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原看着他:“再拖下去,你的两位夫人就要没命了,你这般阻拦,分明是在害她!”

    “还是说,你本来就没想让她们活着!”

    被戳中心思,刘二神色慌乱。

    他不敢对上姜元原的眼神,“我,我这是怕你们暗中下手!”

    “哦?”姜元原勾唇,“她们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刘二:“自,自然是杀人灭口!”

    姜元原沉声道:“她们已然半死不活,若要杀人灭口,我杀了你,岂不是更好!”

    刘二方寸大乱,被怼的无话可说。

    他也不怕,那东西可是那位夫人给的,一颗下去,大罗神仙都难救。

    姜元夕趁机拉着两位大夫进来。

    “治,有钱。”

    人命关天,两位大夫不敢马虎。

    “公子,她们中毒已深,怕是神仙难救啊。”

    闻言,刘二得意的扬眉,人群中,声音杂乱。

    “你们揽芳阁害我夫人性命,天理难容!求大家为我讨个公道!”

    “这,谋财害命,还开什么店铺。”

    “就是,就是,两条人命,你们担的起吗!”

    “我夫人前几日也买了这东西,这,赔钱,快赔钱!”

    ……

    眼见着事情要闹到不可控的地步,姜元夕愤怒。

    “谁说她们救不活!”

    两位大夫:“你这小娃娃,口气倒是大,毒入心肺,难道还能救活?”

    姜元夕两手叉腰:“我能!”

    陈氏诧异,元夕自小天赋异禀,难道还能替人治病?

    两位老大夫都没法子,如何救得。

    刘二轻嗤一声:“你要是能治好,我倒立吃屎!”

    这两个大夫他认得,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名望的,医术出神入化,他都没办法,一个馒头大的奶娃能救活就怪了。

    姜元原不确定问:“元夕,你真能救她们?”

    “能,我要针。”

    瞧小家伙如此认真,一旁的梁大夫赶忙递上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

    姜元夕从中抽了一根,走到其中一个妇人身边。

    “一针人中穴,二针少商穴……,五,五是哪儿来着?”姜元夕挠挠头,手中银针迟迟不肯落下。

    另一个大夫不屑,“针都拿不稳,不识穴位,小小年纪,便如此猖狂。”

    姜元原看的紧张,妹妹为何停下了。

    “哦!记起来了申脉穴!”

    姜元原无奈,这样真的能将人救救回来吗,怎么觉得妹妹在玩儿。梁大夫上前一步,小声问:“姑娘,这莫不是失传已久的鬼门十三针?”

    姜元夕转头笑:“你也知道啊。”

    【看来当初从医圣那儿偷学来的,挺有用嘛。】

    姜元原:医圣是谁?

    梁大夫惊愕,紧紧盯着姜元夕的手。

    到底年纪小,手不稳,准头不足,每一针费了姜元夕好大的劲。

    梁大夫:“我可代为姑娘下针,姑娘尽管说。”

    “给给给。”姜元夕赶紧爬起来,生怕他反悔,下针太费精神力了。

    “下一针扎……”

    两人合力之下,总算将针扎完了。

    梁大夫朗声大笑,“老朽年过五十,没想到还能见到祖师爷的十三针,姑娘请受我一拜!从今以后你就是老朽的师傅!”

    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梁大夫居然拜一个奶娃娃为师,这娃娃究竟有多厉害!

    姜元夕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水,“我不收徒,不过,我教你的,你应当学会了,拿去用吧。”

    “多谢姑娘!”梁大夫跪地叩首。

    【反正我也是偷学来的,当初为了学这东西,医圣追了我三天三夜呢。】

    【那老头子,不让我学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用他孙子练手,太抠了。】

    “咳咳咳。”姜元原咳的喘不上气。

    神嘞!

    他妹莫不是小恶魔转世,偷学也就罢了,还拿人家孙子练手!

    不打你打谁。

    另一个大夫悔的肠子都青了。

    刘二神色紧张,死死盯着地上的两人。

    “咳咳咳。”其中一个妇人醒来。

    “醒了!”人群传来惊呼。

    “真醒了!”

    “另一个也醒了!”

    “这姑娘真有两把刷子!”

    春桃激动:“姑娘神了,一定是天上派来的小神仙!”她回去要给姑娘宿金身,多拜拜。

    妇人脸上的青紫退去,皮肤稍有血色,没一会儿,两人便坐起来。

    刘二吓得站都站不稳。

    他寻了个机会,打算偷跑出去,被早有防范的姜元原徒手拎回来。

    姜元原戏谑:“跑什么,你夫人醒来,不问候两句?”

    刘二被扔到两位妇人的面前跪下。

    “柔娘,惜,惜娘。”刘二两腿颤抖,嘴唇打架。

    两位妇人起来,朝姜元夕深深行礼。

    二人齐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姜元夕摆手,吃的太多,嘴里的肉干倒腾不过来,两颊鼓的跟小河豚似的。

    “不,喝(谢)。”

    她指向地上的人,努力嘟嘴,“狗狗。”

    两位妇人不解道:“姑娘说什么?”

    【是他给你们下的毒,毒药还在身上装着呢,啊呀,吃太多,出不了声了。】现在是凡人,扎个针消耗太大,就多吃了些。

    姜元原抿唇,解释道:“妹妹说,是他给你们下的毒。”

    话落,刘二开始磕头。

    “柔娘惜娘,我没有,别听他胡说八道!”

    “没有?!”柔娘厉声道:“趁我二人中毒,当着我二人的面,与那位侯府夫人商量怎么陷害揽芳阁,刘二,你真当我们是聋的!”

    惜娘出手狠狠抽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了五百两,敢害我姐妹二人性命,老娘要抓你去见官!”

    柔娘和惜娘跟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刘二拖出去。

    刘二后悔万分,他不该贪图那五百两,不该贪图两个夫人的家产,现在一切全完了!

    “刘二?这不是西街那个入赘的女婿么。”有人很快认出他的身份。

    “怕老婆的主儿,敢给夫人下毒,不要命了。”

    “这么说,揽芳阁还真是被冤枉的。”

    “可我家夫人用了那东西,嘴角生疮,确实吃不了饭呐。”

    姜元原站出来:“各位,我揽芳阁的东西,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绝不可能出现你们口中的那种情况。”

    “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一定不是我们店卖出去的。不如各位仔细想想,在哪儿买的,再做决断。”

    突然一人道:“我想起来了!”

    “是隔壁的脂粉铺子,叫发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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