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有这么回事,老车夫的刀很锋利,我点火烤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皮,出了一点血。在给她们割肚脐带之时,那个婴孩忽然含住了我的手指,当时我差点被吓死。”
“这么关键的一段,你竟然瞒着我。”李雨微脸色十分凝重。
贺夫人很尴尬,局促不安地说:“呃,我、我觉得太丢人了,就省略了这一段,对不起,大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会死吗?”
李雨微点头,“若你今日没有来找我,四十九日后必死无疑。”
贺夫人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请教李大师解救之法。
李李雨微沉吟片刻,道:“此事需要把那一对鬼母子请出来,斩断你们之间的血契。”
紫薇堂今日刚迎来了念念三人,她不想在这里处理,于是提议去贺夫人家再请鬼做法事。
贺夫人自然同意,很快几人便到了她家里。
她相公和孩子都去了书院,家里就她一人。
她问是否需要准备香烛,李雨微摇头,让她端坐在主位上即可。
随即李雨微默念口诀,右手在空中龙飞凤舞地画着,不多时空气开始变得阴冷。
忽然,一个红衣妇人逐渐显现,她的肩头蹲着一个婴孩,婴孩瘦如猴子,眼睛又大又圆,含着深深的怨恨,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是你!”
贺夫人指着妇人颤颤巍巍地说!
那个妇人只看了一眼贺夫人,并没有任何表情,跟当时跪求让她上马车时判若两人。
妇人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李雨微的脸上。
“是你把我们召过来的?”
李雨微轻轻点头。
那妇人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命已经借走了,你奈我何?”
她说话之时,浑身散发浓烈的阴气,让念念与贺夫人冷得哆嗦了一下,不由抱住自己的双肩。
夏荷与李雨微倒是没感觉,她们一个不是人,一个不是普通人。
李雨微打量那妇人,发现她竟然是实体,而不是虚影,难怪如此嚣张,看来她为了保住腹中的鬼婴,已经谋害了好几个人为自己续命,如今化为了厉鬼。
李雨微冷哼道:“倒是挺有几分为母则强的模样,可惜你不该逆天而行,更不应该谋害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天道迟到,我来教你如何做鬼!”
她话音刚落,尚未动手,妇人鬼已经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
李雨微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直接击中厉鬼。
那厉鬼惨叫一声,向后倒去,但它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接着鬼婴动了,他张开没有牙的嘴巴嗷的叫了一声,速度极快扑向李雨微。
李雨微侧身一闪,躲过了鬼婴的攻击。
她再次挥动桃木剑,同时抛出一张符咒,口中大喝:“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符咒化作一团火焰,将鬼婴包裹其中。
厉鬼见状,想要上前营救鬼婴,却被李雨微用定身咒给定在了原地。李雨微趁机加强法力输出,火焰越烧越旺,鬼婴和厉鬼在痛苦的嚎叫声中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
最终,李雨微成功将两只鬼制服,并打开通往阴司的通道,将它们送入其中接受应有的惩罚。随着通道关闭,贺宅内恢复了平静。
李雨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已经吓得瘫靠在椅子上的贺夫人说道:“没事了,两只厉鬼已经送走,你们之间的血契已经破除。”
贺夫人只觉身体涌入一股暖流,渐渐恢复了力气。
她站起身来鞠躬致谢,“李大师,多亏了你过来帮忙,不然我就成了那鬼婴的饲料了,真可怕。”
“无需客气,有鬼怪害人我自当要送走他们的,日后别深夜赶路了,更别随意搭载陌生人。人心难测,唯有保全自己才是硬道理。”
李大师,您说得太对了,我一定铭记。今日辛苦您了,请先坐下喝茶歇息,我去杀鸡做饭,务必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多谢贺夫人的好意,只是我们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告辞。”
“啊?李大师,您救我一命,茶都未喝一口,那怎么行?”贺夫人十分热情地挽留,但李雨微去意已决,贺夫人只能尽自己所能多付了一些卦金。
回家的路上,李雨微问念念:“如果你来对付那两只厉鬼,可有信心?”
念念点头,“师父,徒儿在岭南的一年可没有闲着,有好好修炼的呢,对付那两只厉鬼会有点吃力,不过胜算还挺大的。”
李雨微不禁摇头:“那就是没有十成的把握,这种厉鬼很凶,若不慎被他们抓伤,命都要丢掉的,还是继续好好练吧。”
念念满脸通红,大声回应:“是!师父,徒儿知道了。”
走了不远,李雨微随即又问:“玄麟呢?他不是说要举家过来么?”
话题转移,念念立马回复了正常神态,笑道:“跟纯惜风回娘家去咯,估计中秋节后才到秦州城来。”
李雨微默默点头,玄麟拖家带口的,确实不能来去自如了。
回到紫薇堂,有个客人在等候,阿生上了茶水招待着。
李雨微让念念给阿强和阿生多拿点银子,让他们上街逛逛,买点特产给岭南那边的亲友捎回去,紫薇堂有夏荷看着就行。
来的客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农夫,他提着一只野兔和半篮子鸡蛋,有些拘谨,小声询问夏荷,“姑娘,我没有银子,可否用这些抵卦金呀?”
夏荷知道主子的性格,笑着接下野兔和鸡蛋,说道:“可以的,请跟我来。”
她把东西放下,把人带到了茶室。
李雨微看了农夫一眼,心道:这七月半惹的事还真不少,眼前这位也是身上带着阴气的。
男子介绍自己叫铁柱,是大岗村来的。
他爹娘去得早,就他一个人生活在山脚下的小木屋,离村里还挺远的,因为穷他一直没娶上媳妇。
前几日夜里有一个送亲的队伍路过,在他家前面停轿休息。
送亲的队伍非常庞大,那些人的穿着十分富贵,陪嫁的东西有上百抬,他就远远的看着,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队伍休息了一会继续往山的方向去了,但是有个丫环落单了,她悄悄来到了铁柱的小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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