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意张曳捂住自己眼睛的举动，观察者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
““你应该知道你的手掌是无法挡住我的目光的吧。””
“我当然知道，这个动作只是礼貌的提醒而已，你要再用这种渗人的眼神盯着我，我就让伱见识一下不礼貌的动作。”
张曳放下了胳膊，鄙夷的注视着观察者。
微微摇了摇头，观察者也没有在这个玩笑话上面多做停留，祂重新严肃了起来，来到了张曳的正对面，开口说道。
““观察者族群对你的经历很好奇，我们都想知道你在污染当中经历了什么，或许你的旅程能够为我们解开污染根源的问题。””
闻言，张曳也收起了笑容，正色的解释道。
“关于污染的源头，我现在也有了一些猜测，事实上，在我进入了哨兵的精神世界之后，我发现了一个诞生于污染之中的奇特宇宙。”
““诞生于污染的宇宙？””
观察者身子一僵，或许，就连祂都没有想到过，在污染之中居然还会有宇宙的存在，祂更不会想到在污染里面会有存在的生命。
“是的，我一开始也很惊讶。”
张曳一挥手，魔法能量操控着茶杯漂浮了起来，为两人倒上了水。
“毕竟在咱们一开始的推算当中，污染带来的是极致的疯狂和死亡，每一次污染的出现，都会毁掉一个甚至数个平行宇宙，正常人很难想象污染之中会有宇宙的存在。”
听着张曳的话语，观察者也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此时张曳的经历已经彻底推翻了观察者族群对于污染的猜想，原本祂们将这股力量归结为上层叙事者的思潮，是带来毁灭性质的未知能量。
但现在，既然在污染当中能够诞生出宇宙和生命，那么祂们的推断很可能出现了偏差。
““你在那个宇宙看到了什么，和我们的现实有关系么？””
“关系很大，甚至可以说，那个宇宙所带来的威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张曳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将自己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
“从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那个宇宙简直就是污染力量繁殖的茧房，在那里所生活的人们一旦做出了某些不好的举动，都会滋生出污染的诞生，并威胁到我们的现实。”
静静地倾听着张曳的讲述，观察者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当中，祂就那么低垂着脑袋，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曳也没有打断祂的思考，毕竟观察者诞生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祂们的知识或许能够对自己有很大帮助。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张曳第三次续杯的时候，观察者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刚才我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了其他观察者，而祂们也很快有了回应。””
“他们怎么说？”张曳急忙问道。
““你在那个黑袍宇宙之中，所观察到的污染滋生，在我们的现实里面，也已经出现了类似的对应版本，只不过那些宇宙并未诞生出污染，所以我们并未太过关注””
观察者紧皱着眉头，眉宇间充满了阴郁。
““我们一直不明白污染究竟是如何诞生的，所以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看来，污染其实早就已经辐射到了大部分多元宇宙，只不过还没有爆发罢了。””
“什么意思？”
张曳皱眉询问道，但是观察者却在这个时候捂住了脑袋，身子有些颤抖的低声喃喃自语。
““我们早就该发现的，我们早就该察觉到的””
看到观察者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张曳赶忙起身将祂搀扶了起来。
“冷静点哥们，你没事吧。”一边说着，张曳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观察者的手里。
虽然观察者已经不需要饮食这种最基本的物质能量转化了，不过看到张曳的动作，祂还是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
““我，我没事””
轻轻拍了拍观察者的后背，张曳沉声询问道。
“你刚才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察觉到了一直以来都被我们所忽略的一些事情罢了，污染的渗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邃。””
停顿了一下，观察者双手捧着茶杯，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张曳开口说道。
““你听说过终极宇宙吗？””
“终极宇宙？”张曳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观察者会突然提到这个平行宇宙。
