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皇室,廖正松最终被皇帝剥夺官身,降为庶民。
三日时间飞速而过。
陈心婉忙了两日,才将姜丰远和姜元武要准备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一早,陈心婉便将女儿早早地从被窝里挖出来。
瞧见女儿迷茫的样子,陈心婉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你爹爹和二哥就要出发,元夕起来送送。”
姜元夕体内的瞌睡虫一扫而空,忙爬起来。
姜府门口,陈心婉红着眼眶。
姜丰远看着媳妇儿哭,心里也难受,高大的汉子眼眶微湿。
这次匈奴突然侵犯御风边境,这场战争,最少也得打七八月以上。
“心娘,等我回来。”他只能如此安慰。
姜元武也非常不舍。
来送行的还有韩国公府,陈府。
韩国公担忧:“此次匈奴突然进犯,必然是做足了准备,你们务必小心。”
瞧着自家爹那伤春悲秋的模样,姜元武替他爹回道:“国公放心,打不到匈奴王庭,我们决不回来。”
韩国公点点头,年轻人,意气风发,是好事。
陈老爷子拍了拍姜元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姜元武看向门口,“娘,元夕呢?”
陈心婉:“刚才还在。”
小家伙不知又忙什么去了。
姜元武望向街道,眸光惆怅,似是等谁过来。
姜元夕准备好一切,出来时,就看见他爹抱着他娘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娘要出征呢。
一众来送行的将领嗤之以鼻。
谁能想到名声在外征远将军,私下竟是这般模样。
眼泪珠子跟马尿似的,不要钱哗哗流。
姜元夕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折成三角状。
“二哥哥,这个是平安符,你跟爹爹一人一个,还有一个是你的,千万不能弄丢哦。”
姜元武心里咯噔一声。
紧紧攥着独属于自己的一个符纸。
他比爹多出一个符,这次出征一定非常艰难。
但他身后是千万百姓,就算情况再坏,他也要扛住。
姜元夕想了想又道:“二哥,北方是你的命星,记得往北走哦。”
“好。”姜元武应下,妹妹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在心里。
姜元武翻身上马,“娘,儿子出发了。”
姜丰远嚎啕大哭。
“心娘,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陈心婉泪眼朦胧,冲着他们的背影招手。
姜元夕坐在门口喊。
“爹爹,早点回来!”
“二哥,我会帮你看住二嫂的,绝对不会让小三儿出现。”
马上的姜元武差点摔下来。
妹妹就不能小点声吗!
让毓婷听到了,该怎么想。
不过他还是回了句。
“帮二哥好好看着,要有人讨你二嫂喜欢。”
“我知道我知道!”
姜元夕忙不迭打断他的话,“打断他的腿,回来等二哥哥处置!”
姜元武笑出了声,不愧是他妹妹。
陈心婉深吸一口气,一个两个都不着调。
也不知是随了谁。
“心娘啊!一定要等为夫回来啊!”
某处巷子口,莫毓婷再次红了脸。
这二货,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她身后的小丫鬟道:“郡主,为什么不当面送送二公子。”
莫毓婷回神:“本郡主送他干嘛!”
“对了,”莫毓婷叫住小丫鬟,“将这个荷包送到城门口。”
小丫鬟贼贼一笑:“郡主不亲自去吗?瞧二公子英姿飒爽,郡主该亲自去看看。”
莫毓婷气怒:“好啊你,现在就连你都开始打趣我了。”
“快去快回。”待会儿人都走远了。
“奴婢领命。”
国舅爷府中。
上下一片忙乱。
国舅爷不停在门外踱步。
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王晗琪,也守在外头,神色焦急。
“不好了,夫人难产了!”
国舅爷身子踉跄了下。
难产!
这可是要命的事。
“来人,快来人!”国舅爷强行镇定下来,“快去宫里请太医!”
宫内皇后知道这件事,派了组好饿太医到国舅爷家。
但依旧无济于事。
屋内,史若梅有气无力躺在床上。
一旁几个太医着急。
“子大难产,夫人一定要撑住啊!”
小丫鬟不停地往她嘴里灌参汤,依旧无济于事。
史若梅自觉浑身无力,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缓缓闭上眼。
周身的疼痛一瞬间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是遍地的阴寒气息。
突然史若梅胸膛传来一股灼热的温度。
一股灵气进入史若梅的身体,她猛地清醒过来。
一声暖流过后,房间内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女儿!”小丫鬟喜极而泣。
将孩子交给稳婆后,小丫鬟忙出门报喜。
没一会儿,国舅爷冲进来。
也不管襁褓中的孩儿,直奔自己的夫人。
“梅儿,还好吗?”
得知夫人难产,他吓得腿都软了。
史若梅从怀中将姜元夕给的符纸掏出来。
二人眼见,符纸在她手上无火自燃,后化为飞灰。
不留一点儿痕迹。
夫妻二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史若梅泪眼婆娑,“夫君,要不是元夕,我,我就看不到你了。”
刚才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站在地府门口,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拽回来。
国舅爷紧紧攥着夫人的手,“夫人放心,姜家与我有恩,以后不管如何,为夫都会支持姜家。”
姜家。
姜元夕刚陪陈氏坐下,春枝匆匆进来。
“夫人,国舅爷派人送来许多礼,就在府外。”
陈心婉不解:“国舅爷送礼?”
最近应当与国舅爷府上,没有交情才是。
“国舅爷给其它府都送了?”
春枝摇头:“单给咱们府上送的。”
姜元夕伸出手算了算。
【看来是生了,有我给漂亮姨姨的符纸,就算是阎王,也得将她送回来。】
春枝又道:“听说国舅爷夫人难产,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只是不知为何,他淡淡给咱们府上送了礼。”
陈心婉看了女儿一眼,轻声道:“把礼收下吧。”
这些都是元夕的功劳。
这礼,元夕该收。
“对了夫人,”春枝想起什么,“孔夫子派人过来,问,小姐什么时候上学,他已经在国子监等了三天。”
陈心婉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姜元晟。
“晟儿,孔夫子不是生病,让元夕五天后上学吗?”
女儿昨日跟她说,夫子生病,快活不成了,让她五天后再去。
姜元晟挑挑眉:“娘,孔夫子身体好得很。”
想到什么,陈心婉立刻冷下脸看向姜元夕。
姜元夕猛地低头戳小手。
没一会儿,房内传来某人的哭声。
“大哥哥,救我!呜呜呜。”
姜元晟默默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两坨棉花,塞住耳朵。
姜元夕:
呜呜呜,姜元夕哭的委屈,老头子不讲道理。
他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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