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范围内是否有日满高官居住。
这个其实不难。
毕竟首先日满高官的住所就不会简陋,他们是为享受,怎么可能居住简陋。
你说伪装?
他们在冰城还伪装什么?
若是要伪装也就不必做这些事情。
所以住所肯定从高档的查起,东傅家甸区是繁华地带,高档住宅自然不少。
但靠近松花江畔这一带却不多,因此调查的工作量不是很大。
仅仅花费一天时间就整理出来,杨顺带着资料前来找池砚舟汇报。
“股长,目前根据我们的暗中调查,发现这一带可以称得上高官的住所,也不过就七处而已。”
你说与日满有关的人员,那大大小小就太多了。
毕竟冰城在日满把控之中久矣,相关人员肯定是与日俱增,但反满抗日分子不会对没有价值的人员施行暗杀计划。
在敌人掌控的势力范围内进行暗杀行动,往往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便会伴随牺牲。
因此没有价值的敌人是不配被盯上的,例如警员。
反满抗日组织对你就没有兴趣。
因为警员很多,且日满又有一套完成且成熟的警员挑选培训流程,你就算是杀的再多,对方也可以及时补充。
所以没有意义。
你的有生力量一直在减少,可敌人却可以随时补充,你说这买卖划算吗?
故而暗杀的目标肯定都是有所不同。
要么是位高权重,杀之可以打击敌人气势,提升自己气势。
要么就是事关重大,知晓情报不得不杀。
亦或者是引起群情激奋,暗杀可以获取民心,求得支持。
甚至是昔日叛徒,需要清理门户敲打告诫等等。
总之就是能被列为暗杀目标的人物,本身都或多或少不简单,因此杨顺挑选名单是有依据的。
池砚舟大致看了一眼,发现回来养病的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本部第四课官员确实在内,于是就将其直接收起说道:“我向股长汇报。”
盛怀安现在非常关注这一次的任务,基本上要求池砚舟事事都需要汇报。
倒也不是不信任池砚舟,而是担心他年轻没有经验,错失一次绝佳的机会。
回到特务股池砚舟就将收集来的名单送上,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本部的官员,自然是独树一帜的。
盛怀安果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对池砚舟问道:“参谋本部的官员?”
“是。”
“怎么会住在这里?”
“听当地警察署的警员讲,好像是回来养病的。”
能调查到这个信息,功劳主要在当地的警员,不然你也很难知晓。
“养病?”
池砚舟则是说道:“属下觉得有没有可能养病只是借口,而是回来负责滨江省地方分室的成立事宜。”
这个推理是池砚舟自己临时发挥。
组织是没有安排的。
可地方分室本来就是直接受日本关东军参谋本部的指挥,加之地方分室也就是前段时间成立,你说两者之间有联系,是完全合理的。
盛怀安听到这样的话,也是说道:“中央保安局滨江省地方分室成立,标志着各地的地方分室都会陆续成立,关东军参谋本部对此事肯定极为重视,安排人员亲临冰城负责指挥完全没有问题。”
“有没有可能此人就是反满抗日分子的目标?”
“完全有可能。”
盛怀安现在甚至觉得对方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你身份不同。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本部的身份,就已经足以让你被敌人列为目标,加之可能还事关滨江省地方分室。
“我们现在要如何做?”池砚舟的语气也变得紧张起来。
盛怀安却很冷静的说道:“目前我们的这些都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表明,你负责盯紧对方,若是他们有集结想要对参谋本部长官动手的意思,你要直接抓捕阻拦,万不能让长官在冰城遇害。”
“属下明白。”池砚舟非常认真的回答。
在冰城遇害。
且如此位高权重。
你说谁倒霉?
滨江省地方分室?
当然不是。
而是警察厅特务科最倒霉,换言之就是特务股倒霉。
敌人在冰城从事情报工作,就是你特务股的失职,若是对方行动真是如此,且还让对方成功。
盛怀安都无法想像,对自己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是想要上位接替傅应秋科长职位的,但若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本部长官突死,他别说上位,自己都要麻烦缠身。
盛怀安突然意识到,这一次特务股所负责的任务,可能对他事关重大。
不仅仅只是一次任务而已。
或许与他前途息息相关。
组织这里的行动安排,之前讨论了很多点,觉得已经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可现在池砚舟才反应过来,盛怀安的前途也被算计进去,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如果能被阻止,盛怀安将会是最开心的一个人。
且还能因此立功。
不仅仅是挽回了自己的仕途,还让自己能更进一步,这他岂能不欣喜。
池砚舟作为主要负责人,在盛怀安这里功劳极大。
又是一层算计。
从盛怀安办公室出来,池砚舟只觉得自己确实太嫩,在情报工作方面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不是你三两日就能说专业与否的。
且专业与专业之间,同样存在不小的差距。
起码池砚舟现在能意识到差距,不会高傲自大沾沾自喜,保持着一颗充满敬畏的心,对待抗日救国事业与潜伏情报工作。
从警察厅回到家中吃饭只有他与徐妙清二人,徐南钦这几日很忙。
筹备诊所的开业事宜。
“你这几日早出晚归看起来有些劳累,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徐妙清不是看出池砚舟的异样,而是从疲惫中担心。
疲惫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不算是暴露疑点。
反而你的疲惫在敌人眼中,是因为你工作认真,有利无害。
因此对于徐妙清的关心,池砚舟说道:“确实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不过都能解决,你无需担忧。”
“那就好。”徐妙清没有多问。
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有不好开口的情况,池砚舟既然说没事,徐妙清是相信的。
只是多夹菜让他吃,补补身子。
吃完饭坐着闲聊等到徐南钦回来,徐妙清不用问,就知道自己爹已经在外面吃过饭。
“又喝酒了?”徐妙清出言问道。
“这几日迎来送往,难以避免。”徐南钦笑着说道。
徐妙清倒也不是无理取闹,她理解生意场上的事情,毕竟从小也算是耳濡目染。
但徐南钦的年纪毕竟不比当年,她无非是多做提醒,让对方喝酒时能有度。
所以提了一嘴便没有揪着不放,池砚舟顺势问道:“诊所开业筹备的如何?”
“基本上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初,不少病人都在韩医生面前表示想要住院接受治疗,要求新诊所快点开业。”
“看来开业的时候不会冷场。”
“那是自然。”
“医护人员呢?”
“裴自明校长已经帮忙解决,人员也都挑选过,没有问题。”徐南钦知道池砚舟的言外之意,所以也就说的较为明白,不过借用的都是同行找麻烦一事。
徐南钦毕竟只是生意人,他所说的对方没有问题,池砚舟认为或许是徐南钦未察觉出来。
所以说道:“要不要名单给我,我利用特务股给看看。”
“这点小事还要麻烦特务股,算了。”徐南钦确定是没有问题,自然不会让池砚舟节外生枝,免得给对方的潜伏工作带来麻烦。
见徐南钦不愿意,池砚舟也不能再要求,毕竟你太过在乎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容易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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