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课后,语文老师把徐吟的答题纸拿走了。
徐吟追上语文老师,打着商量。
“老师,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语文老师显然很高兴,直接答应了。
“能不能别说这个作文是我写的?”
“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
语文老师停下来,看了徐吟一眼,揶揄道。
“嗯嗯。”徐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行,我给王老师说一下,保证不说你的名字。”
徐吟本着对老师的信任,回去了。
事实上,老师也确实值得徐吟信任。
王老师确实没在班上说作文是谁的,但是也和说了没什么两样。
试卷是第一节课下课拿走的,第三节课上课之前还回来的。
徐吟本以为可以放心了。
但是,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徐吟遇到了许愿。
许愿是王老师的得意弟子。
本来,离得远,徐吟没想打招呼,可是许愿他走过来了。
笑意盈盈,优雅从容地走向徐吟。
徐吟本以为他是为了赌约来的,也没放在心上。
结果许愿开口就是王炸:“徐吟,你的作文写得可真好!”
“谁?什么?写得好?”徐吟蒙了,不是说好不说名字的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这次月考的作文啊,老王都给我们看了,还夸你呢。”
“啥呀!不是我,你听错了吧?”
徐吟现在就是一个打死不承认。
“不可能听错啊!”
许愿坚信自己没听错。
徐吟坚持维护与老师之间的信任,但是这信任在许愿的坚持下摇摇欲坠。
“你们老师说是我了?”
“嗯。”许愿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是名字很像,你听错了?”
“没听错,就是你,老王没说你的名字。”
“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徐吟自以为抓到了逻辑漏洞。
人与人之间还是可以存在信任的。
“老王说,这篇作文是咱们年级第二写的,还特意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年级第二,不就是你吗?”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往好处想,徐吟,人这一辈其实很短暂的。
再往好处想,至少,王老师没让你去她们班亲自朗读不是吗?
这已经很好了。
徐吟现在觉得自己暂时得了一种不能去人多的地方的病,得回宿舍缓缓。
徐吟转身要走,许愿下意识一抓,抓住了徐吟的辫子。
徐吟脑袋被拉住了,下半身还在往前走,身体往后一仰,差点倒了。
“啊!”
“对不起!>人<!”
“还有事吗?”徐吟抓着辫子,看向许愿。
“不是,我,你,抱歉,但是,你不吃饭了吗?”
“我突然发现不饿了。”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徐吟经历了三次社死。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吧,拜拜!”
徐吟走出餐厅,远离人群,狠狠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甜蜜的小负担呢!
要是没有这个就更完美了。
事实上,徐吟不知道的是,因为王老师的再三安利,八年级的语文老师们复印了徐吟的答题纸,给自己班的学生欣赏,所以整个八年级的学生都看过徐吟的作文了。
因为一分之差输了赌约,也因为自己的作文广为流传,徐吟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去学习,以逃避这样的尴尬。
徐吟:只要我在学习,就没有人可以和我说话,只要没人和我说话,就相当于社死不存在。
就这样,徐吟闷头学了一个月,又迎来了期中考。
徐吟和许愿又赌了一局,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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