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番折腾下,楚浩终于还是给小粮改了名字。
“你就跟我姓,俗话说不想当口水鸡的……
错了,错了,我是说大鹏鸟,你以后就叫楚鹏,小名还叫做小粮,好不好。”楚浩捂着自己的脑袋,妥协道。
小粮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明显名字还不满意,但是也比储备干粮要强的多。
楚浩阴神给赤焰传达了一个影像,然后下达命令。
“为我找寻这个人!”
赤焰点了点头消失在土地之下。
他阴神观看灵台。
役兽的后面出现了赤焰的信息。
【驭兽:赤焰(成长期)
血脉:寻炎鼠王(残缺)
神通:变色
遁地
闪烁
火爪】
楚浩点了点头,四项神通,已经不算普通了。
足以应对许多麻烦,尤其是那项变色神通,竟然能蒙蔽赤衣瞬间,算是很了不起了。
“走吧,师叔,运气不好的话,还有三个人,运气好的话,就剩四个了。”
说到四个的时候,楚浩一阵唏嘘。
“少年滋味!”赤衣嘟囔一声。
两人再次化作飞虹来到了市区。
这是一个看着有许多年头的楼房,建筑很老旧,墙壁上有明显的损坏和没来得及长成就被冻成冰雕的藤蔓。
门前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正在清空积雪。
两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降落下来
楚浩走了进去,与外面老旧的模样并不相同,屋内的装修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楚浩走到前台,有一个年纪约二十多岁的美丽女子充当前台。
“您好,这里是长伟信息咨询公司,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小姐姐露出八颗牙齿,笑的很好看,也很假。
“我来找郭长伟。”楚浩淡淡的说道。
前台小姐没有因为楚浩年纪小而轻视他,反而耐心解释道。
“郭长伟董事长,事情很多,请问小朋友,你有预约吗?”
噗呲
楚浩转头,看到了控制不住自己笑容的赤衣。
他摇了摇头,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没有预约,你直接告诉郭长伟说楚浩来找他就好了,同时不要叫我小朋友。”
前台女人笑容突然一顿,放在腹部的双手,突然放下。
楚浩眉头一挑,看到桌子下的按钮。
女人正要拒绝,就突然感觉眼前的小男孩突然变作了顶天立地的巨人,摩挲日月,堪比神明。
她只感觉自己犹如微尘一般,虔诚祷告。
这是阴神出窍之后附带的能力,威慑,当然也只能吓唬一些普通人。
“能帮我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吗?”楚浩再次询问道。
女人连忙打了电话,与那一边沟通。
短暂交流之后,立马转头对楚浩说道。
“董事长正在开会,请您先去会客室等候一下。”
赤衣转过身去,身子后斜,双肘支撑,看着窗外,语气幽幽。
“天变了啊!”
楚浩面无表情,也转头看天,果然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大雪再次落下,甚至更大。
“雪下的再大,也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这天翻不过来!”
