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交待丰收几句:“记得把桃子收了储存好,其他的果子都给我收了。一定要记住,只要是死的野兽都不许带回部落。”
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萧瑟这才喊上阿地,抱上小龙鸟,坐着阿恐朝深渊部落而去。
丰收立即让族人们准备牛车,要去摘桃子。
不管现在熟没熟,全部运回来,有得吃好过于没得吃。
天使部落的雄性们在阿头的带领下,跟着阿鲁一行人,朝桃林而去。
阿鲁一行人背着弓箭,提着大黑刀,盘着头发,穿着草鞋,每一个人都威风凛凛,让天使部落的族人们羡慕崇拜不已。
特别是摸过大弓箭和大黑刀的天使部落的族人们,更是兴奋极了。
族人们说了,做事的时候做事,练箭的时候练箭,只要你愿意,不管练多少时间,都没有人会说你,就怕你自己不练。
天使部落的族人们如个傻子般傻笑,不停的点头说好好好,他们会好好练的。
阿头还没有摸到弓箭,他站在那里看着阿讲开怀大笑练箭时,先前的悲伤与痛苦,突然间就没有了。
如果阿讲离开自己后能这么开怀大笑,阿头觉得也行。
就这样吧,只要她高兴。
阿鲁把需要注意的事项告诉族人们:“不管桃子熟没熟全部摘走,若是遇到野兽,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哪怕桃子丢了也没关系。”
天使部落的族人们心中欣慰而又感动,如果是骗术,他一定要求族人们保护好猎物,而不是保护族人们。
阿鲁又说道:“死掉的野兽绝对不能捡,还要远离它,并且告诉我。”
“巫女说,野外死掉的野兽,会让咱们生病,所以不能靠近,你们一定要记住,别以为这是好玩的事。”
“一旦你生病了,那就有可能死掉,明不明白。”
丰收转达的时候还有一句话,一旦一个人带了病毒回来,会感染整个部落。
所以,他们的转达都是,你生病了你就会死,可不敢说传染大家的话。
就怕有些人心怀恨,自己生病还想要全部落的人陪葬。
青龙部落好吃好喝,谁也不想死,都得乖乖听话。
桃林很大,桃子成熟了大半,只有少许没有成熟。
大家开心的摘桃子放进背篓里,再往牛车上放,他们干的很快活。
期间,有族人看到地上有野兽尸体,没有犹豫的赶快报告给阿鲁知道。
阿鲁看着已经腐烂,上面围满飞虫的野兽尸体,拧眉:“全部散开,这边的桃子都不要摘了。”
族人们很是心疼那十几棵桃树上的桃子不能摘了,可是看着阿鲁凝重凶狠的面容,不敢吭声,乖乖去别的桃树上摘桃子。
反正这片桃林很大很大,不差这十几棵。
又有族人发现死掉的野兽尸体,阿鲁看着散发着臭味的野兽,捂住鼻子退后:“全部退后,所有摘桃子的人都要注意野兽,更要注意死掉的野兽。”
“护!”族人们都应了。
手持弓箭的族人们,警惕的盯着桃林,防止野兽跑出来。
手执大黑刀的族人们,亦是全神贯注不敢有所松懈。
摘桃子的族人们,不敢嘻嘻哈哈,只想快点摘完桃子回部落,总感觉这林子里阴森森的,让他们后背脊发凉,渗人的慌。
阿鲁手持弓箭,腰别大黑刀,双眸冽厉的环望四周,他感觉很不对劲。
一切都过于太安静,安静到让人鸡皮疙瘩起。
他凭着感觉往前走,突然,一道低吼声传来,一头嘴里流着口水的野兽出现在他视线中。
“吼!”
野兽低吼,摇摇晃晃朝阿鲁奔来,它的双眸如血一般红的耀眼,红的让人沁血。
阿头等人看到野兽,齐齐靠在一起,警惕着保护好自己。
阿鲁眼眉冰冷,搭箭,松手,铁箭咻的朝野兽射去。
噗嗤,铁箭射进野兽脖颈里。
本就是摇晃的野兽,再摇晃几下,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嘴里缓缓流出黑水,看着像血又不像血。
阿头等人都知晓弓箭的威力,还摸过。
可练射箭和亲自射杀野兽的震憾那是两码事。
亲眼看到阿鲁的射杀一头野兽,他们个个惊呆,满眼不可思议,随后崇拜滚滚而来。
阿鲁走近野兽,闻到一股腐烂味,这股腐烂味是自野兽嘴里流出来的。
青龙部落的族人们经过洪水后的大清洗,跟着萧瑟已经知道一些干净的事,这些味道都是不行的,都要远离。
阿鲁远离野兽,看着野兽脖颈间的铁箭,犹豫着要不要拔出来?
拔出来,如果铁箭上带着病毒怎么办?
不拔出来被别的部落的人捡走了怎么办?
深渊部落的族人们捡到族长的弓箭,然后就做出与他们一样的弓箭,只不过是他们没发现铁,所以弓箭的力量不大。
可如果别的部落正好像他们一样好运,找到了铁呢?
如果萧瑟在这里,定会和他说,找到了铁,他们也不会用,光是把铁融化这一块,他们就耗费了很大力气。
那些人不经历过几十年几百年,定是摸不到这诀窍上来。
最后,阿鲁还是把铁箭拔了出来,用大黑刀挖了个坑,把铁箭埋了。
埋了,看谁还能找到。
阿鲁捂着鼻子,停在野兽旁边,细细的观察这头野兽。
阿头凑过来,学着阿鲁捂着鼻子盯着野兽看:“这头野兽看着不正常。”
他们天天猎野兽的人,什么样的野兽没见过,正常的野兽可不是这样。
阿鲁拧眉点头:“是很不一样。”
他目光朝野兽奔出来的方向望去:“我去那里看看。”
他总有股不好的感觉,让他全身感到阵阵冷颤。
阿鲁把大黑刀解下来递给他:“一起。”
阿头欢喜的接过大黑刀,把背篓放下来,随着阿鲁朝前走去。
族人们跟在他们身后,朝桃林外慢慢走去。
桃林外依然安静的很,好似天地间就只有刚才那一头野兽,安静的让人背脊凉发寒,头皮发麻。
一步一步往前走,又遇到一头未死将死的野兽。
野兽的眼睛是红色,身体伤痕累累,许多地方都已见了骨,还在痛苦挣扎。
瞧着阿鲁他们,它眼中不是痛苦而是兴奋,低吼着朝阿鲁等人挣扎爬去。
阿鲁刚举起弓箭,目光陡然冷寒,朝旁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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