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加上他腿上的木板。

    姜元夕认准了,他就是来碰瓷的。

    “你,你,碰,碰瓷。”小家伙急了,撒丫子要跑。

    【不要脸,不要脸,想讹钱,没门儿。】

    大皇子一只手拽着她的裤腿,没用多少力气,将人拉回来。

    “元夕,我是你大皇兄,找你救命,我不要钱。”

    姜元夕动作一顿。

    “不要钱?”

    君莫邪连连点头,从腰间掏出三张银票。

    “给你的,见面礼。”怕不够,他又从裤兜里抓出一把金瓜子儿。

    小家伙脸上的戒备果然少了许多。

    “元夕,大皇兄最近倒霉的很,你帮皇兄解了这咒吧。”

    沙场上杀人如麻,睁眼斩敌方狗头的大皇子怕的要命。

    他可不想媳妇儿都没娶到,就去见小鬼儿。

    瞧他这样子,这些天估计没少受罪。

    姜元夕大发慈悲道:“看你给钱,呸,是我大皇兄的份上,我帮你。”

    姜元夕依旧拿出泛黄的纸张,在上头涂涂写写。

    大皇子还未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东西,脑门啪的一下,贴上一张纸。

    “三日内,不能取下来。”

    大皇子愣了愣,随即抱着姜元夕哭了好久。

    一米八的壮汉,抱着一小姑娘哭,实在没眼看。

    马车上,姜元夕吐槽。

    【大男人哭哭哭,衣裳都湿啦!】

    姜元晟好奇:“元夕见过大皇子?”

    印象中,大皇子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还头一次见到大皇子这般狼狈模样。

    “见过一面,他揍我。”

    【我的屁股,谁都不能打,娘亲除外。】

    姜元晟微微一笑。

    到了下午,姜元夕办差有功,皇帝赏赐的金子送到府上。

    姜元夕打开箱子,顿时被箱子内的金砖晃了眼。

    难怪老祖宗喜欢金子,就这色泽,她也喜欢。

    姜元夕抱着箱子,谁都不给。

    甚至躲开春枝。

    到了晚上,陈氏和姜丰远正要睡觉。

    二人刚躺下来,陈氏“哎呦”一声。

    “怎么了?”姜丰远关切。

    陈氏捂着腰:“被子底下有东西,硌着腰了。”

    姜丰远将媳妇儿抱下床,掀开褥子一看。

    明晃晃一块块金砖,在灯火下尤为夺目。

    差点儿闪瞎他的眼。

    陈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说今儿元夕在房间鬼鬼祟祟的,怎么将金子藏到这儿了。”

    自搬到这个院子后,姜元夕便要求一个人睡。

    今儿得了一笔金子,姜元夕高兴地睡不着觉。

    【大哥哥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娘亲一定找不到。】

    姜元夕美滋滋的闭上眼。

    梦里她躺在金砖砌成的山上,笑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完早饭,姜丰远抱着女儿去了军营。

    刚到就看到太阳下的太子君胤。

    “太子哥哥!”姜元夕隔着老远招手。

    短短几个月过去,在姜丰远这位严师的教导下,太子可谓进步神速。

    “元夕。”太子笑着拉过姜元夕的手。

    从怀中掏出几颗糖。

    “看太子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宫内特制的饴糖,还是荔枝味儿的。

    “谢谢哥哥。”

    太子悄悄往后看了眼,“元夕,你能不能跟将军说说,让他给孤留点面子。”

    成天被追的满军营跑,还被叫“龟儿子”,很难丢脸的。

    现在整个军营都知道,御风太子狼狈的样子。

    好在姜丰远带的兵,纪律严明,不然,他这个太子,脸丢大了。

    “你小子,别想贿赂我女儿,让元夕给你说好话,滚回来,继续练枪。”

    君胤尴尬,苦哈哈的回去。

    “师父,今儿能不能打轻点。”

    “想得美!”

    对这个弟子,姜丰远非常满意。

    天赋不错,又肯下苦功,假以时日,武学上定能超过他。

    一国太子,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

    但,为君者,身边的刺杀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太子也知道。

    他身份特殊,师父这般严厉,只为有朝一日他身临绝境时,能护住自身。

    姜丰远对待太子,要比以往训练姜元武严厉的多。

    随着两人关系的拉近,姜丰远对太子的称呼从一开始的殿下,那小子,懒蛋,再到现在的龟儿子。

    太子倒不在意这些,反正骂的又不是他。

    父皇才是那只老龟,他充其量就是个儿子。

    但若外人在的时候,两人还是要装一装的。

    不然,第二天,御史弹劾的折子能把姜丰远埋了。

    “太子哥哥加油!”

    姜元夕躺在摇椅上,身边两个壮汉守着,顺便帮小主子遮挡太阳。

    还有新鲜水果吃。

    太子只能将羡慕嫉妒四个字写在脸上。

    盛京某个青楼内。

    一男子站在窗前,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男子洒下一把铜钱。

    街上人头攒动,本来安静的人群立刻热闹起来。

    男子微微勾唇,合上窗户。

    “找到了吗?”

    暗卫不声不响出现。

    “回主子,找到了,人在刑部大牢。”

    男人顿了顿,幽深的眸子射出一缕寒光。

    他语气平淡道:“没用的东西,就让他随风散去吧。”

    暗卫领命,只一刹,消失在房间。

    门外候着的陈伯进来:“殿下让我找的人找到了。”

    “在哪儿?”

    “大皇子府。”

    男子眉头微蹙,没再说什么。

    夜色沉沉,姜家一家人又在开会。

    陈氏将周围的人遣散,又派春枝春桃在不远处守着,以防有人靠近。

    “刑部人传来消息,严嵩死了。”姜元晟眸光沉沉。

    姜丰远:“怎会这么快。”

    朝中只有大臣们知道消息,一定是其中的某人走漏风声。

    姜元晟:“只怕朝堂内,被对方安排不少探子。”包括刑部大牢。

    最底层一般人根本进不去,那些借助普通术法进入最底层,再逃走,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刑部有那人的人。

    姜丰远:“那朝堂岂不是,到处都是他的人。”

    想到朝堂上,被此人的势力渗透,姜丰远就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严嵩还称呼对方为‘殿下’,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

    姜元夕坐在陈氏怀里,心里也在盘算。

    【大皇子是个恋爱脑,根本不可能。】

    想到上一世,他为了姜若微要死要活的样子,姜元夕首先就将他排除。

    【三皇子倒是活到了最后,不过。】

    姜元夕突然想到一个人。

    【我怎么将皇帝那个私生子给忘啦,按照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盛京。】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99_99267/22239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