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夜风双眸幽冷,语气透彻寒骨:“他中了野兽的毒,不能进来。”
阿讲一怔,随后尖锐叫喊:“夜风,你疯了吧?他中了野兽的毒,你就不让他进来?”
“他是你的族人,是青龙部落的族人,你就要这样抛弃他!”
夜风全身都透着坚定与凌厉:“不能进来。”
阿讲见夜风是认真的,崩溃大喊:“夜风,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快让他们开门,他是你的族人!”
“我去开门。”
阿讲奔到城门边,就要动手打开城门。
可手都还没摸到城门,就被门卫给按住了。
阿讲疯狂挣扎大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阿头在外面,快点开门。”
门卫不为所动。
阿讲更是疯狂挣扎,大骂:“如果外面那个人是你,你们也不开门吗?那可是你们的族人!”
“你们怎么那么残忍,快开门!”
“夜风,你让他们开门,让阿头进来。”
“大哥,我求你,让阿头进来吧,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去外面,让阿头进来。”
被阻止的她又跑上城墙,拉着夜风泪流满面的哀求:“大哥,求你让阿头进来吧。”
夜风面容冰冷,不为所动:“不能进来。”
阿讲咆哮着拍打夜风:“让他进来,让他进来!”
萧瑟见夜风站着任由阿讲打,她看不下去,一把扯过阿讲,厉喝:“你发什么神经,当初封部落时就告诉过你,外面有野兽中毒,咱们要待在部落里,你为什么不听话。”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阿头现在中了毒,如果他进来,他会传染给整个部落族人,会让咱们灭族,你懂不懂?”
阿讲看着义正言辞的萧瑟,悲伤怒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你中了毒,夜风他一定会让你进来。”
“不会。”夜风语气冰冷凌厉,“如果阿瑟中了毒,我不会让她进来。”
阿讲一怔,突然大笑:“她又没中毒,你当然这样说,她若是真中了毒,你怕是早早的就开城门让她进来。”
“就因为她是神女,阿头是族人,所以你就不让他进来?”
这话诛心的很,也是在挑战族长的权威。
一旁的阿茶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脑子有病的人,什么事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在那里乱七八糟,随心所欲的痛喊。
萧瑟站在夜风身旁,坚定的看向阿讲:“如果我中了毒,我不会进来。”
夜风握着萧瑟的手,举起给阿讲看,语气坚定:“我会陪着她。”
萧瑟一颤,转头朝夜风望去。
感动的同时又悲伤不已,她相信夜风会这样做。
可就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更心疼。
这个男人就像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任性大男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讲怔怔的看着萧瑟和夜风,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也说不出来。
她趴在城墙上,朝下方大喊:“阿头,我在上面,你抬头,抬头看看我。”
不停转着的阿头,摔了一跤,躺在地上的他,看到朝自己挥手的阿讲。
他也朝阿讲挥手,嘴巴不停的动着。
阿讲痛哭:“阿头,你在说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阿头嘴巴动着,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俯瞰的萧瑟,盯着阿头的嘴巴看,突然眼睛一红,轻声道:“他在喊阿讲。”
简单的两个字,她还是可以读懂。
阿讲眼泪不停往下流,突然坐在地上,崩溃痛哭:“大哥,你让他进来,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你让他进来吧。”
“大哥,他在找我。”
“如果是萧瑟在外面找你,你也不让她进来吗?”
“大哥,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你让他进来吧。”
夜风面容冰冷如冰块,身体挺拔的如一棵大树,不为所动,更是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阿讲。
他不是不心疼,可他不能为了一个人,把整个部落的族人毁了。
阿茶先前觉得阿讲可恶的很,可现在看她这样哭泣,她心又软了,好想替阿讲向族长求情,把阿头放进来。
可这是不允许的。
阿茶眼睛红红的别开头不去看,这种锥心的疼痛,她受过,知晓那种感觉。
长生耳边响着阿讲的痛哭,目光自阿头身上,移向远处。
阿日失踪的那几天,他也是这样。
所以阿讲的心情,他理解。
他同情阿讲,但不会把阿头放进来,他只听族长的话。
阿日偷偷的朝长生望去,看到长生冰冷的面容,紧皱的眉头,更不敢出声。
那次的失踪与祭天,让他现在想起来,都疼到窒息。
那次的危险对于他来说是他致命的危难。
红了眼的萧瑟,别开头去,不想再看,吸了吸鼻子。
明知不可能的事,求太多还是不行。
如果外面中毒的是夜风,他更不会敲门进来,因为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整个部落族人。
就如那天洪水来临一般,自己和他在与洪水奔跑,他就下令让长生把杯子山给封了。
夜风就是一个这样的人,阿讲说的如果外面是谁是谁,夜风就会例外的话,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就是因为夜风自己带头做好了,所以族人们才对他又爱又恨又惊又怕,但更多的是畏惧和尊敬。
阿讲见大家都不帮自己,她抹掉眼泪,朝城墙下奔去:“我去找花岁祭祀!”
大家都不帮她,那她就去找能帮她的人。
花岁祭祀说她是部落里最好最好的雌性,那自己求她帮自己,她一定会帮的吧?
族人们都知晓阿头偷跑出部落,也知道阿头现在回来了,更听到了阿讲请求族长让阿头进来的话。
可族长没让阿头进来。
族人们心中很忐忑很悲伤,却又很坚定。
族长说的话,以后一定要遵守,不管任何时候。
因为族长说到做到。
现在看到阿讲奔下城墙,喊着说要去找花岁祭祀帮忙的话,他们都沉默不语。
花岁祭祀不会帮阿讲的。
果然,没过多久,阿讲又哭喊着跑回城墙上,哀求夜风:“族长,求你让阿头进来吧?”
“他只是受伤了,他没有中毒。”
“让萧瑟给他治伤,让花岁祭祀给他祈福,他一定会好起来。”
“族长,求求你了,让他进来吧?”
夜风寒声入骨:“来人,把阿讲送到花岁祭祀面前。”
阿芒上前去押阿讲,阿讲却冲萧瑟痛喊:“萧瑟,阿头出部落都是为了你!”
萧瑟心咚的往下沉,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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