑,你成日家陪着我母妃,都出些什么馊主意?”
卫姑姑满脸委屈,丽妃出言维护:“你不用为难她,你只说你听不听母妃的?”
“不听!”
李元直接了当说道:“这话你可敢说给父皇听?宪陵竣工才几年?要进宪陵内部搅扰开国帝后,你瞧瞧那些文武官员可会乐意,百姓可会乐意?已昭告天下寻回传国玉玺,你以什么名义进宪陵地宫?”
“你这孩子,自然不能说给你父皇听,就是你父皇主导,也得悄悄进去。”
丽妃争辩:“李嬅自小养在高祖夫妇身边,修建宪陵之时,李嬅参与其中,熟门熟路,她能将传国玉玺藏进宪陵,情有可原。”
李元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母妃,你可不是熟门熟路,叫守陵军察觉,那叫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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