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懒得与她废话,隔空将符咒捏碎。

    符咒反噬到逢春身上,她当即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当初那位大人交代,让她小心姜家的小孩,现在逢春才感觉到害怕。

    这哪里是小孩,就是魔鬼。

    与此同时,隔壁厢房的姜元武突然感到身子一松,一身轻快。

    瞧见她眼里的惧意,姜元夕继续道:“你若说他是谁,我便饶你一条命。”

    逢春在脑中盘算,那位大人告知她,符咒还有他的事,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

    若知道,她此生就与财宝无缘。

    “我不知姑娘说的什么意思。”

    姜元夕冷冷看着她,眸子像淬了毒一般。

    视线落在逢春身上。

    一股寒气自上而下,逢春冻的全身发抖。

    不过她来的时候打听过,这位小公主虽有一身的本领神通,却有一副菩萨心肠。

    只要她咬死不松口,她一定不会对自己动手。

    “小姑娘,元武少爷救我于水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哪怕做不了二公子的夫人,能服侍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姜元夕站起来,抬起手。

    原本跪在地上的逢春,突然腾空而起。

    “伤我家人者,只有一个下场。”

    “死!”

    逢春这下怕了,不过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救,救。”逢春瞬间感觉脖子被人掐着,出不上气。

    “咚”的一声,她重重从半空掉落在地上。

    “你走吧。”姜元夕转过身,背对着她。

    逢春爬起来,连滚带爬,逃出姜府。

    听到这边的动静,其他人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姜元武就要追上去,被姜元晟拦住。

    “元夕,你为何放了那女子?”姜元晟问。

    姜元夕眨巴眨巴眼睛,单纯笑道:“大哥哥,我没说放了她呀。”

    这边,逢春为了逃命,马不停蹄买了一匹马。

    “大人,大人!”

    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洞呼唤。

    一团黑雾渐渐凝聚,在空中汇成人形。

    “怎么,姜家那小子,死了?”黑雾吐出人言。

    逢春连忙摇头,“大人,姜元夕替姜元武解了咒,我被他们赶出来了!”

    黑雾短暂凝滞。

    “怎么可能!”黑雾,“姻缘咒没人能解开!”

    逢春插嘴:“大人,姜元夕说,你这符咒是她亲自所创,拿来玩儿的。”

    黑雾:“”

    姜元夕既然发现这东西,为何还让逢春回来。

    黑雾突然想到什么。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跑,只听“砰”的一声,逢春当着他的面儿炸开。

    黑雾躲闪不及,被爆炸波及。

    “姜元夕!”

    姜家。

    姜元夕手上的符咒渐渐消散,她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神对众生慈悲,但不包括所有人。

    朱雀端了果盘过来。

    “主人,你为何不跟着直接杀过去?”搞这么一波,岂不是打草惊蛇,还什么都未落着。

    姜元夕捻起一颗葡萄,塞到口中。

    “他自己不敢过来,因为他知道打不过我,所以才从我家里人上手。”况且,那人既敢明目张胆送来逢春,必然给自己留了后路。

    她就算过去,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次算是警告,若有下次,定让他万劫不复。”

    白虎听的云里雾里:“主人知道他是谁?”

    姜元夕摇了摇头。

    跟她结仇的不少,天知道是哪个。

    来一个打一个就成,若他们都来,直接一锅端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怕被人再钻了空子,姜元夕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姜家每个人一人一个护身符。

    只要有护身符在,那些背后的妖魔,就不敢对姜家的人下手。

    莫毓婷握着手中的护身符,无比感激。

    “元夕,谢谢你。”

    若不是元夕,她此刻未必能站在这儿。

    姜元夕笑嘻嘻道:“二嫂,不用谢,咱们是一家人。”

    谢南初和白清媚纷纷勾唇微笑。

    谢南初嫁到姜家,妯娌和睦,爹娘对她门几个儿媳妇儿当女儿看,夫君对她也极好,早年间在谢家受的伤,也慢慢抚平。

    她笑着道:“毓婷,孩子名字可起了?”

    莫毓婷看向怀中的小婴儿:“大名就叫姜平安,小名还未取,娘和爹说,让元夕帮忙取个小名。”

    她也这么想的。

    “元夕,帮平安取个名字好不好?”

    几位嫂嫂都看着她,姜元夕也不好推拒。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不如就叫有情。”

    “有情?”谢南初琢磨了下,“最是无情是有情,乃大爱之意。”

    莫毓婷也笑了:“好,那就叫有情。”

    她期盼儿子以后能平平安安的,懂得大道真情。

    间关系雅静来回转了转,最终没有将她起这名字的意思说出来。

    可她嘴上不说,但心声却暴露个彻彻底底。

    【哎呀,我只是让这家伙早日坠入凡尘,能娶个媳妇儿啦。】

    【谁让这家伙将来,是个和尚呢。】

    一句话,彻底将几人干懵了。

    莫毓婷摸着儿子头上几根呆毛,久久回不了神。

    生了个儿子,结果被告知未来是个和尚,这跟没生有什么区别。

    晚上,姜元武回来时,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往日伺候他卸甲的丫鬟,今日也都不见了。

    他只好自己将身上的盔甲卸下来,放在衣架上。

    然后换上居家的衣裳。

    “夫人?”

    “毓婷?”

    屋内烛火微动,就是不见人。

    忽然,他听到一阵水声。

    还未等他动脚,一抹倩影通过烛光映照在纱帐上。

    前凸后翘,隐隐还能看到手指间流下的水流。

    姜元武狠狠咽了咽口水。

    自从媳妇儿怀孕后,他一直素着,天知道看到这一幕冲击力有多大。

    “夫君,你回来了。”柔婉的声音从帐子后传出来。

    “昂。”姜元武沙哑着声音,“夫人先洗,洗完我再洗。”

    姜元武打算搬个凳子,坐在旁边。

    纱帐后的莫毓婷勾了勾唇角,趁着姜元武不注意,直接将他从帐子后拉进来。

    “夫君,我们可以一起洗啊。”

    姜元武自然知道媳妇儿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争气的脸红了。

    “毓婷,你刚出月子,再养养身子。”

    并非姜元武不愿意,而是他心疼夫人。

    女子生产,所耗费母体的营养太多,不好好养着,以后会出问题的。

    莫毓婷一只手勾起姜元武转过去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夫君,没事的,已经好了。有元夕给的药,还有这些天娘照顾,我的身子比以前还好。”

    姜元武红着眼睛,跟狼看到猎物似的看着她。

    他一把将人带到怀中:“你确定?”

    莫毓婷红着脸点头。

    姜元武:“既然这样,夫人,为夫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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