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省长说完，对徐市长说道：
“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徐敬业市长表示没有了，杜主任却多了一句：
“你看，我们是不是麻烦安排一下马上去看望一下李中兴去啊，我们既然是来朝圣，而且到了乡镇集体企业股份制改造的发源地於陵，是不是应该安排一下，我可是只有耳闻没有见真神的。”
吕区长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求助的望着徐市长。
徐市长又转脸看向田副省长，田副省长很明显看出来了他们的难处，回头对杜主任说：
“你看，现在已经到中午了，你们从夜里赶到於陵，辛苦一天了，也没有休息好，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吃饭，安顿好后再去也不晚吧？”
杜主任当然看出了什么，但是也没有表示什么，就说了一句：
“客随主便，好吧。”
吕区长转身对着话筒，恢复了原来很有气势的态度，大声说：
“今天的会到此结束，感谢杜主任今天高屋建瓴的讲话 ，他为我们指出了前进的大方向，和大家一起努力的前景。现在，大家鼓掌送杜主任，田省长，徐市长！”
会场上掌声响成一片，大家也都站起来鼓掌。
老于 ，小李和我也一起站起来目送各位领导们离开。
老于对我说：
“怎么，人家历来不管这些干活人饭，咱们自己中午去吃点怎么样？”
“好啊，这还有不同意的吗？问小李去不去。”
小李笑着说，“好啊，你们又要喝个小便朝天，我可不掺和这些烂事。要不，让我们厂长陪你们去吧。”
“厂长在哪呢？你喊一下吧。”老于与小李的企业比较熟悉，对小李说。
说话的功夫，有人来到小李旁边，说：
“已经十二点多了，食堂也没有饭了，喊上老于和他朋友一块吃饭去吧，”
老于赶紧给我介绍：
“这是丝绸助剂厂和染丝厂的石总，石厂长，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我这才知道 ，石厂长是下属两家企业的厂长，那么小李呢，是不是也是两家企业的财务人员呢？
说话间，我们把会议文件收拾了起来，小李也把那本金融年鉴还给了我，一边说：
“你们去吃饭吧，中午还要回家把今天会上的事情跟我爸说说。”
石厂长也不客气：
“好吧，你慢点走，注意安全，下午上班晚一点没事。”
走出会场，外边的车辆少了不少，几辆桑塔纳正在启动。
石厂长说：
“你们骑车来的吧，坐我的车吧。”
自行车放到区政府会议室门前不合适，我和老于说：
“对面就是我们的储蓄所，咱们就放到我们银行门口吧 ，那里安全一些。”
石厂长也没有上车，跟司机说到对面银行门口等着就行，然后和我们一起步行到对面的银行门前。
边走，边说：
“你说这股份制的改造，能不能真的解决企业资金呢？”
老于问我说：
“老金 ，你怎么看这事？”
我刚刚看了那些资料，也正在琢磨这些问题，于是现炒现卖，试探着回答说：
“股份制改造第一个好处就是让企业获得资金，因为发行股票的目的就是募集社会资金，共同解决企业融资困难的问题。”
“那么，这些资金进入企业以后，分多少红合适呢？我们企业最近搞职工集资，年息是百分之十二，都没有人愿意拿钱呢。”
这可是问到我的强项，因为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而且与孙行长做过探讨，就当仁不让的回答了。
“如果你们发行股票的话 ，给股东分多分少看你们的效益。赚得多，多分；赚得少，就少分；不赚钱，就不分。”
“嗯 ，这倒是个好办法，企业可以降低成本了，比职工集资还要年年支付利息合算多了。”
“可是，谁说了算呢？”
说话的功夫，我们走到了银行门口，恰恰是我们行的储蓄所，里面的员工都认识。
点好自行车上锁，我到里面和员工说了一下，让他们注意一下。
储蓄员肖波对我说：
“你那破海燕大轮车，也就收破烂的喜欢， 不上锁也没人偷。”
“丢了正好 ，你负责给我买一辆新的。”
玩笑之后，我们上了石厂长的桑塔纳。
“吃什么呢？要不到宴宾楼吃烤鸭吧？”
燕宾楼是於陵老字号，这些年又找回退休的老师傅，恢复经营。
於陵饭店的烤鸭是从鑫华楼那边继承下来的灌水挂炉，而燕宾楼却独树一帜，延续传统的果木烤鸭方式，味道更好一些。
老于问我的意见，我却说：
“中午时间那么短，就去吃煮锅吧。下河的于家煮锅店刚刚恢复，咱们去品尝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传统风味？”
于家是於陵的老家族，在很早以前就开马车店兼营煮锅，是於陵颇有名气的小吃店。
后来合营进了红星饭店，还是在饭店做煮锅，所以名声不小，吃一下看看风味如何，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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