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什听着阿满的话,整个人又震惊又愧疚,最后掩面哭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你很好。”木什的眼睛,让阿满也泪流满面,想给他擦眼泪,又害怕的退缩,“是我该说对不起,对不起没在你难过时陪着你,还远离你。”
“如果我一直缠着你,咱们是不是几年前就说话了?”
木什痛苦不已,明明错的是自己,可是一切痛苦却让娃崽给背了。
明明伤的最狠的是娃崽,为什么自己还要躲避他。
为什么自己害怕见到他?
难道愧疚是躲着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
愧疚不该天天见,想办法让对方更加开心吗?
为什么他和阿满之间却换了个位置?
“对不起对不起……”木什张开双手拥抱阿满,痛哭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父子俩抱头痛哭。
族人们看到他们父子俩摔了,想要上前帮助时,夜风和长生都拦了。
然后就看到木什和阿满聊着,然后抱头痛哭。
不知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
知情人看到这一幕,都欢喜的抹泪,这一对父子的事,终于是解决了。
萧瑟眨眨眼,把感动的泪水逼回去,木什父子俩那几年,不就像那彼岸花,花叶不相见。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相见了,父子相认的现场,真的是让泪点低的人,感动不已。
夜风走到萧瑟面前,摸摸她脑袋:“这就是你让木什大叔做轮椅的原因?”
“是啊,总归是父子俩,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分开。”萧瑟红着眼含笑,“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不正好吗?”
夜风抓起阿瑟的双手,放到嘴边哈气取暖,眼神温柔:“对,这个机会正好。木什大叔和阿满合好,我也很开心。”
萧瑟喜欢暖暖的风吹在手上的感觉:“我也很开心,你说这个轮椅,要不要再做几个?”
“不用。”夜风摇头,“拐杖挺好。而且,部落地面呈往下的形势,不适应轮椅,不需要做那么多。”
萧瑟点头附和:“我做轮椅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咱们这地势由高往下,轮椅确实不好走。那阿满怎么办?”
“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山洞空地和房屋处,那里的地势平缓,你不用担心。”夜风解释给她听。
萧瑟眯眯眼笑了:“好的,咱们去看看阿茶,再去看看阿磨吧?”
夜风自是随萧瑟的意,一起来到阿茶房屋,看过她的伤势,再和她聊了几句,然后便来到了卫生房。
阿影看到夜风和萧瑟来了,立即起身:“族长,阿瑟,阿磨他很好。只是……”
萧瑟微挑眉:“只是什么?”
夜风也不禁朝阿磨望去,只是怎么了?
阿磨还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就是感觉伤口上有东西在蠕动,阿影说,那个草篓子不能拿掉,不然我都想拿掉看看了。”
“你能够醒来,真的是很好。”萧瑟打量着他的伤口,“一天一夜,可以拿掉了。”
阿磨惊喜万分:“真的吗?那太好了。”
阿影也很好奇,这个吃腐肉的蛆,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阿托不知自哪里钻出来,脏兮兮的手伸到萧瑟面前,欢喜万分:“阿瑟,这给你!”
他张开手,掌心趴着几只白胖胖的蛆,正蠕动着。
这突然其来的视觉,吓的萧瑟直皱眉。
夜风赶紧上前护着萧瑟,冷眼看向阿托:“没让你去抓,就不许去抓,知道吗?”
阿托有点害怕的看向萧瑟,委屈的很:“阿瑟,你不是说需要这个虫子给我阿耶治伤口吗?”
萧瑟轻拍一下拦在自己前方的夜风手臂,自己走到阿托面前,温柔道:“阿托啊,阿瑟姐姐呢,是需要虫子给你阿耶治伤,可是呢,那些事都交给我们去做好不好?”
“若是阿瑟姐姐,需要你帮忙抓虫子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他脑子不正常,你总不能还要和他去计较这个吧。
阿托双眸发亮:“真的吗?那现在需要虫子吗?”
“不用了,你阿耶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虫子。”萧瑟温柔笑道,“所以,你下次不能再去抓虫子,知不知道?”
阿托脆生生答道:“好的。”
萧瑟夸奖他一番,这才给阿磨解开绑在腿上的草篓子。
草篓子解开,萧瑟对阿影说道:“等下要把它们全部夹掉。我会数着有多少只。”
阿影点头,全神贯注:“我做好准备了。来吧。”
萧瑟小心拿掉草篓子,里面的画面,真的是冲击视觉感观。
原本只有米粒般大的蛆,此时肥胖了将近十倍,一只只肥嘟嘟的,全部挤在一起,看的人头皮发麻。
憋着一口气做好准备的阿影,快速行动,拿着筷子夹肥嘟嘟的蛆,一夹一个准,比第一次熟炼多了,看来是真的用心练了拿筷子。
一只只肥嘟嘟的蛆,被夹到草筒子中,挤成一团。
萧瑟坚持数完,数目对了才别开双眼,用盐水给阿磨冲洗伤口。
阿磨痛到咬牙,痛到全身抖动,痛到双腿不由的想要踢打。
“别乱动!”夜风生怕阿磨双脚会踢到阿瑟,面容清冷,声音冰冷。
阿磨把旁边棍子塞到嘴里咬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床沿,痛到全身抖动还得克刻不要动。
可这种痛,真不是他能克制的,真的好痛好痛。
萧瑟用盐水给阿痛洗了三遍伤口,才给他上药包扎伤口:“行了,养着吧。”
痛到满头大汗的阿磨,虚弱道:“行了养着是什么意思?是腿能治好?是我能活着?”
“对。”萧瑟笑颜如花,“按着我的治疗,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本以为必死的阿磨,听到此话,感动直哽咽:“谢谢,真的谢谢!”
他以为他必死,可现在他又享受到了人生乐趣,族人们活着,他也活着,阿托还在身边,这真的是活着最想见到的事。
阿影也是欢喜的很,把装有蛆的草篓子,想要朝阿瑟伸去时,直接被夜风拦住:“自己拿着就好。”
别给他的雌性看,刚才都被阿托吓了一跳。
阿影看懂了夜风的眼神,尴尬的点头:“是是是,族长。”他看向阿瑟,“那这个怎么处理?”
萧瑟扫了一眼高兴的阿磨:“捣碎喂给他吃了。”
夜风三人只感觉一股冷汗,自脚底直窜上头顶,全身冰冷一片。
阿磨一脸惊恐恐的望向萧瑟:“吃……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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