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花姨娘愤怒。

    我女儿赚的钱,我女儿出的主意,凭什么她一个人独吞。花姨娘在房间内来回徘徊。

    姜若微神情微冷,这么些年,还头一次有人敢和她抢果子吃。

    花姨娘被女儿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吓到。

    若微,你没事吧?花姨娘担忧。

    咱们去找你祖父,让你祖父主持公道。

    姜若微抬头。

    姨娘,没用的,他们是什么人,你还没看清楚吗?

    能将大房这个肥羊放走,谋杀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是好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忍了!姜若微咬牙说出口。

    姜若微看向窗外。

    如若所料不错,夜郎快要来盛京。

    距她翻身的日子,不远了。

    安国公府书房。

    黑衣人再次到来。

    我们的人过去,李平那小子已经被人带走。

    安国公背过身,李平,不能活!

    本以为他早已死去,谁能想到他竟然假死逃生。

    黑衣人顿了顿,殿下让你除掉李平,另外,你的长子,最近手伸的太长,殿下派去好几批人刺杀,竟然无一生还。

    “而且三日前,我们失去陈家的踪迹。”

    安国公:“陈家不能活,更不能回京!”

    陈家要是回京,那便意味着,他安国公府要完了。

    “放心,殿下那边已经有所准备,但,你这边,不能让殿下失望。”

    安国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第二日早膳上。

    “夫人,老爷,安国公到了。”

    姜元澄愣了下。

    “你说谁?!”

    春枝重复一遍:“小少爷,是安国公。”

    【安国公来做什么,难道又是劝我爹回家的?】姜元夕迅速否定这个想法。

    【一个将面子看的比天还重要的人,估计不会。】

    【要么就是,他发现我们在调查陈家的事情。过来警告一二,一定是这样。】

    大儿子去科考,女儿就是他的小智囊。

    姜丰远无动于衷:“等我吃完早膳再说。”

    半个时辰后,姜丰远抱着姜元夕来到大堂。

    大堂上,三个茶杯空荡荡,安国公不停在地上徘徊。

    【呀,老头子头上的黑气又多了不少,这得杀了多少人呐。】

    姜丰远想到最近元武遇到的刺杀,顿时没了好脸色。

    “安国公今日所来,有何要事?”姜丰远神色淡淡道。

    安国公?

    如今,“爹”都不叫了。

    “你如今蒙受盛宠,怎么,看不起安国公府了?”安国公面带嘲讽。

    “哪里,”姜丰远径自坐下,“跟安国公比起来,还差的远,毕竟可是您教会儿子,什么叫“大义灭亲”。”

    “所以,真的是你在查陈家的事情?”

    “是。”姜丰远毫不犹豫承认。

    安国公长袖一挥,“这件事牵扯甚广,你不要再插手。若是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赤裸裸的警告,怕我爹调查出来,老头子官帽不保。】

    姜丰远怎会听不出来。

    “安国公放心,为官之道,本将军还是知晓的。”姜丰远看着他认真道:“除奸佞,还世道清明,不正是这样吗?”

    “安国公,您说呢?”姜丰远看着他,眸光微寒。

    老夫人的贴身侍婢王嬷嬷告诉他,在安国公的默许下,老夫人暗中害了他娘。

    就算没有老夫人,安国公照样会除掉他娘。

    从那一刻,安国公在姜丰远面前,就只剩“杀母仇人”,这一个身份。

    安国公捏着茶杯的手微紧。

    那一刻,他竟然从长子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姜丰远懒得跟他装。

    他缓步走到安国公面前,躬身道:“当年老夫人给娘下毒的时候,您也在吧。”

    安国公岿然不动,实则身子麻了半边。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

    他强装镇定:“当年的事,是我管教不严。可启盛是你亲弟弟,你带着御史去捉亲弟弟,还有没有兄弟情。”

    【老头子真气人,你儿子做错事,还怪起我爹了,没有我爹,安国公府满门抄斩都不够,老毕登,待会儿放黑子咬你。】

    姜丰远心里默默给女儿竖个大拇指。

    骂的真好,不愧是他的女儿。

    将门虎女,果然不差。

    “安国公言重了,我姜家族谱可没有姜启盛这个人,何谈‘兄弟’呢?”

    “好好好,”安国公气的满面通红,“姜丰远,你别后悔!他日安国公府青云直上,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帮忙!”

    姜元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我呸,将来你牢里蹲着吧,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可恶呐。】

    姜元夕指着安国公,朝姜丰远道:“赶走,老头子,臭!”

    姜丰远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赶走赶走。”

    安国公大步离开。

    姜元夕赶紧下来,找了个角落,将手腕上的黑蛇拽下来。

    黑蛇睡的正香,猛地被人抓住尾巴,摔在地上。

    “黑子,去,咬他。不要咬死哦。”毕竟还要留一口气在。

    黑子绕着姜元夕转了一圈儿,似是在说自己的不满。

    然后快速离开。

    路上,安国公正生气。

    姜丰远竟然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他看出长子眼中的杀气。

    儿子要对爹动手,安国公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大不了除掉。

    突然脚腕一痛,他痛苦地蹲下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姜府。

    他立刻站起来,往前走。

    不能脱鞋袜,更不能在姜府掉了面子。

    姜元夕躲在树后头,她点了点黑蛇的小脑瓜。

    “瞧见没,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他现在检查,还能早点儿查出来。

    若是回到安国公府,怕是迟了。

    “黑子,你确定,看不出来?”

    黑子听懂姜元夕的话,连连点头。

    保证死的,呸,瘫的特别自然。

    而且,医官绝对查不到病因所在。

    姜元夕高兴的手插兜回去。

    春枝疑惑:“小姐怎么这么高兴?”

    陈氏了解女儿。

    她柔柔一笑,“肯定是去哪儿偷吃了。”女儿乖巧可爱,跟谁都能聊上一两句,府上上到管家,下到烧火丫头,都喜欢与元夕相处,吃的更是毫不吝啬的给。

    每次回来,都能装一大兜。

    “没有。”姜元夕连连摆手。

    冤枉啊!

    【我很乖哒,刚出去,就是给安国公下了个毒,再什么都没干呐!】

    【我可是个乖宝宝!】

    陈氏:……

    下什么?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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