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话音刚落,我们四个年轻小辈心头都是一紧。
这黑皮狗,竟是“赶尸狗”。
赶尸人我听过,但这赶尸狗,还是第一次听闻。
“师父,这狗,是赶尸人喂的?”
我关注着地上黑皮狗的变化,开口询问。
师父微微摇头:
“赶尸人是一个职业,赶尸狗,只是一种邪物品种。
最先出现在湘西,是被一只赶尸人意外养出来的尸犬。
所以,被叫做赶尸狗。
把这狗的脑袋直接剁了,别让它尸变!”
原来,这赶尸狗,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听到这儿,我直接点头。
可我身上除了带了黑伞,鱼骨剑并没有随身携带。
只能看向余叔的龙头菜刀:
“余叔,你的龙头菜刀,我用一下!”
余叔一边给张宇晨拔毒,一边点点头。
地上的黑皮狗,这个时候却在微微抽动。
两只眼睛已经翻白,喉咙里已经有“呜呜呜”的声音,是尸喘。
低沉刺耳,听得人不太舒服。
而且黑皮狗身体上的皮毛,一层一层的开始竖起。
就和炸毛似的,从头部开始,逐渐往尾巴蔓延。
这是尸变的一个过程,从头开始,最后蔓延全身。
等这黑皮狗全身的毛都竖起的时候,也是它彻底尸变的时候。
我拿着余叔的龙头菜刀回来,这黑皮狗身上的尸气已经很重,随时有诈尸的可能。
看在眼里,没带一丝犹豫。
对着这黑皮狗的脑袋,一刀就劈了下去。
龙头菜刀锋利异常。
“咔擦”一声,这黑皮狗的脑袋,直接被破断。
黑血脖子里,跟着流出黑色的血液,身上的尸气开始逐渐散尽,阻止了这黑皮狗的尸化。
可不等我松口气,师父又开口道:
“注意那狗的脖子,可能会有虫爬出来!”
“有虫?”
我们又紧张起来。
看向黑皮狗被砍断脖子,黑色的血液流了一摊,带着浓稠的血臭味道。
过了大概有十几秒的样子,我们真在黑皮狗脑袋,伤口上的大血管里,看到有东西在蠕动。
“有东西!”
我提醒道。
毛敬也皱着眉头:
“好像是一条线虫?”
随之,就见到一条铁丝一样,如同耳机线一样粗细,红色的线虫。
一点一点的,从黑狗脑袋断开的血管里,一点一点的爬了出来。
“好恶心!”
潘玲看得直冒鸡皮疙瘩。
别说他了,我和毛敬看了,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红色的线虫,大概有十厘米那么长。
弯弯曲曲的,从黑狗的动脉血管里往外爬,甚是渗人。
“那是尸虫,别让它钻进活物的身体里了。
不然就得和那黑狗一样,狂暴嗜血,最后变成行尸走肉,最终身体溃烂消亡。”
师父说话间,已经和余叔一起,开始给张宇晨包扎伤口了。
我们都不敢大意。
毛敬拿到一根木棒子,在那尸虫爬出来后,一棒子给它砸得稀烂。
但这如同铁线虫一样的红色尸虫,在被砸烂之后却带着极强的腐蚀性且有阵阵尸气溢出。
这种虫子,太过邪性、诡异。
难怪黑皮狗带毒,原来都是这条尸虫的原因。
今天也是开了眼界,就是不知道。
这养狗的人,养这种狗来干嘛!
不过,外面的形势好像不太乐观。
因为屋外“汪汪汪”的狗叫不止。
那些黑皮狗,显然到了我们院子内。
我见张宇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就开口问道:
“张宇晨,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宇晨甩了甩右手:
“还好,没那么疼了。现在使不上劲。”
余叔随之开口道:
“小张的问题不大,已经及时拔毒,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现在的问题是,得把外面的畜牲都赶走才行!”
余叔话音刚落,师父便冷哼一声:
“赶走?开什么玩笑?
今晚不杀光这些狗东西,这口气咽的下去?”
师父再次恢复到了他那暴躁的状态。
一把扯下了戴在头上的生日帽,狠狠的砸在地上。
“小姜,跟为师出去。
先弄死这些死狗,再把喂狗的狗杂碎揪出来,一起干死。”
说完,师父还左右摆动了一下脖子“咔咔咔”的响。
看得出来,师父是真的怒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好日子突然蹦出一群赶尸狗坏了好事,让他不怒都不行。
“明白师父!”
说完,我迅速的背起自己的黑伞。
毛敬、潘玲、余叔、张宇晨四人,也在这个时候纷纷准备。
在场众人,除了余叔有龙头菜刀外,其余人都没带法器,最多就几道符咒防身。
只能去旁边的厨房,捡了几根棒子,充当武器。
屋外“汪汪汪”的狗叫声不止,而这些狗叫声,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嘶吼。
师父已经来到门前,他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拉开了门栓。
在大门被师父打开的一瞬间,只听“汪”的一声低吼,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跟着便见到一条黑皮大狗,张开了血盆大口,满脸凶恶,飞身咬向了师父的面门。
师父都没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那狗。
在它靠近的一瞬间,抬手就是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雷霆爆响。
电弧跳动,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师父掌心爆开。
罡风涟漪一般,震荡到屋内……
迎面而上的黑皮狗,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
“砰”的一声,直接在师父身前爆开。
整颗脑袋和脖子,都被轰成了碎肉。
残缺的尸体,更是被轰出五米多远。
院子里七八条黑皮狗,被吓得“嘤嘤嘤”惶恐不安,夹着尾巴就往外跑。
“好、好强!”
“雷法!”
“这是,掌心雷?”
张宇晨、潘玲、毛敬都惊讶开口。
毕竟我施展了好几次了,他们也都见过。
但没见过这么强的,而是还是瞬发。
我每一次施展,都需要念咒缓冲,威力还不足师父抬手一掌的三分之一。
而且施展一次,我消耗的气,也是非常巨大。
现在我师父施展,却只是抬手之间。
不念咒,不结印,轻轻松松。
这道行,也不知道我何时,才可以追得上。
也让毛敬等人,极其佩服和仰望。
我点点头;
“没错!掌心雷。”
三人听我回答,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我师父,已经抬脚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内。
他刚到院子内,看着不断后退,惊恐颤抖的黑皮狗,冷声开口道:
“一群死狗,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
今夜,你们一条也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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