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雨微突然造访,张鹏特别惊讶,“李大师,有事传讯让末将过去就好了,你亲自过来一趟,有何要事呢?”
“是有一事,秦州的陆知宾被你们这里的鬼将带走了,他的家人委托我来寻人。”
“呵呵,又是寻人呀?此人末将知道,是酆都大帝亲自点名请过来的。”
“他?点陆知宾来做什么?”
“俗话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聾。那些没有进入轮回,也没有进入地狱的魂魄困与罗酆山鬼都里,一直到死也没有离开,变为了聾,聾也需要地方安置。如今鬼都已经被挤满了。酆都大帝是请陆知宾来帮忙渡鬼的,以减轻鬼都的压力。”
李雨微闻言,眼底闪过光亮,“张鹏,你是说,有大量的鬼需要超度对吗?”
“正是,难道李大师可出手帮忙?”张鹏忽然领悟了,她出手的话,那是如有神助哇。
“嗯,为了让陆知宾早日回家,我可以出手处理一些。”
“太好了,请跟末将去见酆都大帝吧。”
“不,不用,你直接带我去见鬼,哦,不是,带我去需要超度亡灵的地方。”
张鹏笑笑,领着她穿过鬼都,去到与聾都交界的地方,这里都是寄居几百年的老鬼了。
李雨微开启天眼扫视这些老鬼,有个别是因为作恶不入轮回的,大多数都是各个朝代因战乱、灾祸丢了性命的人。
地府忙不过来,他们便飘飘荡荡,最后被收留在罗酆山鬼都里面。
大西北缺少人口,她需要攒功德,嘿嘿,一举两得。
她随即施法打开了轮回之道,超度了数万鬼魂进去排队。
张鹏看得瞠目结舌,陆知宾做一场法事能送走十余只鬼,需要半个时辰。
李大师顷刻送走了数万只鬼?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哇!
他忍住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李大师,一下送走这么多,会不会造成人间混乱?”
李雨微摇头,“放心,我是让他们在轮回道中排队,回到大西北之后,请官府颁布生育政令,给予真金白银的补贴,想必有人愿意生。”
“这样,也对,不过大西北人口本不丰,一时间也难以解决这么多人口吧?”
“放心,我心中有数。待这一批解决完,我再来。”
“不着急了,少了数万,现在压力已经大大减轻了。那末将做主,让陆知宾跟您回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陆知宾做法事的地方,老头子与年轻的小徒弟正好做完一场法事。
张鹏对值守的阴兵耳语了几句,阴兵恭敬地朝李雨微敬礼,然后上前对陆知宾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陆知宾狐疑,“啊?不是说要超度一千鬼才能回家吗?难道是我做得不好?大帝生气了?”
“不是,你的任务到此结束,跟那位大师回去吧。”阴兵耐心解释。
陆知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张将军身边,是活人!
“她,也是大师?面子还那么大?居然能把他捞出去!”他心里暗自思忖,不过并不敢多问。
这时,他的徒弟铁柱忽然开口:“师父,我想留在这里继续做事,可以吗?”
“这,你不想回家吗?”
“不是,徒弟想在此间多做事,多积阴德,为师父添寿。”
陆知宾心头一热,他本来已年迈,来此处小半个月,受浓重的阴气影响,身体虚弱了许多,铁柱这是在为他牺牲自己的前程。
他心头暖暖的,说话却很严肃,“铁柱,跟为师回去!这是命令!”
铁柱还是非常坚持,张鹏劝解道:“小师父坚持留下,那就留下吧,七日后我送他出去。”
陆知宾只好答应,跟随李雨微离开了鬼都。
酆都大帝得知有人顷刻间带走了数万鬼魂,忙问是何方神圣之时,李雨微已经带着陆知宾回到了大田村,把人交还给陆川。
对于众人的追问,他们只字不提。
李雨微抬头看天,日头偏西了,与小知匆匆骑马离开。
翌日,紫薇堂又迎来了新客人。
此人是王地主的外甥女邢玥,她也是地主家的小姐,今年十六岁,来问姻缘的。
她一进屋,就哀求道:“李大师,我舅舅说您本事通天,你帮帮我!”
“邢姑娘,请坐下,慢慢说!”
邢玥内心焦急,把自己的事如倒豆子般说出来。
原来,她爹娘心善,一直资助村里的学子读书。
其中有一个与邢月年龄相仿,叫丁向南,家里只剩下他与母亲了,十分贫寒,三餐不继仍然想读书出人头地。
有一年冬天大雪压塌了房顶,邢财主便把母子二人都安置在家里,供丁向南读书。
丁母感激,自愿做些下人活计,因为厨艺好,后来就做了家中的厨娘。
丁向南读书刻苦,从不参与孩童间的玩耍,邢月的几个哥哥去找他玩,他也不愿意放下手中书本。
所以,邢玥自小喜欢自律的丁向南。
丁向南待她也很温柔,教她读书,跟她讲书院中的趣事。记得她每一年的生辰,手工为她雕刻梳子做礼物。
丁向南在她家里寄居六年,她便珍藏了六把梳子。
今年,丁向南考上了童生,她打算向他表明心迹,择日定亲。
她觉得二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又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丁向南一定会愿意,双方长辈也应该是乐见其成。
她满怀期待的时候,有人托媒人到邢家来找丁母提亲!
她躲在屏风后偷听,原来是秦州城里的商户,看丁向南考中了童生,便想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
对方家中只有一个女儿,陪嫁丰厚,若日后两老百年归西,家中房产、商铺、田产都留给女儿。
丁母挺动心的,但没有立刻答应,回屋跟丁向南商量此事。
丁向南拒绝了,声称自己年岁尚小,眼下要专心读书,暂时不考虑婚事。
媒人悻悻离去,丁母有些失望,不过没说什么,这个儿子一向有他自己的主意。
屏风后的邢月松了一口气,向南哥哥一定是为了她才婉拒别人的!
但她从此陷入了焦虑之中,一直以为丁向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从来没想过他如此抢手不受控制!
在舅舅家听闻紫薇堂的大师很厉害,便匆匆求上门了。
丁向南每年为邢月雕刻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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