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飞走的蛾子,众人一脸懵圈儿。
随即反应过来,纷纷大松一口气。
「这些蛾子可能是偶尔飞到井道中来的。」吴小邪说着,用手里的枪当棍子把石雕人脸底下的白色蛇蜕挑起来,给大家看,「我们得小心一点了,这是条大家伙,前不久刚在这里蜕了皮。」
吴三省走过去用手一摸,触感黏糊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娘的把枪都给老子端起来,这皮还很新鲜,刚蜕了皮的蛇肯定还没有走远。」
众人一下子都紧张起来,加快速度将菌丝清理掉,然后用矿灯去照井道口子。
可转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稍微低矮些的井道都找遍了,众人的目光只好放在顶上一些几乎垂直的井道上。
拖把的手下里有一个身形瘦瘦小小的伙计,攀爬能力很强,便顺着蓄水池边缘的裂缝爬上去,一连查看了四五个,总算惊喜的喊了一声,「这里有一个!」
吴三省让他绑好绳子垂下来,其余人一个接一个往上爬,刚上去两三个人,就听见那小子又叫了一声,「不对,老大,三爷,这边儿还有一个!」
吴三省打着矿灯正要往上看,一抹红光忽然闪过,下一秒,瘦小个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不好!井道里有蛇,快开枪!」
张杌寻大吼一声,随手夺过不知谁的枪,瞄准井道里就是两枪。
啪嗒,一条软软的长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摔在众人脚边。
还没等众人醒悟过来,上面又是一阵惨叫,方才被拽上去的小个子浑身是血的从井道口挣扎出半个身子,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又被拽了回去。
只听见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挤压声,仿佛全身的骨头内脏都被挤到了一起,惨叫戛然而止。
噼里啪啦,呜呜泱泱一大团细小的鸡冠蛇从井道口爬下来,腾空跃起,闪电一般蹿进人群里。
众人纷纷躲避,手忙脚乱的开枪射击。
在密集的枪声中,上方的井道口,一条碗口粗的血红色蟒蛇吐着信子探出头来,艳红的鸡冠还在不停往下滴答着血液。
看到这一幕,张杌寻瞳孔骤缩,大吼,「全部后退,往咱们来时的坑道里退!」
可惜拖把那帮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完全不管不顾,吱哇乱叫着胡乱放枪,看见能过去人的缝隙就往里钻。
张杌寻暗骂一声,拉着吴小邪和胖子迅速缩到最中央的石柱后面,躲避着胡乱飞蹿的流弹。
刚要把吴三省和潘子也拉过来,却发现他俩已经被混乱的人群不知挤到哪里去了。
无奈只能缩在原地,掏出蛋清在三人周围撒了一圈儿,等这一阵蛇潮追着四散而逃的伙计们离开。
轰鸣的枪声渐渐远去,张杌寻探出脑袋往井道下方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那条蟒蛇一样的野鸡脖子正从上面盘旋下来,咬住尸体的颈部将其往上搬运。
张杌寻刚一冒头,那条大野鸡脖子就发现了他,身躯和头部弯成一个鱼钩状,怨毒阴狠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过来。
四目相对,张杌寻悄无声息的端起手里的枪,身后吴小邪两人紧张的屏住呼吸,冷汗从额角渗出来。
大野鸡脖子松开尖牙,放下嘴里的尸体,身躯顺着蓄水池顶部爬到张杌寻三人身后靠着的石柱上,绕着石柱绳子一样盘在那里,鸡冠警惕的竖着,似乎是在试探。
张杌寻见此,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小罐子,静静等待时机,在野鸡脖子探头往下的瞬间发作,一甩手,罐子里的蛋清全部甩到野鸡脖子身上。
顿时,野鸡脖子像是受到硫酸的刺激,蛇身上扑簌
簌往外冒着白气,蛇口大张,发出凄厉的斯哈声,身躯痛苦的扭转着,想要把身上刚沾上去的蛋清蹭掉。
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说的绝对没错。
害怕惊动已经远离这里的其他鸡冠蛇,张杌寻并没有开枪,而是拔出背后的黑金古刀,站起身找准角度挥手一斩就削掉了它的脑袋。
「我滴个姥姥!」胖子龇着牙怪叫一声,「你这罐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咋比硫酸那玩意儿还厉害。」
失去大脑控制的蛇身已经支撑不住从石柱上摔了下来,刚蜕完皮血红色的蛇身上,靠近头部的地方,原本布满光泽的鳞片此刻被腐蚀得黝黑,血肉模糊一片,有严重的地方已经能看到里面刺出的骨头了。
「从古苗墓里淘出来的,一种专门对付这种剧毒蛇类的毒药。」张杌寻收起刀,扬了扬手里的罐子,开了个小玩笑,收进空间里。
胖子两人对于张杌寻的行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三叔他们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吴小邪叹了口气,看着井道里凌乱的脚印,嘀咕道。
张杌寻站在井道口感应了一下,「在这边,跟我来。」
心说,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吴三省应该不会再因为怀疑,把他给的平安扣扔了吧。
胖子走了两步,扭头看着蓄水池底部还未完全渗透干涸的蛋清,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惜。
想了下,朝张杌寻伸
手道:「有没有空罐头盒什么的,我把这些驱蛇药铲起来带上,要不然浪费。」
张杌寻笑着摇摇头,从背包里翻出盒子和铲子给他。
胖子三两下就把浸了蛋清的那层泥土铲起来装到盒儿里,乐颠颠的捧着。
为了避免惊动其他小蛇,三人都收了枪背在背上,手里握着匕首,猫着腰在井道里小心行走。
拖把那帮人逃跑的时候简直是丢盔弃甲,隔一段儿就能看到他们丢下的矿灯和水壶,许是上面还残留着人的温度气味,零星几条蛇还盘绕在上面撕咬着,不愿离去。
看见有落单的蛇,张杌寻将手伸到背后打了几个手势,吴小邪和胖子会意。
默数三个数,张杌寻如离箭之弦一般窜过去,手臂一挥,寒芒闪过,将两条蛇齐头斩断。
紧随而至的胖子两人也各自扎死了一条,刚直起腰,张杌寻忽然朝着一个方向盯过去,目露寒光,手中的匕首也在转头的瞬间飞射出去。
最后一条野鸡脖子还没来得及发出召集声,就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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