赤衣挑挑眉,没有多说。
两人被前台引进了一间会客室。
会客室很大,两人落座在沙发上。
前台端上了两杯清茶,渺渺热气带着一股清香传到了楚浩的鼻子之中。
可两人都不动如山,没有妄动。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茶就凉了。
“我为您换一杯!”前台小姐礼貌的进来。
楚浩笑了笑点了点头,张太元更是毫不介意。
“你不愤怒吗?”赤衣好奇的问道。
“愤怒?”楚浩转头奇怪的看向张太元,表情十分真诚。
“我靠,我以为你是装的。”赤衣仔细打量楚浩,似乎从没想过楚浩竟然真的这么平静。
“愤怒是弱者的行为。”楚浩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确实小瞧你了。”赤衣感叹道。
楚浩哈哈一笑,闭目养神。
灵台之上,杂念如同野草一般疯狂滋长,阴神机械性的挥舞着大剑,一遍又一遍。
“你为什么不生气呢?”赤衣好奇的询问道。
“我小的时候,我有一位老师就告诉了我一个道理,人心思变,本就是人之常情,世间的爱恨情仇,有人说比天高,比海深。
但其实都只是筹码罢了,不过是有这么个名头,能要更大的好处罢了。”说到这里,楚浩心中一松,真的感觉灵台一阵清凉。
杂念也不在滋生。
“我这是骗人把自己骗得相信了。”
楚浩内心无语。
“你这位老师倒是个妙人,有时间带我去认识认识。”赤衣拍了拍楚浩的肩膀。
“很快!”楚浩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茶水热了又凉,凉了再换,足足三回。
楚浩微微一笑,起身。
“实在不好意思,董事长和一个特别重要的客人有场会议,我在跟您换杯茶。”前台小姐连忙说道。
“不必了,他忙,我就不打扰了。”楚浩没有一点沮丧的模样。
前台第一次对这个明显年龄不大的男孩,产生了一丝敬畏。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前台小姐送着两人走出大楼。
楼外,风雪更急,天公似乎在震怒,要彻底将肴州变为冰雪之国,放眼望去好一片白茫茫。
楚浩身形一顿,转过脑袋,微微抬头。
目光越过几层楼,看到了窗前的两人。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八楼的董事长办公室中,两个人站在窗户向下望去。
一个则是当年被楚浩命令组建黑帮的郭长伟。
他相比之前不光没有衰老,反而更加年轻,身上的气势也一扫之前的颓废,变得无比威严。
另一个是一个年龄差不多的老者,他头发花白但茂盛,被仔细的打理过,一根根梳成背头。
他的身材魁梧,身高足足比郭长伟多一个头,宽松的衣服也无法遮挡住他爆炸般的肌肉,
肉眼可见的血煞之气萦绕,衬托的他如同一尊魔神一般。
“好目力!”老者背着双手,呵呵一笑,单手握拳,做了一个锤人的动作。
楚浩飒然一笑,转身离开。
“他就是之前你的老板?”老者好奇的说道。
“是的,队副!”郭长伟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小的年纪,肴州真的是被尤家祸害的够呛,这么个小鬼也能搅动风云。”队副淡淡的说道。
郭长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老人身旁。
“你很好,虽然你没有彻底掌握肴州黑道,但是还是扎进了一根钉子,欧阳家,关家虽然有点实力,但是在大将军面前不值一提,大将军让我给你带个话,只要你好好干,等到大将军法驾肴州,定然会论功行赏。”队副坐到沙发上这般说道。
“那如果大将军法驾到了,楚浩会怎么办?”郭长伟问道。
“怎么了?担心了!人家恨不得生食你肉呢。”队副挑了挑眉。
“毕竟是曾在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郭长伟将茶递给队副。
“小恩小惠罢了?你可还记得你在血旗下面发的誓吗?”队副喝到。
“身先士卒!冒死先登!勇敢作战!誓死忠诚!
每每午夜梦回,还是能念出这个口号,愿为大将军死。”郭长伟一脸狂热的大喊。
“好,像你这种忠义之士,最被大将军欣赏。”队副十分满意。
“至于那个小子,你也不用担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若是识趣,讨逆军里服役十年,没准也能换来一个前程,总比他浪荡在江湖做一个野狐禅要好得多,没准之后他还会感激你。”
郭长伟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多谢队副!那不知大将军何时法驾肴州呢?”
“该你问你,你在问!不该问的,不问,你确实离开军队太久,连这点都忘了吗?”队副冷脸说道。
“是我僭越了!”郭长伟连忙道歉。
“你出去吧,我要和大将军联系了。”队副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
郭长伟连忙退出了屋子。
许久安静。
“那个男孩的样子你记住了吗?”队副突然开口,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半晌之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分不出男女。
“你不是答应郭长伟了吗?”
