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吐纳运气。
可能是吃了保命丹的缘故,我刚一运气,肚腹就变得非常的燥热。
膨胀的丹田,就有种要爆开的感觉。
我开始运气引导,让其平缓的流入英魄轮、精魄轮、中枢轮、力魄轮。
层层递减,最后流入经络,四肢百骸,在减轻丹田内的膨胀感同时,肚腹的燥热感,也在缓解。
血肉果,真是好东西。
只可惜这种东西的出现,需要很多的生命精气供给。
隆山狐妖造的孽,养的血肉果,最后却便宜了我们几个人。
我不断的呼吸吐纳,运气调息,身体越来越舒缓。
燥热感消失,全身都微微发热,变得舒服。
明显可以感觉到,精气神的提升,阳火也在变得旺盛……
直到后半夜,我这才停止了吐纳。
身体已经好转了很多,甚至身上的一些小伤口都结痂愈合了。
这才过了一天而已,这样的恐怖恢复能力,让人啧啧称奇。
但我现在,也好奇我体内的四厄气。
因为修行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一次,主动的感受到过它的存在。
前三次出现,都是在我突破的时候,以及昨晚被种下黑莲印时被动触发了它。
我看着掌心的黑莲咒印。
“等明天再问问师父,如果能掌握使用四厄气的方法,自身的战斗力,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我看着左手心的黑莲印,喃喃自语的说着。
发现这会儿也睡不着,也没手机玩。
打开电脑和我想的一样,联网需要密码。
上面除了一些办公软件外,就是一些很常见的主机游戏。
也没兴趣,关了电脑看了会儿电视。
无聊的换着台,等天快亮了才又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的时候,发现是师父。
“小姜,感觉怎么样了?”
我半睁眼:
“昨天休息了一天,昨晚也调息了半宿。感觉好多了,现在经络没那么疼了。
师父起这么早啊?这里也不让钓鱼啊!”
师父白了我一眼:
“钓屁个鱼,我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儿就好,我下去走走。手机都没得玩,闷死了。”
师父见我气色好转,情况稳定也不打算多留。
指了指门口的餐桌架子:
“这里有他们准备的换洗衣服,丑是丑了点,凑合着穿。”
“嗯!”
我继续点头。
师父也不再废话,转身就下楼去了。
“师父,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啥事儿?”
“关于这个……”
我指了指掌心的黑莲印记。
结果师父摆了摆手:
“你先好好养伤,回去再说。”
说完,师父真不理我,转身就往楼下走。
见师父离开,我也不再询问。
拿起了山庄内准备的换洗衣服和早餐,回屋里洗了个澡。
衣服是浅蓝色的素衣,比较宽大,但没带条纹……
照了照镜子,气色恢复了不少。
只是这衣服做的,是让住在这里的人,提前感受监狱氛围?
憋在屋里也难受,准备去外面走走。
去敲了敲毛敬和张宇晨的房门。
二人门都开了,见我气色好转都挺高兴的。
不过二人听我说,让他们去外面走走,结果都被拒绝了。
张宇晨在打主机游戏《红色警戒》,说这会儿在一打七冷酷,让我自己去楼下走。
我看了十分钟,这小子就开了三把。
等他打通关,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不行……
毛敬在看书《资治通鉴》,说没空,他要看书。
人家见多识广,也是有原因的,我就没那闲心……
我也没去叫潘玲,更没去叫青山道长,就一个人下了楼。
这地方是真的静。
从楼上下来,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一脸英气巡逻的保安外,几乎看不到别人。
至于凤双和大力,更是不知道在哪儿。
我来到楼下的小花园,前面有个小鱼池。
发现师父把自己衣服的线头给拉扯了下来,捡了棍子做了鱼竿,正在钓鱼池里的观赏鱼。
我都看呆了,师父果然是师父。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只会在逆境之中,创造机会。
都被关到这地方了,师父还能钓鱼……
我快步上前:
“师父,这也能钓啊?”
师父见我过来,叼着烟道:
“废话,当然不能钓。”
“那你还钓?”
“因为我不守规矩!”
听完师父的话,我竟无言以对。
师父终究还是师父……
随后,师父再次开口道:
“等出去后,我就去找老付要位子。
那小子玩路亚,每次找的窝子都是大鱼窝子。
已经好久没钓到大鱼了,都是余龙那傻叉,当年要不是他霉了老子一次,老子肯定天天爆护……”
我和师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也没扯别的。
好一会儿后,身后却响起了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
“宋道长,小姜道长?”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师父纷纷回过头去。
只见我们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师父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可我只是看了两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李晓敏的爸爸,铭泰生物董事长,李朝海。
当初李晓敏在十里坡坟地露营丢了魂,就是李朝海找到了我师父后,才救回了李晓敏。
当时的委托费,就高达一百万之巨。
师父显然没认出他,带着疑惑。
我却开口道:
“李叔!你怎么在这儿?被调查了?”
“李叔?”
师父有点愣。
“师父,上次十里坡救我同学的魂你忘记了?他是我同学李晓敏的爸爸。委托费一百万的那个。”
最后一句我说得很小声。
师父前面没记忆,可听到委托费一百万就记了起来:
“记起来了,铭泰生物董事长!”
李朝海笑着回答:
“对对对,就是在下。”
“你一个商人也被关到了这里,作风出了问题?还是行贿了?”
师父问道。
李朝海急忙摇头:
“没没没,我肯定是被冤枉的。
咱们公司里最近出了蛀虫,出现了贪污受贿,资产转移等问题。
导致股价大幅度的波动,影响到了股民权益。
事儿闹大了,自然需要对公众有个交代。
我作为公司法人和董事长,自然需要被调查,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调查期间我只能搬到这里办公。
不过宋道长、小姜道长。
你们不经商也不当官,怎么也会和我一样,也穿这种衣服被拘禁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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