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乐,更新恢复了)
从湖底出来,张杌寻四人隐匿身形在林子里窝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就避开巡查队伍下了山。
反正湖底的东西已经被他们拿到手里了,裘德考想折腾,就让他自个儿瞎折腾去吧。
阿贵和云彩他们不在,张杌寻四人便也没在巴乃耽搁太长时间,直接坐着车离开了巴乃。
胖子心心念念着云彩,琉璃厂的铺子都不管了,跟着张杌寻三人一起回了杭城。
阿贵说什么也不住在「在水」宅子里,不过为了一家人的安全,他也没打算回巴乃。
云绣学徒的工作已经稳定好了,阿贵想让云彩也跟着姐姐学些手艺,便出钱在烘焙店边上租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有吴小邪的人脉帮忙,胖子也出了一部分钱,阿贵一家算是正式定居在杭城了。
胖子和吴小邪两个继续去查关于小哥以及当年考古队的书面资料,这一次是从官方入手,也就是位于星城的一家即将拆迁的老研究所。
张杌寻则带着小哥去了吴三爷在星城的盘口,镇场子。
因为听饺子说,这段时间,三爷的盘口里那些狐鬼蛇神的小把头,听说三爷在沙漠可能出了事情,那些个墙头草便以为没了约束,纷纷开始往出蹦跶作妖。
为了避免陈皮阿四的小喽啰找上门来,张杌寻给小哥弄了一块遮脸的银色面具。
其实张杌寻自己去也行,但如果放小哥一个人孤零零的窝在宅子里,他又放心不下,只好带着了。
张杌寻先带小哥去了自己曾寄卖过古董的那处堂口,不过到地方才发现,那里已经关门了。
门口的青砖瓦廊也被人砸得破破烂烂的,红漆木门紧闭着,兽环上挂着黑沉沉的大锁,门可罗雀,一派萧条的景象。
张杌寻掏出手机给潘子打电话,那边忙音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没办法,他也不知道吴三爷的主堂在哪里,没去过,只能给饺子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潘子最有可能在哪里。
饺子曾经跟过潘子比较长的一段儿时间,对于堂口这些的比张杌寻清楚的多,很快便给张杌寻发了一连串地方。
「于爷,当时你们都在巴乃,那帮杂碎们闹腾得挺凶的,这几个地方当初三爷在的时候就看得比较重要,你可以去这些地方找着试试,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去他们议事的祠堂。」饺子道。
张杌寻眼皮微垂,遮住眼底的冷意,「谢了饺子,看好宅子,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
饺子痛快应下,「好嘞于爷,您就放心吧。」
挂掉电话,张杌寻将手里拎的黑檀木盒子甩到背上背稳,扭头看向背着黑金古刀的小哥,低声道:「走吧,咱们挨个儿找找看。」
小哥没有吭声,点点头。
两人打了出租车,在饺子发的几个地址转了一圈儿,可惜这几个铺子都关门歇业了,敲门也没人应声。
最后一个地方,这里离饺子所说的议事的祠堂最近。
这个堂口在一处深巷子里,司机估计是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械斗,不肯把车开进去。
巷口守着两个流里流气,趿拉着鞋子的混混模样的家伙。
张杌寻付了车费,招呼小哥下车。
司机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油门一踩,一溜烟就跑远了。
张杌寻抱着胳膊,和小哥站在巷口盯着那俩混混看了几秒,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那俩小混混的嘴巴可忙了,叼着烟,还要往嘴巴缝缝里塞瓜子。
他们斜眼盯着张杌寻两人看了几眼,取下嘴里叼着的烟,往地上呸了口痰,欠儿唧唧的吆喝道:「喂,那
俩傻子,站那里干嘛呢?不知道这地儿今儿被我们爷包了?」
「别没事儿找事啊,有多远滚多远。」另一个语气也嚣张得不要不要的。
张杌寻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下,「你们爷?那位爷啊,说来我听听呗。」
其中一个人狂妄极了,闻言骂了一句星城本地的脏话,「你小子算哪根葱,也配知道我们爷的名号,看你俩身上带的都是值钱货,抓紧时间交出来,不然到时候断胳膊折腿儿的,别怪老子没有提前知会你。」
张杌寻不爽的啧了一声,嘴巴可真脏啊,欠收拾。
他冲身旁戴着面具的小哥偏了偏头,「我左你右,三秒钟。」