“斩草除根!他看到了我的脸,怎么能留着他,你真以为郭长伟是关心他这个前老板不成。”队副不屑的说道。
“难道不是?”那个声音奇怪的说道。
“他只是用这个事情来堵住我的嘴罢了,我已经连续三次跟他提大将军要把带他孙子去英才馆里学习,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
如今借着这个叫做楚浩的小鬼的名头分散我的注意力,他真的以为这个小鬼能给我添麻烦不成。”
队副拍了拍椅子把手。
“好,我去杀他。”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郭长伟说他有一门能化作符水的术法十分神奇,拷问出来在杀他。”队副突然说道。
“你还真是贪心!”
“贪心什么?打扫战场是每个军人的必须要学习的课程,术法这种珍贵军资留在死人身上才叫浪费。”队副冷冷的说道。
那声音也不再出现,似乎已经离开。
队副紧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把手,脑中思考着这段时间的行动。
许久之后,确定没什么错漏,长出一口气。
“快了,大将军快来了。”
声音淼淼,慢慢消散。
……
“是军人!”两人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之后,张太元转头告诉楚浩。
“我也看出来了,郭长伟曾经告诉过我他服役与疆州靳尚武的讨逆军。”
“靳尚武,那就难怪了,他是疆州大将军之一,也是碧海宗的宗主,是疆州八大柱石。”
“大将军?这名字好老套啊。”楚浩微微皱眉,现在一般都以将军称呼,大将军真是不常见。
“自封的!上京不认。
疆州和其他州并不一样,边境线就是战线,三国交战,死伤无数,因此所谓的州政府早就名存实亡,甚至发生过联邦政府派来的官员莫名其妙的死亡这种事情发生。
自然而然的,疆州的实际领导者变为了八只最强大的军队组建的军政府,而八只军队的军主被尊称大将军。”
楚浩点了点头,这些消息本体已经传递给过他了。
“疆州的战场,不光是普通人的战场,实际上也是异人的战场,所以那八大军团就是疆州最为强大的异人势力。”
“近仙九重?”楚浩疑问道。
“那倒不是,近仙七八重左右,至于有没有隐藏的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这群人心都脏。”
楚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还不来呢?”楚浩朝着巷口望去。
“你确定他一定会来吗?”赤衣询问道。
“就像你说的,心都脏,斩草除根很正常,要是我我也会的。”楚浩低头看了看手表。
“来了!”赤衣眼神一凝。
“师叔加油!”楚浩几个闪身,躲进了周围的一个院子里。
“你不想自己亲自打一打吗?生死搏杀对术法领悟有很大的好处。”赤衣连忙挽留。
“完全不想,有大腿不抱,自己动手的都是傻叉。”楚浩稳如老狗,掰开握住他手臂上的手指,摆手之后,死死的关上大门。
屋内好像没人,屋主人可能也去参加政府组建的除雪队去了。
但是楚浩也没有进去,在院子里站着,四周的积雪被简单的清扫过,勉强能站得住身子。
他站在原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
那面回复了一声。
楚浩正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了大海般汹涌的声音,期间穿插着类似于蛇鸣的声音。
同时一阵狂风呼啸,院内的小树被吹的嘎吱嘎吱作响。
只听咔嚓一声,拦腰折断。
四周的温度也开始升高,脚下的残雪也化作雪水。
但这异相就存在瞬息,赤衣就进入了屋子,随手就将一个人扔在了地上。
“你告诉我位置,一会面谈。”楚浩嘱托一句,挂了电话。
那凶手身着灰衣,披头撒发,头发许久不洗,污秽不堪,散发一种恶臭。
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刀疤,使得无法分辨他的具体模样。
“为什么不杀了他?”楚浩奇怪的问道。
“他说有秘密要说。”赤衣耸了耸肩。
“我没那么好奇!”楚浩抽出腰间的手枪。
砰砰砰
三枪打在了男人的身体上,顿时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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