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不好意思 ,我从未失算过。若你不喜欢听真话,我这就告辞。”
“那他们谁的孩子?”
“你们马家世代经商,信奉风水,所以合作的风水师对你们家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景逸大师的师父景天从踏入马府的第一步,就起了贪念。
当年你父母为你千挑万选的女子,他合过八字都说不合适,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
你本来就无意早婚,没把这事放心上。
直到你十九岁时,从外地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子被人打劫,你见义勇为救下了她。
得知她刚刚父母双亡,要到京城投奔亲戚,便带她上了你的马车,一路上的相处,你喜欢上了那个美丽的姑娘,对她一见钟情。
到了京城,你陪着她去寻亲,到了亲戚的住址,发现亲戚已经去世多年,她投亲无门,你把人带回了家里。
你父母见你带回来一个妙龄女子,得知了情况,也极力撮合你们,并且去找景天合八字。
景天一看这女子的八字,十分惊喜地说此女与你是天作之合,旺夫旺子,孝敬公婆等等。
就这样,他把亲生女儿送进了你们家里。
但是,你妻子景恬恬与师兄景逸从小青梅竹马,迫于父命与你成亲后,他们二人放不下彼此,所以景逸常常出入马府。
景恬恬也是一名风水师,她自从与景逸生下第一个儿子后,就决定让他们的孩子继承马家。
所以每次与你同房,都喝了避子汤,只有小儿子,是你们在外地做生意,水灾困在客栈多日怀上的。
到底是懂风水的人,她不敢打掉孩子,但是从来不疼不爱,才造成了小儿子的悲剧和怯懦的性格。
我说完了,若马老爷不信,可以去给三个大儿子和女儿做个滴血认亲。”
李雨微说完,手又伸向了草莓盆子。
苏北辰见状,直接拉过来,为她摘掉上面的叶子。
马瑞一把年纪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瘫坐在椅子上消化这事,幸好是有靠背的。
曹秉文平白吃了个大瓜,此时手也不知道放哪里好了,虽然是好友,但也是他的隐私,他就这样毫无征兆知道了,哎,早知道就去帮他锄草好了。
苏北辰见马瑞脸色难看,不禁问道:“马老爷,你还好吗?需要传大夫吗?”
“哦,小友,不用,老夫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没想到啊,亲手养了几十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还是故意绿他的,他的内心除了震惊,还有愤怒。
李雨微把剩下的半盆草莓吃完了,问道:“马老爷,小儿子的生辰八字也给我算一下。”
“诶,好好好。”马瑞原本不太把小儿子放在心上,但得知他才是自己唯一的血脉,不禁愧疚又怜惜,连忙报出了他的生辰八字。
“你这个儿子,名叫马见雨,秉承了马家的好命,是个福泽深厚之人,因为他母亲发现了这一点,用了术法遮盖了运气,所以他变得很倒霉。”
“啊,恬恬下的手?那也是她的儿子啊?”
“哼,女人爱孩子是本能,但不是自己爱人的孩子,是被迫的,在肚子里的十个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马瑞无言以对,心里都是对儿子的愧疚,对那对狗男女的愤恨。
“好啦,卦已经算完了,卦金一百两就用草莓苗抵,我去地里挖几株可以吗?”
曹秉文见李雨微要告辞,连忙站起身道:“李大师,先别走!”
“哦还有事?”李雨微重新坐下。
“李大师,你本事大,能否帮帮老马?”
“哦。马老爷需要我帮忙?”她说这话是看向马瑞的。
马瑞现在心情乱糟糟,也不知道曹秉文留下李雨微能帮什么。
曹秉文见他不开窍,推了他胳膊一把,说道:“你想想,现在家业都是三个野种在打理,亲儿子身上的倒霉咒还没解除呢?家里母老虎正野心勃勃等你挂了呢,还有给你戴绿帽子的野男人,不用收拾的吗”
“额,这些事,小友能帮得上吗?”
“你别小友小友了,李大师虽然年龄不大,本事很高的。对吧李大师?”
曹秉文一脸狗腿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托。
“你儿子身上的倒霉咒,不难解,解开之后,他就会一生顺遂,但是架不住身后还有人会继续害他。”
“景逸和景恬恬如此害我,自然也要铲除的。”
“即便你富甲一方,也不过是普通人,他两人都是术士,甚至你三个好大儿都是学了他们的本事的,只是你蒙在鼓里。”
“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世?”
“嗯,知道,所以你看到的三个儿子特别乖巧懂事,因为他们没把你当父亲,而是当成了东家。”
“那李大师能斗得过他们吗?”
“可以,只是一旦对上,就是两个宗门走到了对立面,他们天师门在世人眼中最厉害的玄术派吧?”
“是的,西北的天师门,实力很强,下山的弟子只服务皇室贵族和富商。”
“既如此,我对付完他们之后,还要面对他们师门的复仇,这功德金可不能少啊。”
“只要能把他们赶出马家,庇佑我儿顺利接手,老夫给大师两成家业如何?”
“哈哈,马老爷的两成家业是多少?”
“嗯,折算成银票,大概值百万两。”
“要不了这么多,我只需要一些银子去买翡翠。”
“哦,大师需要多少翡翠?”
“要的多,得上千斤,还得是满绿的。”
“这么多呀?老夫在南邵买了两个矿场,还没开采,送给大师去开采吧。”
“好 ,多谢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你儿子接过来,我先为他解咒。”
“好,劳烦老曹跑一趟,找个理由接他出来。”
“好,见雨应该会听为师的。”
原来,马见雨被毁容前,是拜在曹丞相门下,是他十分看好的学生。
果然,半个时辰左右,曹秉文就带着马见雨过来了。
李雨微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缓缓走来,他的半边脸被火烧伤,所以他现在的脸是,一半狰狞,一半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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