前世终极宇宙的故事经过好几轮变革，里面的故事也基本上都是处于乱七八糟的地步，张曳自己并没有追读的习惯，但里面发生的故事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幽幽的叹了口气，观察者平静的说道。
““终极宇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宇宙，它一开始诞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过多的注意，毕竟多元宇宙那么多，我们也不能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单一的宇宙上面。””
““但是现在想想，终极宇宙之中发生的不少事情，貌似都能够和你在黑袍宇宙当中的经历找到一些对应的节点。””
随着观察者的讲述，一道道由纯净能量所组成的幻象浮现在了张曳的面前，就像是正在播放的全息影像一般。
顺着影像望去，张曳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沉了下来。
被洛基设计，死于战争时期然后转世成人的雷神托尔，拥有暴力倾向且性格多变的美国队长，抑郁患者且无比悲惨的绿巨人布鲁斯班纳。
一个个和张曳印象之中截然相反的超级英雄身影，出现在了张曳的面前。
因为酗酒家暴和破坏社会安定被赶出了复仇者的巨化人，不得已只能改头换面自称蚁人，但复仇者依旧拒绝他的加入，他只能转头进入了保卫者。
但保卫者的行动不仅没有让蚁人转变大家对他的看法，反而是因为他在保护战友的时候没穿巨大化战衣，导致他光着身子的巨人形态被人拍摄登上了报纸，声望一落千丈，还成为了笑柄。
而他的前妻黄蜂女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光着身子变大，一个光着身子缩小，两人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化身间谍间谍间谍的黑寡妇，她接近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并与其相爱，后来射杀了管家贾维斯并主动跳反。
至于她的结局则是死在了鹰眼的手里，但这还没完，她之前和托尼斯塔克的床上视频莫名流传了出去，这使得钢铁侠整个人颓废不堪，整日与酒作伴。
甚至在这里，还有因为绯红女巫与机器人调情，而最终引发了新型版本的奥创纪元。
望着那一个个超脱了人类道德准则的画面，张曳捏着眉心移开了目光。
“行了你先把全息影像收回去吧，我已经知道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这是否能够对应你在污染当中的经历，但我想说的是，终极宇宙的事情很古怪。””
观察者认真的开口说道。““虽然现在终极宇宙中并未诞生过污染的痕迹，但我不能保证宇宙的‘病变’在我所看不到的未来不会发生。””
对此，张曳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终极宇宙和常规的平行宇宙不同，这个完全放飞的宇宙就像是主宇宙的倒影一般。
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远远不止观察者展示的这么多，甚至未来还有黑化开颅德重写整个宇宙的诡异场景。
一想到这些，张曳也不免有些头疼。
原以为污染仅仅是上层叙事者的思潮入侵，没想到那些力量居然已经扩张到了这么离谱的程度。
“咱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污染就是来自于我们这个现实之上的上层世界，只不过那个地方和我们之间的联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密切，还记得你之前帮我指路的事情吗？”
““多元宇宙就像是棱镜一样，用不同宇宙当做跳板，利用棱镜的反射来缩短宇宙与宇宙之间的距离。””观察者喃喃道。
“是的，就是这个，你的这句话启发了我，或许我们和上层空间之间也有一面镜子，只不过是一张单面镜。”
““单面镜？””
观察者有些疑惑的注视着张曳。
“是啊，单向透视反光镜。”
张曳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直视着观察者的双眼，缓缓解释道。
“两个现实之间矗立着一张单面镜，镜面朝向咱们，反射出与我们对应且完全相反的现实，而这层反空间，便是污染的跳板。
它们与镜面背后的现实融合，诞生出新的宇宙，只不过因为这是单面镜，镜子背面不会反射，而是直接透过镜面影响到我们的现实。”
“所以”
张曳十指交叉，轻声说道。
“想象一下，当你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你正在注视着你，而镜子背后，还有着另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样注视着你，这会是什么感觉”
没来由的，观察者只觉得身上泛起了一丝凉意，这是祂无数岁月之中极少出现过的感觉，这让祂非常的不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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