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
由《超体》特效带来的风波还在继续。
老谋子看着屏幕上的特效，眼中带着止不住的激动。
全天下都知道，他张eo最喜欢搞画面。
而画面，很考验特效技术。
老谋子对《超体》的技术很眼馋。
他低头跟身边的妻子询问道：“你刚才说周墨跟咱们联系过，提出以后合作的消息？”
陈亭的呼吸有些急促。
自从她和张一谋结婚后，压力一直不小。
无论是张一谋本身的身份，还是张一谋过去那些女人的身份，都让她在处理老谋子电影事务的时候始终保持一种相当谨慎的态度。
当初山河公司送来消息的时候，她因为处理二张官司的事情没太估计得上。
没想到，一下子就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
“是跟咱们联系过，但是由于当时你跟张伟平还在打官司，再加上他们公司也还没展现过具体技术，所以就搁置了。”
老谋子点点头，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
“没关系，当时确实是特殊情况……那山河那边提出的合作的大致内容是什么？”
陈亭：“他可以以内部价的价格给咱们提供特效技术，但希望能够跟你合作拍电影。”
张一谋眉头一挑：“只是拍电影？应该不止吧”
“嗯，山河的意思是，合作电影导演拍摄的过程中，他们一点不插手，但最后剪辑权，必须掌握在山河公司的手里。”
听见这句话，张一谋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现阶段的张一谋心气还在，还是那个锐意进取的国师。
普天之下，也只有好莱坞才能让他低头交出电影的最终剪辑权。
在此之前，就连姜闻当初都没让他低头。
陈亭有些担心这个说法会刺激到丈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山河公司应该没别的心思，对方当出来的时候也说得很客气，应该是周墨导演的个人习惯。”
张一谋：“嗯，我知道，年轻人嘛，脾气确实要直一些……”
陈亭：“那咱们还要合作吗？”
电影的最终剪辑权太重要了。
涉及到一个导演所有想表达的内容。
同样的片段，让不同的剪辑人操刀，最终完全可能剪辑出来两部完全不一样的电影。
由不得让人不谨慎。
“还是在看看吧。正好《归来》后面短时间内我还没有其他的电影计划，特效的事情不急。”
张一谋并没有直接的拒绝，但陈亭了解他，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已经不在考虑了。
“那我就回复他们了。”
“嗯，合作的事情可以再说，不过技术可以用，贵一点就贵一点，贾总确实要比张伟平豪气不少。”
…
电影已经过半。
自女主超速进化开始，电影后面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炫技。
女主飙车，特效拉满。
敌人开枪，一枪秒了。
注射药品，穿越时间。
她见证了工业时代的滚滚浓烟，看过了封建时代的金戈铁马，近距离体会刀乐侏罗纪时代恐龙的血盆大口……
她见识了时代的变迁。
她见识了生物的进化。
她监视的宇宙的起源。
星辰闪烁，生命演变。
当人体开发到100的那一刻，女主瞬间消失。
“你在哪儿？”警察望着空无一物的椅子，下意识发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问题。
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
打开一瞧，手机屏幕上一行字体。
“我，无处不在。”
……
电影结束。
采访阶段依旧是老生常谈。
周墨这次喊得还是谢南。
这位姐有一说一确实好用，而且为了给现在还是男朋友的吴晶拉人脉，老早之前就跟周墨约定好一定让她主持。
台上台下的采访都平平无奇。
不再多言。
唯一有意思的是，轮到《富春山居图》的二人组采访的时候。
刘得华的表情很复杂，像笑又像哭。
“很荣幸能够参加《超体》的首映，其实这部电影我在戛纳就已经看过了，当时我就很相信，这部电影就一定会会有非常优秀的表现，事实也确实如此，祝愿《超体》在国内的表现能够更上一层楼。”
刘得华坐下之后喘了口气。
和在戛纳时候的感觉不一样，电影院里看这种特效大片明显要更加震撼。
连他这個已经看过一边的人，再看一次电影的时候都能如此震撼。
就更不要说国内这些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影迷们了。
只希望《富春山居图》不要输太惨。
刘得华自认为，他已经拼尽全力为《富春山居图》挽尊了。
不提《富春山居图》就是为了不自取其辱。
然而孙导对他的发言还是不太满意。
等人坐下之后，对着刘得华说道：“华仔，你怎么部宣传一下咱们的电影？”
刘得华：．．．．．．
要不是他修养好，他真的很想骂人。
在《超体》的首映礼上宣传《富春山居图》干什么？
找咩啊？
好在孙导是个很大度的人。
华仔不说就不说吧。
一次采访而已。
没关系。
还有他！
于是，在刘得华震惊的眼神中，孙导面带笑容地站起来。
“孙导，请问您对《超体》如何看待呢？”
