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
“秦寿……,秦寿就是他?”
“你认识他?”
“我在广播中听过他的事迹!他为了打赢官司,获得钱财,把被告人害的家破人亡!”
“嘘,你小点声!”
梅芳闭嘴不谈,跟着崔震来到办公室门口,崔震当当敲响房门。
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他们打开门走进办公室,秦寿像是一座小山一样背对着他们坐在阳光中,他大约三十岁,穿了一件白衬衫,他的头发凌乱,头顶上的头发支棱着,俯首在桌面上,他身边的桌面上浮现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一个正在跳动的机械心脏。
“崔震是你吗?我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你!”秦寿说,慢慢转过身,他身下的转椅吱呀吱呀响。
“当然是我了!”崔震说,带着梅猛,梅芳坐在沙发上。
办公室促狭,墙壁上挂满了古代,当代各样钞票的素描画,沙发的对面堆满了一箱箱的材料。
崔震继续说:“秦律师,我按照约定来找你了!”
秦寿身材臃肿,一张圆脸犹如白面团一样白,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搭在椅子扶手上的白静小手胖乎乎的。瞅人时,他的眼睛总会狡黠地转动,有时他会盯着人打量一会儿,然后无意识地托举一下眼镜。
“是你跟我说过的蒙家的案子?”他说。
“是蒙家的案子!”
“上次我已经跟你讲过了,蒙爱丽是蒙家的唯一继承人,这个事实无法动摇!”
“蒙爱丽出了意外,她现在难以维系蒙家财产的运营!”
“在法律上只有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和完全能力行为能力人,法律根据这两种人的情况,按照法律条款实施财产分配!梅芳想要继承蒙家的财产,只有等蒙军,蒙爱丽死了以后,除此外,再无其他的办法!”
梅芳说:“蒙军……失踪了,蒙爱丽已……已经傻了,我……继承蒙家的财产,当然……可以了!”她口头上很硬气,但是结巴的语气却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慌张。
秦寿点点头,转过身子,点击屏幕,屏幕上快速切换,出现一连串的法律规定。他看过法律规定,然后转动椅子,面对所有人。
“是可行!”他说。“但是我需要时间准备,你们等我通知!”
崔震站起来,“告辞!”他说。带着梅猛,梅芳走出办公室。秦寿走到门口目送他们走出律师事务所。
崔震,梅芳,梅猛分别进入两辆飞行汽车,崔震驾驶飞行汽车先离开。梅猛刚启动飞行汽车。梅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梅芳掏出电话,放在耳边。电话另一头传来富前进的声音,“我们监视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啦?”梅芳说。
富前进注视着对面大厦,刘建国搀扶着蒙爱丽在屋里走路。蒙爱丽仰头呵呵傻笑,他啐一口唾沫在地上。“蒙爱丽成傻子啦!我们兄弟几个就盯着一个傻子吗?”他说。看到富前红,富前旗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高档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吞云吐雾。
“先盯着吧!”梅芳说,“过一阵就会有结果了!”
他说:“别忘了。我们兄弟的那一份钞票!”
“忘不了!”梅芳说。
他挂断了电话,然后拿起窗台上的望远镜,注视着对面大厦里的情景。刘建国搀扶着蒙爱丽继续在屋里绕弯,蒙爱丽的手臂勾在刘建国的脖子上,刘建国的脖子出现一道红色的勒痕,蒙爱丽走路时身子压在刘建国的身侧,她每走一步,刘建国就踉跄一步,她就呵呵傻笑,刘建国额头渗出汗珠,满脸通红,他撇着嘴角冷笑,眼中暗淡无光,“这个美人傻了有点可惜了!”他想着,望远镜下沉,对准了蒙爱丽一对颤颤巍巍的乳房。“她人是傻了,可婀娜的身材却没受影响!”他继续想着。耸动着喉结吞咽口水,脸上显出潮红。
蒙爱丽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这是哪里?”她问。
“虚拟公司控制中心!”刘建国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你就带我走路吗?”蒙爱丽继续问。
“我看你越走越好,所以想带着你锻炼!”
“我累了,”蒙爱丽推开刘建国,踉跄着步伐,走到沙发上坐下,“你不觉得走路没趣!”她继续说。
刘建国想起蒙爱丽没中毒前,很关注吴剑男,“你还记得吴剑男吗?”他问。
蒙爱丽翻动好一会儿的眼珠,“记得!”
刘建国脸上展露出笑容,蒙爱丽记忆力没有受损,这是天大的好事。
“他现在怎么样了?”蒙爱丽继续说。
刘建国倚靠在控制台四周的桌边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臂环抱,“我也不知道!”
蒙爱丽神情愁苦,“我希望他……,”她似乎又涌起童真,一边拍手,一边接着说:“我累了,总该给我吃点好的吧!”
刘建国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还没到吃饭的时候,“等一会儿,咱们再吃饭!”他说。
蒙爱丽神情落寞,噘起小嘴,嘟囔,“走路累,坐着没意思,我该做什么呢?”
刘建国把控制台上的咖啡递给她,她端着咖啡杯,晃着头吹咖啡杯中冒出的热气,然后一口喝光咖啡,把咖啡杯举到刘建国面前,“再来一杯!”
刘建国走到咖啡机前,又为她倒满一杯咖啡,然后递给她,她只顾着自己喝咖啡,完全不顾及刘建国,刘建国意识到她还没恢复,以前喝咖啡的时候,她总是先让着他,因为她知道他工作繁忙,需要提神,他看着她,她像是小孩子一样,摇晃脑袋吹咖啡杯中冒出的热气,有时她故意吹出噼里啵啵的声音,就像是孩子玩时做的那样。刘建国暗自叹息一声,然后走到控制台前,打开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吴剑男的画面。
吴剑男双手抱头躺在紫檀木床上,妙严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
“这都三个月了,宋理宗为什么不见我们呢?”妙严说,把自己头上的金簪子一个个摘下来,然后端详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慵懒地簇拥在她的面颊两边,她圆形的脸蛋,这时显得白皙,而又红艳,她的峨眉,显得英气逼人,眉毛下一双大而圆睁眼睛四周涂抹着粉红色的眼影,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大串金镶玉的羊脂玉项链,项链吊坠坠着一个大大的金锁。她身上穿的杏红色的镶金边的长裙,金灿灿闪耀着金光。。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吴剑男说,闭上眼睛。
外面传来呼喊声,“客官请上楼,楼上有上好的客房!”吱呀吱呀踩踏楼板的声音。“客官,临安是大宋最繁华的都市,您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看看临安,看看大宋!”
“好好!”外面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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