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两个粗使下人停手。
赵辰坐回椅子上,轻蔑地盯着绿珠道:“本王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
被身边的两个粗使下人贪婪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
绿珠道:“明白!但殿下要保证,我把我知道的说完以后,给我一个痛快,再让我最后见公主一面!”
赵辰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痛快本王可以给你保证,但见公主得先问过公主的意思,公主若不想见你本王的保证毫无用处。”
绿珠点点头,说道:“你问吧。”
“不急!”
赵辰挥挥手,让下人重新给他拿过来一杯茶,他想从绿珠嘴里得到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问不完,得做好问到天亮的准备。
新茶到手,喝了一小口,赵辰才开口问道:“你是谁的人?”
“太师府!”
“据本王所知,你从小就被买进公主府,你是什么叛的?”
“三年前,上街时候被太师府掳去。”
“你的任务是什么?”
“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按时汇报!”
“向谁汇报?话句话而言,你的上司是谁?”
“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眉心有颗痣。”
“怎么汇报?”
“在公主府时,每月汇报两次,月初和月末我都会把公主的言行举止写下,压在后院的一处墙砖下,有时也会趁上街给公主买东西,传递消息。”
“……”
时间飞快,转眼已是清晨。
奶娘喂过奶后,赵辰便接过襁褓里的女儿,抱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里满是笑意。
“好了,去歇息吧,昨夜审了一晚,今早又着急忙慌地过来,也不嫌累。”说着,太子妃便要从赵辰怀里接过孩子。
赵辰不给,说道:“抱自己闺女我不嫌累,抱多久都不嫌累。”
说完,赵辰咧嘴一笑。
说话的时候,赵辰的目光更是没从襁褓中的女婴脸上移开过,眼里的父爱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皇嫂,你就让他抱吧,谁让他是孩子的爹呢,别人抱还不给抱呢。”躺在床上的耶律述朵轻笑道。
太子妃这才作罢,她伸出手指逗弄了小女婴两下,笑着说道:“这小家伙像极了述朵小时候,眉眼处简直一模一样,长大后肯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耶律述朵说道:“生下来还没一日,能看出什么?再说皇嫂哪见过我小时候,皇嫂嫁给皇兄时,我都能骑马耍枪了。”
无意间提起太子,耶律述朵和太子妃的神情顿时落寞了不少。
赵辰看了两人一眼,开口说道:“太子在朔州不会有事的,只是有人看见太子摔下马来,又没真的确定……”
“好了,不说这些了。”
赵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看向耶律述朵问道:“绿珠想最后见你一面,你什么看法?”
耶律述朵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给自己掖好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见!”
赵辰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太子妃接过话茬,说道:“不见最好,绿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在三年前就叛了,投了太师府,明知述朵你生产在即,最是受不了刺激,她还告诉你朔州的情况,欲害死你和孩子,实在该死!”
耶律述朵平淡道:“皇嫂别再说了,我累了。”
觉察到耶律述朵情绪不对,太子妃赔笑道:“好好好皇嫂不说了,皇嫂亲自去处置了那个贱婢,述朵你好好休息。”
说完,太子妃给赵辰使了一个眼色,就离开了。
赵辰知道太子妃临走前的那个眼神什么意思,太子妃见耶律述朵情绪不对,怕她想不开,使眼色给赵辰让他仔细照看着,别出了事。
太子妃离开后,赵辰抱着孩子来到床边坐下。
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耶律述朵的脸蛋,耶律述朵安心的闭上眼睛。
“为何不见绿珠?”赵辰问道。
绿珠伺候耶律述朵多年,主仆二人情同姐妹。
关系比之赵辰和苏苏之间的关系都要好,如果苏苏哪一天做了和绿珠一样的事情,临死前要见赵辰一面赵辰一定会去见。
耶律述朵不见绿珠,赵辰想不通。
深吸一口气,耶律述朵道:“听皇嫂说,昨日是你决定将朔州真相告知我,你说,我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坚强。”
赵辰点头。
此事,他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这样做只有两个结果,耶律述朵承受住了,孩子顺利生产,耶律述朵情绪彻底崩溃了,母女俱亡!
耶律述朵又道:“赵辰,我耶律述朵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坚强,我也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豁得出去!”
“你这话似意有所指?”
耶律述朵睁开眼睛,紧紧握住赵辰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地说道:“朔州城丢了,皇兄在朔州生死未明,我!耶律述朵!要去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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