孙导远远看了台上的周墨一眼。
“周导，我之前因为对你不了解，所以对你的评价有失客观，对此我要向你道歉，《超体》看过之后，我发现这确实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商业片就凭这一件事，伱就是以为当之无愧的开拓者。
我们的电影行业向来重文轻武，一只都比较支持文艺片。所以只要是商业片导演，我都支持。
不过我要说明的是，在对这个档期的看法上，我依旧认为《富春山居图》会毫无疑问且当之无愧地取得档期第一，并且创造华语电影新的票房记录。在此之前，我们市场里的商业大片主要集中在历史和武侠，但是我相信《富春山居图》一定能为咱们的电影市场开辟新的发展道路。”
台上，周墨听完孙导的一席话，嘴角有些抽搐。
单从内容上讲，这番话的水平真的很不错。
可问题在于，说这番话的人是孙导。
要不是周墨前世看过《富春山居图》，知道这部电影有多烂，他还真就信了孙导这番话。
这就像是潘金莲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虽然我出轨，毒杀丈夫，勾引小叔子，但我是个好女孩。”
除非这个男人是曹操，不然应该没有那个男人在知道了番金莲的事情后，还能保持平常心。
．．．．．．
首映礼结束。
周墨面对来一帮前来打探消息的圈内人士，直接大手一挥，回头再说。
一群大肥羊，他可是打算好好薅一波羊毛的。
先好好晾晾再说。
后台。
周墨看着一脸苦涩的刘得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华哥，心态放平，谁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一次注定的扑街怕什么，向前看，你就会发现孙导肯定能整出更大的活。”
刘得华：．．．
本来前面说得好好的，怎么话道一般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他叹了口气。
“周导，说实话这次《富春山居图》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孙导那边关系不少，甚至还跟沪市那边的院线有先例，能够提供一部分的拍片保护，可那个电影水平．．．．．．说实话我不觉拍片能救得过来。”
周墨又劝了一句：“华哥，你要往好处想，没准拍片多了之后，你们的差评就更多了呢。”
大甜甜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没看刘得华都快哭出来了么？
你这吐槽也太狠了。
轻轻在背后拍了周墨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让我来。
“没关系华哥，《富春山居图》虽然烂，但是谁过去没拍过几部烂片啊，zhe’y词也很快就就能过去的。”
周墨和刘得华：．．．．．．
这还不如不劝呢。
“华哥，说些正事吧，你这次找我来，肯定是拜托我做些什么吧。”
刘得华点点头。
“没错，我听《山居图》的剧组人员说了，他们跟哩站娱乐联系过，要帮忙宣传，甚至还付出了一大笔宣传费来着？”
“是的。”周墨点点头。
孙导确实跟哩站合作，让哩站帮忙宣传电影了。
这哥们儿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脑回路。
他认为竞争是竞争，合作是合作。
尽管之前跟周墨竞争的时候，出钱请水军带过《超体》的节奏，但后来提出合作的时候，跟没事儿人一样。
“没错，孙导亲自跟我们公司联系了，希望能给《富春山居图》来一波超级强势的宣传。”
要不咋说孙导是个奇葩呢。
人联系哩站的时候，还特意指明了，让哩站给电影宣传的时候，宣传力度不能少于《超体》。
而且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这次来就是想请周导帮帮忙，等《富春山居图》上映后，哩站帮忙降一些热度。”刘得华说出来意。
“那可不行。”周墨一口回绝。
“华哥，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咱们做生意，主打的就是一个信誉，既然已经答应好了孙导，而且也收了钱，《富春山居图》就会收到哩站娱乐最高的宣传规格。”
刘得华换了个说法。
“那就降低我的出场率行不行？”
周墨再度回绝：“还是不行，华哥，孙导别的不说，对你是真仗义，人家当初联系哩站的时候特别说明了，要让你刘天王的剧照传遍哩站娱乐的每个角落。”
刘得华：我特码谢谢你！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电影片段将会传遍角落，刘得华就有一种脚趾头直接把袜子顶破的恐惧感。
“难不成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周墨冷不丁来了一句。
嗯？
刘得华抬头。
“周导有何教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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