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遗老方面,意图兵贵神速。
故安排灭口行动即日开始,刻不容缓。
提前通知乌雅巴图鲁制造不在场证明,避免舒胜死亡为其带来隐患,遂今夜乌雅巴图鲁选择与特务股警员同在。
池砚舟也在其中,他同样心知舒胜今夜遭难,自身也应保证清白。
特务股警员近日工作劳累辛苦,搜查红党费时费力,杨顺建议请客吃饭。
换言之满清遗老派系定在今夜行动,乃是乌雅巴图鲁告知特务股聚餐情报,便于他隐藏自身。
至于说暗杀舒胜不必提前做准备吗?
舒胜乃是一介文人,常年在学校内工作,使用武力对方并不难对付。
因此配合乌雅巴图鲁为先。
今夜池砚舟亲临请客吃饭,众警员热烈感谢,乌雅巴图鲁、司城和真也在其中。
杨顺提议由池砚舟讲两句。
见众人气氛到此,池砚舟也未推脱,起身肯定众人工作,勉励大家再接再厉,后则是让其吃好喝好。
简简单单不浪费时间,警员心中更是满意。
后便开始推杯换盏。
两个小时之后结束聚餐,毕竟明日搜查工作尚不可停息,保证充足睡眠才能确保工作效率。
三三两两携手离去,乌雅巴图鲁则是与司城和真同行。
“今日看来队长在特务股内呼声不小。”司城和真脸色微红说道。
知他是日本人,今夜聚餐敬酒同事较多,司城和真来者不拒脸色泛红。
但他酒量极佳,根本不曾感觉醉意。
乌雅巴图鲁语气不屑道:“请客吃饭呼声岂能不高,多数警员只怕也是逢场作戏,背后心中所想谁能知晓。”
“逢场作戏已是足够。”
“司城君未免太过消极。”
“就事论事。”
“此言差矣。”
“乌雅君有何见解?”
“全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风应该也要吹到乌雅君头上了。”司城和真此言略带笑意,早前就商议由乌雅巴图鲁率先行动,时至今日只怕也该有所成效。
初来乍到求快理所应当,岂可久不见踪影。
加之司城和真还在等待时机出手,正是为避免影响乌雅巴图鲁的计划。
虽二人此前口头达成短暂合作,但有关舒胜“叛变”乌雅巴图鲁闭口不言,牵扯出平房特别军事区域一事,对他们极其不利。
那么司城和真何时行动?
目前乌雅巴图鲁站在池砚舟处,自是不想司城和真对池砚舟下手,但欲意打探对方手中掌握情报难如登天,乌雅巴图鲁不敢弄的好似图穷匕见。
只是还可借助自身行动尚未完成,来阻止司城和真现在便开始行动,帮助池砚舟稳住对方,令其能有更多时间思索对策。
所以面对司城和真之言,乌雅巴图鲁故作笑意道:“东风或许能吹到在下头上。”
这句话便是告知司城和真,我这里的行动很顺利,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且耐心瞧好。
司城和真对此倒是相信,毕竟是有备而来加之筹备如此之久,若此刻还是一筹莫展之际,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唯欠东风!
看来是需要等一个契机,司城和真同样好奇,乌雅巴图鲁能给自己带来何种表演。
……
……
如今月份夜间天气倒也不见寒冷,马家沟区黑山街尾,躺着一人一动不动。
虽说没有冬日里来的天寒地冻,但躺在地上终归是要受凉。
路过行人好心上前想要将其叫醒,觉得又是喝多倒头就睡,每年冬天都有这样死亡之人。
“喂,醒醒!”
“躺这里受凉肯定要大病一场。”
“听得见吗?”
路过行人见无动静上前蹲下,可刚刚将此人胳膊抬起,便见胸口许长匕首没入,唯有刀柄露在外面。
(
这年头死人见得多,路人虽是吃惊后退,因蹲在地上导致脚步受阻,一屁股坐下。
但却也没有继续慌不择路。
只是猛然间看到有些惊吓,现在反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大声呼喊:“死人了!”
路过巡逻队伍听闻此消息,急忙赶来查看。
发现确有尸体,早已断气多时。
查看身上没有任何钱财,但国民手账还在怀中,得知名叫舒胜乃是冰城女高教务主任。
警员用电话通知南岗警察署前来认人,同时致电冰城女高告知此事。
郑良哲作为校长自然收到学校汇报电话,在家中将话筒放下,心中若有所思。
他此前告知池砚舟,说舒胜与乌雅巴图鲁私下联系,是提醒池砚舟此事小心。
可谁知道舒胜居然直接死了。
现在都无需调查,郑良哲就觉得舒胜的死,与池砚舟难脱干系。
却觉得年轻人未免太过激进,舒胜一事大可徐徐图之,岂能如此杀人。
郑良哲很想问问‘烛龙’此安排出于何意?
还是说池砚舟私自行动!
但对此郑良哲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要求警察厅限期破案,他将事情直接捅到警察厅内。
别管舒胜是否乃是池砚舟灭口,都应由警察厅负责。
不然不管马家沟区警察署、南岗区警察署谁来负责,都不利于池砚舟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干脆警察厅亲自来。
厅内接到郑良哲施压电话,语气不善批评警察厅对冰城的治安工作管理不到位,造成学校教务主任如此死亡,要求他们必须给个说法。
盛怀安知晓此事,便让警员通知池砚舟前去一趟,毕竟他与舒胜关系要好,说不定能有新的看法呢?
池砚舟这边刚聚餐结束,等警员离开他与杨顺在饭店门前闲聊,同时等待结账。
却突然得见警察厅特务股警员前来,告知盛怀安安排。
“舒胜死了?”池砚舟闻言表现出了吃惊。
“正是。”
“马上赶过去看看。”
“厅内已经命南岗区警察署不必插手,直接交由警察厅负责,所以池队长要自己带人手。”警员做出提醒,因他看到池砚舟身边现在唯有杨顺一人。
“多谢提醒。”
“属下就不打扰池队长工作。”
“慢走。”
等前来报信的警员离开,杨顺问道:“队长与舒胜关系亲密,所以此事交由队长负责?”
“只怕郑良哲也给厅内施压。”
“他给厅内施压?”
“谁让我们现在盯着他女儿不放,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那为何还要让队长你接手,调查不到线索岂不是麻烦。”
“你方才不是说了,谁让我与舒胜关系不错,他出事我理应负责调查。”
“要不要借口避嫌?”杨顺做出提议。
“先去看看再说。”
“那属下叫警员集合?”
“倒也无需叫太多人,随便找几人跟随走一趟便可。”
“是。”
杨顺联系警察厅内值班警员,因他们今日没有时间聚餐,安排了之后由杨顺再请,所以没有饮酒可以胜任工作。
池砚舟与杨顺确实饮酒,但并不算多。
且突发状况带酒工作情非得已,股内自是明白其中缘由。
很快几人前往马家沟区,在现场得见有警员负责封锁,防止行人破坏案发现场。
“池队长。”在场警员之中,有一人很热情的迎上来。
“你是?”
“属下是马家沟区警察署所辖方园里派出所的队长,在下叫胡广,今夜带队巡逻听闻有人呼喊,赶来发现这具尸体,从身上找到国民手账确认身份,告知南岗区警察署以及冰城女高。”
池砚舟移步上前看到舒胜躺在地上,往日鲜活的人现在成了冰冷的尸体,但池砚舟心中毫无波澜。
同志战友、同胞百姓的遭遇他都感叹不过来,舒胜此人死不足惜有何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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