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周墨从睡梦中苏醒，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人到中年，连夜操劳的负荷确实不小。
好在他的身体素质不错，硬生生扛住了操劳之后的疲惫。
把胳膊从小脑袋下抽出来。
穿衣洗漱。
开门拿饭。
等整理好了一切，发现大甜甜还在睡。
掀开被子，朝桃子上拍了两下。
“大懒虫，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让我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太累了。”大甜甜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无意识地往被子里面蜷缩。
周墨见状，又重新把被子给她盖好。
昨天晚上，这铁头娃确实没少费劲。
累了，纯属正常。
好在《战场》的宣传不需要她出场，她过来，也只是作为山河公司负责人露个面。
周墨索性自己吃了早餐，把大甜甜的另一份给保温好，离开前往剧组。
今天白天，剧组有一场路演，会有不少粉丝过来。
半路上，周墨随意翻开了一下剧组给准备的资料，又给剧组成员们交代了一些宣传中的注意事项。
“和战场相关的内容，就要说《战场》的目标是尽量还原真实氛围。
和生化实验相关的内容，就是考察历史之后，对历史事件的合理改编。”
周墨知道，《战场》未来的一段时间的评论区里，必定会出现和电影内容的相关讨论。
提前给剧组成员打好预防针，可以省下很多事情。
……
下午。
路演现场。
果不其然，剧组被问到了这些问题。
“《战场》在电影的前期，对曰子军队的战斗能力的刻画是不是有些太突出了，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这是一个涉及到多方面因素的问题。
首先，是曰子军队在一开始确实很强，比如说他们的关东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素质高，能力强，战斗意志旺盛。
除此之外，对历史有一些了解的朋友们应该也知道，光头在战争初期，奉行的是不抵抗策略，这就为曰子军队的长驱直入创造了条件。
最后，还有电影里有关实验，也算是对曰子人战斗力的一种提升。”
这番回答，让观众席上不少中年观众都点点头。
他们的年龄普遍都在三十岁到四十多岁之间。
他们很多人在年轻时期，或多或少都看过那些传说中的“抗日神剧”。
这些剧初次看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有点意思。
但看得多了，就会产生很强烈的视觉疲劳，以及不靠谱的感觉。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变化。
没过不久。
果然有观众向周墨询问了对“抗日神剧”的看法。
周墨稍作思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认为是这样，如果那些神剧，只是用一种较为传奇色彩的表现方式，其重点是在于突出战争时期寻找办法，解决问题，百折不挠的精神，那就没问题。
但如果是那种，把战争儿戏化，全程都在胡编乱造，忽略客观事实的神剧，就没必要多看了。”
从时间线上看，毫无疑问，观众整体审美要求是在不断提高的。
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
观众对影视作品的内在逻辑性的要求，一直都在增长。
这个结论似乎很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
周墨这次回答，不仅仅是对观众的回答，也是对他自己，以及其他同行的回答。
要发现观众的变化，跟随观众的变化。
……
时间来到下午。
正当周墨等人吃饭的时候，公司打来电话。
“周导，首日票房的数据出来了。”
周墨直接打开扬声器，把声音调到最大。
“说罢，多少。”
“四亿。”
嚯！
整个后场，听到这个数字，登时陷入到了一阵寂静之中。
寂静一直维持了五秒钟，紧接着便是一声鬼哭狼嚎。
“四亿嗷——”
发出声音的是吴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直接就是一个双臂向上举起，秀自己肱二头肌的造型。
其他人也开始哈哈大笑，互相确认着自己听到的数字。
张含予过来问了一声：“周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数字应该破纪录了。”
周墨点点头。
“是的。”
在《战场》之前，国内首日票房最高是周星星版《美人鱼》，创下的37个亿。
“现在就看后续的表现了，从目前的票房走势来看，咱们的票房还是很稳的。”
周墨把笔记本的屏幕扭向张含予，指着小蓝书上统计的数据。
数据总共两条线，一条是《美人鱼》的票房线，一条是《战场》的预测线。
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战场》的预测线在《美人鱼》之上，二者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距离。
当天下午是，山河公司公布了《战场》的首日票房。
四个亿的数据，让不少想要竞争十亿档的电影剧组直接破了大防。
四个亿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多少电影一个月下来，都能不到四个亿的票房。
你丫一天，四个亿就到手了？
有人紧张，自然有人欢喜。
很多参演了《战场》配角的演员们，他们没能跟着剧组一起路演，但剧情其实也没少演。
如今，《战场》四个亿的消息一出，他们这些演了重要配角的人，在未来基本上都能迎来一波身价和咖位上的上涨。
而没有参演到这部戏的演员们，看着一个个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在哩站娱乐上分享着自己和《战场》的动态，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xx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换我上，我能演的比他更好。
听说xx能选上角色，是因为他给周墨发了几十张的照片？那我也发，我这次发一百张！
于是，周墨看着自己一夜之间再次爆满的邮箱，陷入了沉默。
“涅玛德，到底是谁在外面传我是看照片选人的。”
周墨拍着桌子，满腔愤怒无处发泄。
“关键发照片就发照片吧，还特么一群大老爷们儿发，一个个都有毒吧，简直辣眼睛！”
大甜甜听见这话，捂着肚子硬生生笑成了一只鹅。
好多年前。
