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甜甜听到问题，稍微顿了一下。
“我其实觉得有些不够”
“什么不够？票房没达到你的预期？”
大甜甜声音小了一些。
“是的……”
周墨隔着电话摇摇头，笑着说道。
“已经很不错啊，一个承上启下的过度篇章，首日票房能拿125个亿，已经是你、张导、龙哥你们几个的票房吸引力足够高的结果。
更何况等后续口碑起来，票房应该还会有逆转，所以没必要为此不满足或是如何。”
大甜甜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道。
“我倒也不是不满足，就是还没从上半年咱们公司的好成绩缓和过来。”
周墨完全能理解大甜甜的想法。
山河公司之前两部电影。
《莘莘学子》，总票房破三十亿。
《商业大亨》，总票房二十多亿，但突破了喜剧片票房记录。
相比之下，《虽远必诛》有《楚汉》和《长城》打底，结果票房还不如《长城》，确实容易给人一种落差感。
“你这是吃惯细糠了，适应不了粗粮。”周墨开玩笑。
大甜甜隔着电话“哼”了一声。
“辛辛苦苦拍完的电影，我当然希望成绩能要多好有多好，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粉丝希望你也能过来一起参加路演，你要是来了，最终成绩肯定能更好一些。”
“我去的话，可能就喧宾夺主咯？”周墨提醒道。
这句话还真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他真的参与到《虽远必诛》的路演，观众们就会全程提问他，而不是老谋子和成笼。
大甜甜一听，也不再坚持。
“那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对了，《阿卡姆骑士》的下半部什么时候上映来着？”
“下个月吧，华纳那边跟我沟通尽量早点出电影，我也同意了。
今年漫威那边的超英电影不少，而且质量上都不是很差，早上映的话，有先发优势。”
“那你过几天就又要去艾美莉卡了？”
“是的。”
“明白了，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酒店写东西呢，怎么了？”
大甜甜的声音相当果决：“没什么，就是你还呆在酒店里，不要到处走动，我现在就过去。”
紧接着，电话便从那边被挂断了。
周墨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沉默不语。
按道理说，正常情况这种话不应该是他说么？
一小时后。
就在周墨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大甜甜推门而入。
走到周墨身边，把冰凉的小手直接塞进了周墨的衣服。
“站起来，不许睡！”
周墨猛地打了个激灵。
“哎呀你干嘛？”
大甜甜把周墨拉起来，推着他往浴室走。
“都什么点儿了，还在这里睡觉？快点打起精神。”
周墨却突然止住步子，回身握住她的手。
“其实，已经精神了。”
“嗯？”
……
最终，周墨还是跟着《虽远必诛》的剧组跑了几天。
这是老谋子，成笼一起邀请的结果。
这俩人完全不在乎什么喧宾夺主之类的事情，只要能电影票房更多一些，别说观众都围着你周墨传，他们俩也可以围着周墨转。
另外，就算路演上观众提问的问题跟电影无关也没问题，反正票都已经买了，他们还乐得讨论些新东西。
导演和演员们也是人，每场都回答重复的问题也会烦。
换换口味，和粉丝们交流一些八卦，新消息有利于放松心情。
在这种情况下，《虽远必诛》的票房节节升高。
第二天，增长两千万。
第三天，增长两千万。
第四天，增长一千万。
第五天，增长五百万。
直到第六天，票房才开始回落。
与此同时，电影相关的评论也逐渐多了起来。
除了和大甜甜、成笼两人相关的评论，数量上排在第三的不是周墨，而是老谋子。
“谢天谢地，张导总算是拍出来一部优秀的剧情片了，而不是像过去一样的风景旅游宣传片。”
“同感，过去我对张导电影的评价是，圣诞节的火鸡，看起来色泽鲜艳，油光锃亮，食欲拉满，但也只是看起来。”
“+1，张导的文艺片确实牛逼，这个不用多说，但每次拍商业片，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奇怪，说不好看吧，画面绝对顶级，说好看吧，剧情有感觉很离谱。”
上述的这些，还算比较温和的。