话音刚落,身侧一道黑影飞快的冲出去,那小混混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这么直挺挺的撞到了墙上,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小哥收回右手,默默的看了张杌寻一眼。
「好吧,你赢了。」张杌寻无奈的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双战术手套戴上,晃了晃手腕,一拳捣在受到惊吓,呆滞在原地的另一个混混眼眶上,随后按住他的下巴颌一拧,只听见一声极轻的卡巴响,那家伙立马变成了歪嘴战神。
手指刚按在他的颈动脉上,那家伙的瞳孔猛地睁了一下,然后白眼儿一翻,靠着张杌寻的腿软绵绵的就往地上倒。
张杌寻愣了一下,心说爷还没动手呢,这家伙居然自己给自己吓晕过去了。
巷子深处传来一连串乒乒乓乓的砸门声和叫骂声。
张杌寻单手拎起吓晕的这家伙的后脖领子,对小哥偏了偏头,「走吧,进去瞧瞧。」
小哥点点头,也拎起倒在自己脚边的家伙。
两人一直走到巷子深处,才看清眼前的战况。
巷尾只有这一家红漆木门的店面,没有挂锁,从里面紧闭着,门口被人故意泼了好大一摊子狗血,刺目的红。
有十几个和外面那两人造型差不多的家伙,手里拎着铁棒棍子、砍刀之类的,指着大门叫骂,嚷嚷着让潘子别做缩头乌龟,从门里面滚出来。
措辞简直不堪入耳,比屎壳郎乔迁新居还要臭不可闻。
吴三省失踪后,道儿上的人见他长时间不露面,以前被他压制得不敢冒头的那帮人便坐不住了。
从一开始缺斤少两的试探,过了一段儿时间后发现,少交一点货,主堂口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于是他们也渐渐得越来越大胆。
潘子忙着处理三爷以前留下的烂摊子,顾不上搭理他们。
于是这帮人就越来越嚣张,后来直接不交货,并且也不再约束手下那帮小屁仔。
这帮小屁仔以前烧杀抢掠惯了,骤然放松了管制,骨子里的恶习难改。
在上头老大明里暗里的放任下,开始明目张胆的抢地盘,抢生意,甚至狂妄到连三爷的堂口都敢去砸。
这帮见风使舵的家伙一拥而上,没了三爷的威仪,潘子也只是三爷的手下,并不是三爷口头约定的继承人,管辖起来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这些人能如此没有顾忌的原因。
潘子心里始终坚信三爷会回来,所以没法儿跟这帮无赖撕破脸皮,只能选择退让,结果就让这帮不知耻的家伙蹬鼻子上脸,踩到了眼皮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手下无兵无将的,潘子想再用武力镇压,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缩在盘口里,等这一阵风雨过去再说。
这帮二五仔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大门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张杌寻两人的到来。
张杌寻随手把人丢在地上,从身后的黑檀木盒子里取出带鞘的骷髅刀,提高音量冲那边喊了一声,「喂,那边几个傻缺,想见三爷和潘爷,得先过我这关
。」
话音刚落,还不等那帮二五仔反应过来,张杌寻已经提着刀冲了上去。
连鞘一百多斤的古刀在他手里挥舞起来像是铁棍子一样,虽然张杌寻已经收了七成力气,但在刀的重量加持下,首当其冲的那个人还是被他当腰一刀给敲翻了。
不需要过多华丽的招式,只讲究敲在死穴上一击毙命,让其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小哥默默守在边上,看张杌寻钻进人堆里撒欢儿的揍人出气。
有个被张杌寻一刀柄打断腿的家伙比较坚强,趁张杌寻背过身卸其他人的膀子,居然忍着痛爬起来,摸到一边的砍刀就往张杌寻的腿上砍去。
可惜还没等他的胳膊抬起来,一只黑色的刀就直直飞过来砸在他手腕儿上,手里的砍刀顿时落地。
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出的手,就被转过身的张杌寻当胸口一脚踹飞出去,砸在涂了狗血红油漆的木门上,呕出一口老血之后,晕死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地上便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不是断胳膊就是瘸腿,严重点的大概就多断了几根肋骨,受点内伤吧。
张杌寻也没想要这帮人的命,他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下而已,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