《失恋33天》第一次爆火，当时就有好多人给周墨发照片。
只不过，当时发照片的主要还是小姐姐们。
清一色的软妹子，那照片看得让人流口水。
现在，时代变迁。
没想到邮箱里的照片越来越奇葩了。
可怜的邮箱。
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另一边，周墨已经开始给助理下命令了。
“查，查查到底是谁在黑我喜欢要男明星的照片！”
大甜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轻声安抚周墨。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估计一些巧合造出来的梗，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周墨却摇摇头。
“这可不是巧合，这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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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甜甜一愣。
周墨把助理发过来的消息给大甜甜也转了一份。
大甜甜大致一瞧，还真有几家水军在不留余力地带周墨以及《战场》的节奏。
“谁在攻击我们？”
“多了，竞争对手，我的对头，还有一些国际组织之类的。”
大甜甜瞬间就明白了。
“是因为电影内容吧，有关漂亮、曰子做实验的那些历史记录。”
“嗯呐。”周墨点头。
“那你查出来之后准备怎么办？”
“简单，该拷打拷打，该封杀封杀。”周墨杀气腾腾地说道。
对于这帮背后有大金主支持的动静，周墨压根没想过用所谓的通常的途径来解决。
人家就是奔着来找你茬的，压根不考虑其他事情。
每多带你一天节奏，就多赚一天。
走正常流程，举报，上报，打官司什么的，太费时间。
真到打完官司，估计都一两年了。
而且还有可能找不到目标。
人家件事情不对，直接把给注册掉，你能怎么办。
所以，还是直接解决掉带问题的账号比较简单。
“查清楚消息的源头，哥们儿也要当一把夹总过过瘾！”周墨搓搓手，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子兴奋的感觉。
没有工具和有工具不用是两种情况。
周墨从来没有“恪守规则”的守则。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创建下来的媒体防火墙，可不就是要在这种时候，对一些集团制的攻击使用的吗？
公司的宣传部门听到来自周墨的命令，纷纷摩拳擦掌。
好家伙，这么多年了，总算来了个有点意思的对手，能让他们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一直这样躺在公司的庞大宣传机器上领薪水，他们偶尔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于是，接下来三天，有关《战场》的舆论战上，发生了一场规模相当大的混战。
一些平日里明明不怎么参与影视圈的知名网络账号，包括但不限于公司号，意见领袖，x校教授等等，围绕着《战场》的故事情节发出批评，认为电影里有关“实验”的剧情实在胡编乱造。
然而消息没发出去多久，就被宣传的人一套史书冲击给带走。
先看看你的发言。
在翻翻你的记录。
最后，再品味一下你的评论。
事实上，绝大多数网络意见领袖，基本上都经不起查。
而且名声越大，越经不起查。
一套三连下去，或多或少都能发现点儿问题。
于是，网络上的吃瓜群众有福了。
短短三天的事件。
网络上出现了一堆意见领袖的黑历史。
甚至都不是什么隐私性的谈话，是人家实打实的自己发出来的动态。
“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原来就这？”
“不给屁股擦干净就出来带节奏，真以为别人是傻子？”
“对啊，我们自己说点东西，这帮人就坐不住了，外面的人攻击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网友们的评论如潮水般滔滔不绝。
而很少经历过娱乐圈舆论攻击的网络意见领袖们，遇到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基本上离不开删历史记录这个范畴。
但有啥用呢。
网友们又不是傻子，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早早做好了截图工作。
追着对这些账号发私信嘲讽。
另一边，山河公司也跟着节奏，开始对电影进行正向宣传。
“哩站昨天刚出了资料片，有关柒叁壹等三大实验，专业团队制作，央妈指导，绝对靠谱。”
“历史不容许被亵渎，更不允许被掩盖，正儿八经的资料就在网上，随时可以查，说《战场》没有根据瞎编乱造的，可以洗洗睡了。”
“别说《战场》的内容有历史依据，就算没有历史依据又怎么滴？小曰子当初犯下的罪行少了？说都不让说了？”
“不是，连小日子自己都没说什么，怎么总有一些精神小日子上来就替人道歉，太平洋没加盖儿，你们想投靠就赶紧走呗，没人拦着你们。”
“某些网站的屁股是真的歪啊，崇洋媚外就算了，现在这么好的电影还要上水军刷低分吗？捞钱的样子不要太难看！”
过去，观众们的情绪很少能有这么好的爆发的机会。
每当在网上说个什么自己好的事情，就会有很多评论追过来冷嘲热讽。
这一次，是他们第一次能够畅快淋漓地表达自己的感觉。
在这种情绪下，《战场》的票房也水涨船高。
第二天，42亿。
第三天，46亿。
第四天，49亿。
第五天，51亿。
“51亿？确定没搞错？”周墨跟电话那头的助理反复确认。
助理肯定地恢复道：“是的，周导，确实是51亿，我也看了好几遍……”
很显然，这个数字超出了助理的想象。
也超出了周墨的想象。
片刻之后，助理猜测周墨应该消化完了震惊的情绪，开口询问。
“周导，咱们这个数据还是按照老时间公布？”
周墨回过神，嗯了一声。
“按照正常流程来就行。”
当天晚上。
《战场》第五天票房突破51亿，五天总票房突破20亿，来到22亿的情况果不其然在网络上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一次，对这个数字震惊的不再是电影领域，而是几乎的所有互联网相关领域。
讨论的，议论的，分析的，层出不穷。
就连当天晚上的联播，都特地给《战场》了一小会儿的报道。
与此同时。
一个话题被送上了公司老板的案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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