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中指明要师兄亲身前往,这其中必定有诈!”
待其他人都走后,徐浪和桂云铮对坐帐中,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如今城外俱为我大军势力所覆,他便想弄出什么名堂,怕也不那么容易!不过,他如此提出,却也不能拒绝,我若不去,一是若他真有降意,于他,便有不敬之意。二者,有郑帮主、白云真人和师弟在此,他便使什么阴谋,在那乱葬岗上,又能有什么作为?”
桂云铮仍很淡定。
“师兄,还是先做些布置吧!”
徐浪一想亦是此理,然做些防范,却是必然的。
“嗯,此事就交于你去办。两日后子时,我们便去看看,这凤东山,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了,师弟,你上回说星月道主在夷陵劫走平王,这些日子来却一直未有其消息,以你之见,他将意欲何为?”
对于这件事,桂云铮亦是没太想清楚。
与星月道主的关系,在此驰逐天下之际,早已不放在心头。上回在襄阳,星月道主算是帮了他们的忙,这般示好,于星月道主而言,是一种自我救赎,于他来说,却着实不是滋味。毕竟是杀父之仇,要让他完全忘却,那自是不可能的。但他是胸怀天下之人,又怎么会在一己私怨上纠缠不清?故,只要此后星月道主一心为善,他是立意不再向其寻仇的。
然星月道主自襄阳城破后,竟是一路追蹑平王,最终将其生擒,此番举动,按说亦是有为自己出气之意。只是,为何却自那以后,便音信全无?
“师兄,星月道主行事每每出人意表,此事,实难猜度。不过,以我的分析,他挟一个平王在手,定是应有别的用处,不然,早该将之缚至襄阳,交予师兄你了。”
徐浪自也一时没能猜明白。
星月道主是二人共同的仇敌,当年他虽未直接动手屠了徐家满门,但其毕竟曾是靖王的爪牙,徐府灭门,他们星月道可是主力军。只不过,徐浪亦与桂云铮一般,暗里接受了星月道主的向善行为。以后,此仇或终将有个了结,但真要再向星月道主下手,他却自问已是不能。
“嗯,待我想想。”
桂云铮点点头,陷入思忖之中。
襄阳、荆州、长沙、夷陵,诸地皆已非平王所属,余下的武陵郡、鄂州等地,料来不久后,也必有归属。武陵郡的宣氏父子固然有勇有谋,可未必敌得过赣州将军凌越的大军碾压,迟早要纳入福王麾下。而鄂州陈肃那边,形势则更见微妙。但只要林之靖控住随州,便与鄂州只是一水之隔,到时候,韦大用、厉文忠溯水而上,贺怀仁顺流而下,他鄂州实无险可守,破之必矣。唯要考虑的是,若是陈肃选择向福王府投诚,那就只能是拱手相让。但即是如此,鄂州守军无路可去,已是定局。
这般形势下,平王能有什么作为?掳一个平王在手,又能有什么作用?
“师弟,星月道在江湖中向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自武林大会分崩离兮后,他们的势力虽大不如前,但要挟一个平王隐入江湖中,却并非没有能力办到。这,也是我们得不到他们任何消息的原因。我料啊,这平王定有大用处。”
半晌后,桂云铮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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