一些比较直爽的网友，上来就开打。
“老谋子总算是不惦记他那逼家长里短了，拍商业片就拍商业片嘛，总是喜欢加入那些乱七八糟，矫揉造作的内容，不是明面上是皇宫，实际上是后院；就是全程阴谋诡计。
有一说一，老谋子你以后就跟周墨合作算了，把剧本交给周墨，你就安安心心拍你的画面就完事儿了。
这样，我保证以后你拍一部，我看一部。”
这个评论很火，一度被选为小蓝书《虽远必诛》的热评。
大甜甜其实觉得这评论话糙理不糙，就是有些太过直爽。
她很清楚，老谋子肯定看过这条评论。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老谋子居然在某天路演结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看来大家对我这次的电影确实很满意。”老谋子哈哈大笑，心情很显然不错。
剧组里有人陪笑脸。
“张导，您没必要在乎网上那帮人说些什么，这些人又不懂什么电影，只会随波逐流，网上起什么节奏，他们就信什么。”
只不过，一番马屁拍下来，压根没人搭理。
周墨跟大甜甜坐在角落窃窃私语。
大甜甜：“你又猜对了，张导还真没把这些评论当成回事儿。”
周墨：“每天的票房就在这里摆着，换成是你，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评论破防，更何况人家是实打实的老谋子粉丝，只是对他有意见而已，但并非没有理由的乱黑。”
像这帮出了名的大导演，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作品没出成绩的原因么？
不可能的。
让分析电影，哪个分析不出来个一二三来？
无非就是只想做自己而已。
但一味做自己，电影票房又不行，容易被人喷，心里就不舒服。
顺应市场，又会觉得不够艺术。
结果就是一边拧巴，一边坚持。
现在，老谋子跟周墨合作，只需要拍电影，不需要做最后的决断，不用拧巴的同时，还能收获好成绩。
还要啥自行车？
不远处，老谋子又喊了周墨一声。
“自从跟周导你合作之后，我这电影拍摄的可是越来越轻松了，需要操心的事情少了很多。”
周墨笑笑：“能跟张导合作，我们这边也很轻松。”
说完这话，周墨突然想到。
他跟华纳这边的合作，还有一堆剧本等着立项呢。
纯靠他自己，估计得到猴年马月去。
况且他也不是很想一直拍超英。
拍拍蝙蝠侠，拍拍超蝠大战，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的，他早就计划好要交给别人，现在的问题无非在于交给谁。
现在既然老谋子对合作很满意，不如问问老谋子意愿。
还是他这边出剧本，大纲，甚至是分镜，剩下的交给老谋子自己去拍。
晚上宴会的时候，周墨顺势给老谋子提起了这件事。
“我这边实在是太确认了，艾美莉卡那边的导演圈我认识的人不多，思来想去，发现还是跟张导拟合作安心。”
老谋子听完，沉吟片刻。
“倒也不是不行，李鞍当初不就参加过超英的电影拍摄来着？”
周墨点点头：“是的，不过他当年的《绿巨人》成绩比较一般。”
老谋子又问一句：“我记得奥斯卡上，超英也获得过一些奖来着？”
果不其然，老谋子还是忘不了好莱坞，奥斯卡。
周墨顺势直接给老谋子画了个饼。
“嗯，服装，视觉效果，还有男配，都拿过，我觉得张导你要上的话，未必拿不到这些荣誉。”
前世获得男主的超英电影还要等到《小丑》。
算上男配，小丑这个角色硬生生拿下了两个奖。
只能说，小丑这个角色设计的确实优秀。
“不过我对超英并不是特别了解，无论是漫威还是dc，世界观和故事线都太繁杂了。”老谋子有些无奈。
“这个没有关系，我对超英漫画了解的也不够全面，这玩意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清楚的，毕竟是那么多编剧和画家几十年的劳动成果，搞不清楚可太正常了，不影响拍摄。”
至此，老谋子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毕竟奥斯卡啊。
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哪怕是视觉和服装这类奖项，同样有奖杯可以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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