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走累了?”
疯公主难得安静,张芷瑶与疯公主一同倚在石栏边。
“听说荷花可以吃,和了面团油炸。”疯公主赶忙回过神,故作擦口水的模样。
张芷瑶嗤笑,“浅黛,可记下了?与清宁殿下讨些荷叶,改明儿试试。”
疯公主擦擦本就干净的嘴唇,“不用改明儿,今晚就做夜宵。”
一旁的戴敏道:“浅黛,千万记住,你家殿下的宵夜是什么。”
“婢子记下了。”
“殿下,原来你在这儿,叫婢子好找。”
几人正说话,甘棠朝李嬅走来,李嬅拉起甘棠的手,在甘棠的衣袖中翻找着,“吃的呢?吃的呢?”
甘棠抱歉地说道:“婢子无能,不曾寻找吃的。”
浅黛宽慰甘棠:“我给殿下找来了,殿下才吃完不久呢。”
“嬅姐姐,晚上还有宴席,要什么吃的没有,再忍忍。”
“就是呢,晚上的宴席,都是山珍海味。”
张芷瑶与戴敏一人一句,疯公主才点了点头。
荷塘中还养着许多红鱼,清宁的丫鬟早就备好给鱼食,张芷瑶与戴敏又陪着疯公主在池塘边喂鱼,荷塘边的草地上设有席案,姑娘们喂了一阵红鱼,都觉得有些站不住,便坐在草地上歇息,这时候,司徒兄妹也走过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
随司徒氏兄妹同来的,还有另一对兄妹,司徒氏兄妹行礼,自是恭恭敬敬,至于另一对兄妹,他们打量疯公主的眼神,含着几分讥笑。
“起来吧,起来吧,我要看蜻蜓。”
原来荷塘之上正有一只红蜻蜓,方才疯公主便一直盯着那红蜻蜓看,司徒昊让到侧面,又躬身一礼,“殿下,臣是司徒昊,这是臣的四妹,怡然,你可还认得?”
“噢。”李嬅仰头看天,司徒兄妹颇期待地等着,未几,李嬅又摇摇头,“不认得。”
司徒兄妹喟叹,张芷瑶道:“虽不记得,殿下今日见过,就算是认得了。”
“殿下,这是谢氏兄妹二人,这位是凛,这位是婼婷。”
司徒昊引荐完,谢氏兄妹上前见礼,李嬅算是见过了此前只听过姓名的兄妹二人。
谢凛的个头虽比不上司徒昊,也不如江振般英俊,到底也算器宇轩昂,而谢婼婷嘛,眉清目秀,也算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倒是听罗笙说过皇后有意撮合李鹏与谢婼婷,也不知,谢婼婷将来是否真能成皇子妃。
“喂鱼,喂鱼。”
疯公主站起身来,朝荷塘走去,谢氏兄妹略陪一会儿便说要上别处去看看,谢凛还硬要邀着司徒昊同去。
三人走后,司徒怡然与张芷瑶她们陪着疯公主喂鱼。司徒怡然将一把鱼食洒入荷池,对疯公主道:“嬅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父亲给我订婚了,定的魏国公家的三公子。”
时间过得真快呀,连怡然都到了成婚年纪。
听怡然的语气,这门亲事她是满意的,那位魏国公家的三公子,她应当是喜欢的。
怡然成婚时,自己必不能到场庆贺,愿她幸福吧。
疯公主洒鱼食的手搭来护栏上,略愣了愣,她拍着手笑道:“订婚好,订婚好,和和美美,圆圆满满。”
“多谢殿下。”司徒怡然只是想将此事说给昔日一起长大的姐姐听,根本没有想过神志不清的姐姐还会给自己送祝福,心里很是感动,她牵过疯公主的手,“嬅姐姐,若是你能恢复如初,该有多好。”
“家父也遍寻名医,只是嬅姐姐这病又与寻常病痛不同,慢慢来。”
张芷瑶接过话头,司徒怡然问道:“张姐姐,你与五皇子何时成婚?”
“这怎么又说到我了,是我该恭喜你呀,定要与魏国公家的那位三公子百年好合。”
戴敏见张芷瑶羞怯,笑道:“那位魏国公家的三公子,去年诗会我曾见过的,诗写的极好,是位翩翩公子。司徒小姐与三公子,很是相配。”
“殿下,原来您在这。”石桥那头走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位正是沈夫人。
向公主行过礼,沈夫人笑道:“三位小姐也在这里赏花啊。”
看见沈夫人,张芷瑶心里便不悦,她故意道:“夫人,红蕖妹妹不曾来吗?”
“渠儿她”沈夫人果然迟疑,张芷瑶心里直冷笑。
“噢,既遇见殿下,我正想与殿下说件要紧事,我陪着殿下,三位小姐不如先到别处赏花吧”
因知晓沈红渠时常出入定华长公主府之事,张芷瑶偏就不让,“哟,什么要紧之事,还不许我们听?”
“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说了,不说了。”
有别家的女儿在,沈夫人有些说不出口,说着便要离开,张芷瑶道:“夫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殿下听不明白,我们还能帮您说给殿下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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