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告退后,念念把盯梢府医的任务交给了麻六。
麻小小则去府中找其它动物打探消息。
府上的点心味道不错,几人开心地聊着家常,在院子里等消息。
两刻钟左右,去打探消息的麻小小回来了。
它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念念时,念念被这超级大瓜差点炸裂了。
吃瓜一时爽,但要汇报却难以启齿了。
她慢腾腾挪动脚步来到李雨微的身边,许小凤和祈水敏也朝她看过来。
“念念,是有消息了吗?”李雨微递给念念一块桂花糕,随口问了句。
“夫人,谢谢,我不吃了,麻小小确实传回来了消息,但涉及隐私,要不,要不祈掌柜回避一下?”
“不,不用回避,我与敏姐亲如姐妹,有啥事尽管说吧。”许小凤亲切地看着念念。
念念还是不敢说,“小凤夫人,你随我来,我单独跟你说。”
许小凤再次表示,就在这里说即可。
祈水敏尴尬,借口去洗手,也被她拉住了。
哎,念念无奈,只能如实说来。
“那个,据府上的猫提供消息,府医经常在夜深人静进入夫人和老爷的房间,那猫还说,府医把老爷拖到地上,他霸占老爷的枕头”
念念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只说了霸占枕头,至于具体霸占了什么,各位自行脑补吧。
许小凤如遭雷击,被这消息震惊得外焦里嫩。
如果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府医,那个远房表兄,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念念应该清楚的,但是她不说,她也不能问。
哎,她怎么就不听劝呢?
这么丢脸的事让李大师和敏姐听去了,她还如何见人呀?
念念明明给了她两次机会,她为什么没有珍惜呢?
李雨微一脸云淡风轻低头吃桂花糕,似乎没听到八卦似的。
祈水敏却一脸愤怒,好闺蜜让狗糟蹋了呀。
这时,麻六扑棱扑棱飞回来了,站在念念的肩头吱吱喳喳说了一通。
看见念念炸裂的表情,祈水敏说她茶喝多了,得去一趟恭房。
有些瓜好吃,有些瓜绝对不能吃的,即便是穿一条裙子的好闺蜜,也不应该知道别人房中的隐私,她深谙此道理。
李雨微自然也听懂了麻六带回来的消息,为了避免许小凤接下来听到消息时的尴尬,她借口院里的桃花开得真美便溜了出去。
许小凤忐忑地对上念念的眼睛,生怕她又放出更炸裂的消息。
“念念姑娘,说实话吧,我,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念念也感觉到了做这份翻译官的难处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小凤一眼,决定艺术地表达真实情况。
“小凤夫人,府医发疯一般砸了许多东西,从他骂人的话里整理出来的信息如下:他认为你怀的孩子是他的,他要开始给你家老爷下药,让他慢慢衰竭而亡然后与你与孩子一家三口团圆。”
“啊?他真的碰了我?嘤嘤嘤”
念念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学了一身武艺,不然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人灭口时,跑都跑不掉。
许小凤冷静下来后,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念念姑娘,他要如何对我相公下毒?该如何防范?”
念念闻言,惊讶地抬头望向眼前的夫人。
“啊?你还要留着那府医过年吗?”
“呃,不,不是,我是想问如何确认他谋害我夫君的证据,好将他绳之以法。”
“这个办法不好吧?万一他嘴贱,说出他抢你夫君枕头的事,不得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哎,我也想过直接放他走,但担心他日后再来威胁我。所以才想送他入大牢。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念念捏着下巴,认真思忖了一会,摇摇头:“没有!”
许小凤期待的目光顿时稀碎。
“但我家夫人一定有办法。”念念补了一句。
许小凤稀碎的希望又被拼凑了起来,“那,我去问问她?”
“要不我去帮你问,省得你尴尬。”
“那劳烦念念姑娘了。”
许小凤褪下手腕中的翡翠玉手镯,逃到了念念的手上。
念念正欲推辞,许小凤拍着她的手道:“念念姑娘别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你替我做了事,自然该拿的。”
“行吧,如此便多谢小凤夫人了,稍等我片刻哈。”
念念知道这镯子若不收,许小凤不会安心。
拿了,就等于是拿了封口费,不用担心她往外传扬她的事。
念念走到园中的,只见她主子并不在桃树下赏花,而是爬上了人家的枇杷树。
三月的枇杷成熟了,个头饱满,色泽金黄,清甜中带着一丝酸味,十分好吃。
念念走近几步,低声问,“夫人,此事如何处理都有隐患,可否卖小凤夫人一个忘情符?”
李雨微吐出一颗枇杷核,拿手绢擦了擦手,取出了一个忘情符扔了下来。
念念拿回小客厅里,对许小凤说:“小凤夫人,这枚忘情符纸,你想办法交放到府医身上,只要他佩戴一刻钟,就会忘记曾经爱过你。”
许小凤双手接过,如获至宝,“那他也会忘记因为感情而对我做过的事吗?”
“会的,没有了感情,他在这府中就索然无味,自己会主动离开的。”
“对,你说得对,不过他出去之后,我得寻个机会报仇。”
“哦?夫人打算怎么报仇?阉了他吗?”念念好奇地问。
“哈哈,念念姑娘,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再知道更多,这对你没好处。”
“咳咳,夫人放心,痛打渣男我乐见其成,不会传出去的。对了,府医这事,就仅限我们知道,对于你相公,可不能透露一分一毫哦。”
“这是自然,男人的心,比针眼子还小。此事在我心里能翻篇,在他那里铁定翻不过去。”
许小凤有了对策,整个人都正常了,笑眯眯招待几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膳。
回家的路上,念念把今日的事详细复盘了一下,感慨道:“夫人,许小凤可真想得开,若是别的女子遇到这种事,自己都过不去被欺辱的坎吧?”
李雨微笑笑,“我看她这样就十分正常,谁没求生欲?何苦把无形的苦放大了硬吃?”
是呀,何必没苦硬吃?念念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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