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萧瑟争分夺秒,想要多缝制布袋送到夜风手里,她怕布袋子不够用。
而且,那些摘来的水果,等下也要做出来,不然这个天放着会浪费掉。
晚上最好是吃大米饭配炒菜,可现在大米还没弄出来。
夜风他们在太阳底下那么累,回到家来吃到美味的大米饭,才是对疲惫了一天的他们最好的奖励。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萧瑟坐在椅子上缝布袋,缝着缝着,她就打盹睡着了。
一丝丝微风吹来,掀起她额头斜刘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盈盈弱弱,仿若微风就能把她吹飞天上去一般。
把谷子晒好的阿火,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突然有点紧张害怕,想喊声阿瑟,又怕惊到她。
正巧这时阿地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阿瑟,我们回来了!”
打盹的萧瑟,猛的醒来,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啊,回来了,好。”
阿火看到萧瑟醒了,那怦怦直跳的紧心心,这才落下,原来只是睡着了,他还以为阿瑟又要像前段时间那般,一睡不起。
吓死了吓死了!
阿地和阿恐奔到萧瑟面前,和阿火把木桶解下来,露出里面的梨:“阿瑟,咱们还做梨糖水喝好不好?”
眯了几分钟的萧瑟,感觉身上又有了活力:“可以。阿火,你带族人去把昨天摘的所有水果都洗了,咱们今天就把那些水果都做了,别浪费。”
阿火欢喜的带着族人去洗水果,这些都是族人们的功劳,都是可以吃的食物。
留下来的阿地,拿着小板凳坐到萧瑟面前:“那我来缝布袋。”
萧瑟一边缝布袋一边问阿地:“夜风那里什么情况,说说看。”
阿地把他知道的说了:“梨糖水很好喝,他们一下子就喝完了,都说还要喝。”
萧瑟眉头微蹙,把梨糖水全部喝完了,那他们应该是把带去的竹筒水都喝完了。
她朝日晷望去,现在才一点半,没有水的大热天,他们在太阳底下打谷子,那可不是一件妙事。
她得再准备水给他们,免得他们脱水。
萧瑟起身去烧火:“还有呢?”
阿地这个小尾巴,立马围着阿瑟转:“他们打谷桶里有许多谷子。”
“我把布袋子递给夜风时,把你说的话对他说了,他说他明白,知道怎么做。”
萧瑟微笑:“他懂的。你来的时候,他在装谷子吗?”
“嗯,在装。”阿地看到他们装谷子,而他又帮不到忙,这才带着阿恐往回走,摘了梨才回来。
萧瑟大致明白了,和阿地边聊边烧水。
把火烧好后,萧瑟洒了一把盐下去。
阿地瞳孔瞪大,惊呼:“阿瑟,那是盐,不是蜂蜜。”
在他记忆中,要喝就是喝甜的,而不是喝咸的。
“我知道。”萧瑟拿勺子搅拌锅里,把盐化开,再把盐水舀到洗干净的木桶里,“天气太热了,他们出了许多汗,喝点盐水补充体力。”
“等下,你送过去时,告诉夜风,喝这个补充体力,让他们多喝点。”
阿地对于阿瑟说的话,那是百分百听从:“好,我来帮你。”
“不用。”萧瑟扫了他一眼,他太矮了,让他站在这里舀开水,烫到了怎么办,“你去缝布袋子。”
其实阿地更想舀水,不想缝布袋,但他还是去了。
萧瑟喝了一口盐水,咸度正好,四个桶装满,嘴里还轻喃着:“明天得让他们把铁桶带去,湖里取水自已烧,这样来来回回也不是办法。”
把四桶水绑到树杆上,让阿地帮着抬到阿恐身上。
萧瑟让阿地和阿恐再跑一趟,告诉夜风这水里面放了盐,有点味道,可千万别他们倒掉了。
阿恐和阿地走后,小龙鸟自煮盐那里巡逻回来,拍打着翅膀鸣叫,耷拉着脑袋。
萧瑟摸摸它羽毛,担忧道:“这是怎么了,没精打彩的?”
小龙鸟张开翅膀拍拍:“咻!”
我热,热啊!
萧瑟的瞧着它这委屈的样子,不确定出声:“你热?”
小龙鸟欢快的如求偶的开屏孔雀,在萧瑟面前来回跳着舞:对,热热热!
它飞来飞去是不累,就是无聊,然后觉得热。
萧瑟轻叹一声,抚摸着它的脑袋,淡淡出声:“如果这话让夜风听到,他一定会把你抓去割稻谷,毕竟他们还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他们都没说热的话,你却在这里说热的话。”
一听到夜风的名字,刚才耷拉着脑袋的小龙鸟,瞬间精神抖擞,拍打着翅膀:“咻!”
热,谁说的,刚才谁说了。
它鸣叫着飞走,冲入树林中,专杀小野兽,吃的肚儿饱饱。
哼,它现在也是一只可以自给自足的小乖乖。
萧瑟听着小野兽们的救命声,摇头失笑:“就你会。”
在被小龙鸟追杀的小野兽藏身的灌木丛中,还有只大野兽。
一只全身泛黄带斑点,长的像豹子,牙齿尖尖的恐猫,小心翼翼自灌木丛中,匍匐离去。
爬到安全地带,恐猫看向正在戏弄小野兽的小龙鸟,裂开了牙。
恐猫和剑齿虎算是近亲,长的差不多,只不过它的牙齿没有剑齿虎的长,所以后人会称它为‘伪剑齿虎’。
但它的速度和凶猛,却不比剑齿虎差,甚至它还会爬树。
恐猫慢慢远离小龙鸟的地盘,爬上大树,目光朝山洞方向而去。
山洞原本有许多人类,突然有一天,他们全部都不见了,这让它少了许多美味食物。
可是有一天,这些人类又回来,它很是高兴,一直寻找着机会,想要再吃一个。
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美味了。
只是,它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它找到了机会。
山洞前只有一个人类,恐狼和小龙鸟都不在,这就是它最好的机会。
恐猫自树上跳跃而下,落地无声,连片落叶都没有惊起。
它厚实的掌子,不管是落在树叶还是石头上,都悄无声息。
它速度飞快,朝着山洞越靠越近,微眯的双眸里全是冰冷光芒。
獠牙下的舌头上倒刺深深,刮在皮肤上,就如被钢丝球狠刮一般。
此时,它的眼里只有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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