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其实被设套,李树义也是被设套,左厂长也是被设套了,这就是商场,这就是社会。
李娟为什么要阻止她叔叔支持蓝鸥呢?她又为什么要阻止蓝鸥的短期贷款,又是以什么做筹码让艾行长亲自出马支持李树义和阻止贷款呢?
“你看到这几天李娟几乎天天穿的鞋了吗!”老鲍靠近我,几乎是耳语的说道。
“咋会看不见,我的耳朵边天天响着她敲打水泥地的声音呢,高的都快扭断脚腕了。”听到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就知道是李娟走过,这是定律。
“那么你知道这双高跟鞋是从哪里来的吗?”他的声音更小,靠近我也更近了。
“那是艾行长前些天陪同棉纺厂厂长到香江考察的时候,专门买给李娟的,一千多呢,棉纺厂报销的。”
怪不得在行里看不到第二个女的穿这样的鞋,在於陵的大街上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第二双这样的鞋子,原来是香江的产品,也就难怪了,那么,赵科长提醒我注意与李娟距离的事情,也就完全明白了。
这就是说 ,肖、李达成交换才说定的那个贷款,只要李娟一句话就可以恢复的,这一点估计肖科长也应该从他小姨子那里知道了。
“左厂长不是简单人物啊,这么高深的商场妙计,弹指一挥就完成了,真是一个高明的企业家。”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那么,今天晚上的酒局,其实就是一个过场,李树义肖科长李娟斗不过是左厂长手上的棋子而已。
因为,这一件事的相比之下,艾行长肖科长乃至李娟,都完全不是左厂长的对手。
说话间,李娟进来了,看到鲍科长在,很惊奇,说:
“你这财神爷咋跑来了?”
老鲍拿起茶几上的酱瓜,晃了晃,笑着说:
“在和老金一起讨论酱瓜的事情,看做酒肴合适不。”
李娟拿过去看了看,因为她也很了解酱瓜的优劣,然后闻了闻,说:
“你这个不错,至少三年了,够味 。”
老鲍很高兴的说:
“这是当然,不了解酱瓜和烧饼,算不上真正的於陵人。这可不是吹的。”
这一点我也赞同,因为这是周村很重要的的特产,老一辈的於陵人都是行家里手。
“晚上出去吃饭 ,老鲍也一起走吧。”李娟对我说,顺带着很礼貌的捎带着喊了老鲍一下。
这是礼貌,也是随机应变。
老鲍问都有谁,李娟也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下,老鲍却对李娟说:
“刚刚和小金约定,今晚上一起聚一下,他也不去了,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玩,吃酱瓜喝啤酒。”
我觉得鲍科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才这么说,而且今晚的聚会谈论什么话题都清楚,尤其是有点忌惮李娟与艾行长的关系了,也就于是借坡下驴,对李娟说:
“是啊,今晚我就不过去了,要和鲍科长一起出去的。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仓促变化,不好意思嗯。”
银行的这种酒局机会很多,临时有变化这种情况也是司空见惯,李娟就点了一下头,说:
“那好吧,以后可别说我不喊你。”
“代我向李叔叔道歉,就说对不起了,下一次,我一定做东请他。”
李娟再次点了下头,然后说“小工资,还请的起客”,然后哒哒哒的迈步走了出去。
“老鲍,有啥事啊,你怎么这么乱点鸳鸯谱啊?”
“是今晚蓝鸥那边请客,谈点事情。我介绍了你是咱单位的大学生,左厂长就让我喊你一起过去说话。”
奥,这是一个机会。
这是因为,蓝鸥迅速扩张而且有很好效益,就是因为有左厂长这么一个顶尖的经商奇才支撑。
他请客,焉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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