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河的一番话术后,确定了陈千帆一无所知。
倒也符合楚河对智灵根的刻板印象。
头顶大包的陈千帆蜷缩在墙角满眼怒火。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陈千帆低声咆哮道。
正在揉手的楚河回过头,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服。”
陈千帆周身法力被冰封,此刻就是一个纯纯的沙包。
打起来手感舒适,令人沉迷其中。
楚河估摸着,仙秦始皇揍自己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服,我早晚要回去把那老东西的灵牌再掰碎了。”
陈千帆恶狠狠的发誓道。
楚河刚要请陈千帆吃他最爱的铁拳,脚步却是一缓。
“谁的灵牌。”楚河又问了一遍。
“陈远啊,这老东西一天天净坑自己人。”
陈千帆抱怨道,楚河来了兴趣。
陪着兄弟一起坐在墙角追问道:
“细说细说。”
比欺负一个智灵根还有趣的事。
那当属看两个智灵根内斗了。
陈千帆立刻埋怨起来。
他家先祖陈远的种种不当人举动。
先是自毁灵位,害他被倒吊抽鞭子。
之后又蛊惑他去殴打仙秦始皇,幸好他机敏没有照办。
就这样,还吃了手万毒噬心呢。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殴打始皇。”楚河疑惑道。
“因为始皇是和猫南北有关之人啊。”陈千帆没反应过来。
他得出这结论,还离不开当时楚河的热心帮助呢。
楚河点头,他倒把这茬忘了。
再然后,还想让自己糊楚河一脸。
害得自己又吃了顿老拳。
谁家前世这么坑自己的转世啊。
陈远是人啊。
再想想自己在陈家的种种委屈。
陈花海说得对,姓陈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听着陈千帆诉苦,楚河也感同身受。
长叹一口气后,楚河看向窗外的蓝天。
陈千帆被自己的前世坑。
自己则被自己的未来坑。
好端端的把他送去十三万年前。
害得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战炼气衙役,‘夺’幽州木精。
力抗七成熟牛妖,听香艳小故事。
还有最后慷慨赴死。
这一路他受了多少委屈,经历了多大的磨难。
而且明明都把剑痕送来了,就不能先干点正事嘛。
先一剑砍了青云真君双腿。
再一剑把周浣青变成肉傀儡。
最后一剑把皇室宝库偷一半出来。
完了再去处理那些细枝末节不行嘛。
“老陈,若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报了此仇。”
楚河郑重道。
就算陈千帆身上的苦难有自己五成功劳,和陈千帆自己的五成努力。
难道陈远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嘛。
等自己下次回去,定要狠狠的替兄弟出这口恶气啊。
陈千帆闻言感动不已。
“但是老陈,若有一天兄弟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出手嘛。”
楚河继续问道。
陈千帆被自己的过去坑成这个样子。
楚河对自己的未来也不能不防啊。
“那还用说。”陈千帆豪情道。
为了对抗过去的陈千帆和未来的楚河。
现在的陈千帆和现在的楚河达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盟。
起码在下一次背刺前,是牢不可破的。
“老陈,我肚子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
楚河正要感谢兄弟,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陈千帆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嘿嘿嘿,你可知药石除了内服,还能外用。”
楚河眼中闪过惊恐,他中招了?
不可能,他对陈千帆一直时刻戒备。
哪怕陈千帆做了外用吸收版本的药粉,也绝害不到他。
突然,楚河想起了唯一的可能性。
用法力包裹着将那装有药粉的瓷瓶取出。
“哈哈哈,老楚,整个瓶子都是用药粉捏制,而且是效用加强的药粉,触之即着啊。”
陈千帆得意的狂笑道。
这就是他反攻楚河的第一步啊。
打了一辈子智灵根,到老竟被智灵根啄了眼。
楚河一手锁住陈千帆的下巴,将整个瓷瓶直接塞进了陈千帆的大嘴里。
指尖剑气喷涌,瓷瓶与内里的药粉一并被打碎。
进了陈千帆的肚子。
“老楚,我此刻法力冻结,这点药又能奈我何呢。”
看着癫狂的陈千帆,楚河眼中一冷:“是嘛。”
一柄完全由天罚之力构成的小剑凝聚。
顺着陈千帆的大嘴钻了进去。
杨春雪调制的解药本就是药。
冰封之效并不算太强。
在天罚之力的反复洗礼下,陈千帆原本被冻结的法力有了松动。
牢不可破的联盟顷刻瓦解。
感受着肚内的翻江倒海。
陈千帆额间冷汗密布:“快,快去找杨师姐,我给你解药。”
满满一瓷瓶的药粉,他就是胃灵根也扛不住啊。
“不必了吧。”楚河眉头一松。
肚内的绞痛已彻底消散。
他身怀炉鼎仙体,又常年口服天罚。
最初的不适之后,残余的药力已被仙体炼化。
寻常毒药早已奈何不了他了。
陈千帆神色大变,拉着楚河的裤腿:“老楚,兄弟跟你开玩笑呢,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啊。”
“怎么会呢。”楚河看着已直不起身子的陈千帆嘴角带笑。
将陈千帆储物戒内杨春雪的传音玉符收走。
楚河一把将陈千帆丢回了屋子里。
关门上封条。
没想到过几天自己就要目睹一起密室杀人案了。
怀揣着期待的心情,楚河转身离开。
找杨春雪讨要鸡蛋羹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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