小哥捡起丢出去砸人的刀,把地上的砍刀都踢得堆到一起,防止有垂死挣扎的人再捡起来。
张杌寻把刀朝下立在地上,单手撑着把手,轻飘飘的扫视一圈儿,嗤笑一声,凉凉道:「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大言不惭的跑来见三爷,真给你家主子丢人。」
「实话告诉你们吧,三爷这段时间之所以不出来,只是因为上回夹喇嘛的时候在沙漠里伤到了肺,引发了点儿旧疾,这才住院做了个小小的手术而已。」
「三爷本来想着,这点儿小毛病就不用知会手下了,休养几天就好。」张杌寻叹息一声,「没想到才两天不露面,就有这么些个搅屎棍子蹦跶出来,故意毁了大家伙儿长久以来的和气。」
「三爷听说手下的盘口出了点状况,很生气,不过医生说他现在不易动怒,所以就派我这么个小人物来处理这件事。」
张杌寻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伸手指着这帮小杂毛里面的小头目,冷哼一声,「告诉你背后挑事儿的主子,让他们把翘上天的尾巴自己收回来夹紧了,要是再敢惹是生非,别怪我到时候连他们的脑袋一起剁掉,呈到三爷面前去请罪。」
小头目被他语气里的杀气腾腾吓得打了个哆嗦,眼看自己带来的兄弟们都躺在了地上,心里再不服气,也只能憋着气,色厉内荏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三爷生病了,三爷就生病了?没见到三爷亲自露面,你就是说破花儿去,老子都不信。」
「我算个什么东西?」张杌寻挑眉反问了一句,站直身体,蹭一下拔出骷髅刀,锋利冰凉的刀刃贴在那小头目的脖子上。
小头目没想到他真敢拔
刀,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大气不敢出,生怕气出大了,那刀刃就会划破他脆弱的脖子。
张杌寻嘻嘻一笑,「我就是是三爷手底下的一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只不过抬抬手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而已,要试试吗?我的刀已经好久没喝血了,今儿这里这么多人,正好能喝个痛快。」
说着,张杌寻还神经质兮兮的舔了舔嘴唇,歪了歪脑袋,在小头目身上打量了几眼,似乎很认真的在找好下手放血的地方。
「别……别,千万别……」小头目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他在眼前这个煞神眼底没有看到一丝属于人的温度,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煞神真的会杀了他。
张杌寻疑惑的看向他,像是在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放。
小头目浑身僵硬冰凉,血液逆流,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这位爷,小的清楚了您的意思,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这就回去转告周爷……」
张杌寻不悦的皱眉,「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爷?」
小头目立马呸呸呸,「是是是,这位爷说的对,您说的话我一定如实转告回去,您不如高抬贵手,把小的几个当个屁给放了吧。」
张杌寻翘了翘嘴角,眼底却不含一丝笑意,「知道我是谁吗?回去转告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的名字,让你的主子别找错人了。」
小头目一脸茫然,他要是知道三爷手底下还有这号猛将,肯定把这档子黄泥糊裤裆的狗屁差事给推了。
边上有个人伤的不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盯着张杌寻的脸看了半晌,忽的倒抽一口凉气,哆嗦着嘴唇,「您……您是,于……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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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从这月开始恢复,跨年夜快乐!
新的一年,祝大家开心快乐,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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