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了。
留下了大黑小黑,青龙部落族人沿着山脉,绕着湖的边缘启程了。
小龙鸟驼着阿地在天上巡逻,阿恐带着六只恐狼,两只剑齿虎开路。
夜风和萧瑟依然走在最后方,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六只恐狼,其它的恐狼则分布在队伍中。
因着长生和阿日在一个板车里,阿心不用去照顾,他现在骑着大角鹿,代表阿日的位置,与阿影一起开路铲雪。
一路铲雪一路前行,队伍经过的地方,是一条深深的道路印记。
不下雪时,这条印记恢复的很慢很慢,就是一条天然的道路。
他们走的看不到影,但这条道路却留了下来,清晰的很。
若是有迷路的人想要追上他们,真的是很简单。
一个人自穴洞里探出脑袋,隔着结冰的湖面,看向对面的大黑小黑,桀桀桀的笑了:“好大的食物啊!”
此人正是阿此,他笑的很疯狂,本就瘦骨的面容,此时更加瘦弱。
他自洞穴里爬出来,身上披着的并不是兽皮衣,而是一件雪白的白茧。
白茧好似一个罩子,把阿此从头到脚的罩着,露出他的脑袋和他脚上的靴子来。
若是他把头和脚又都缩回去的话,真的就和雪景混为一体,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里有一个人。
阿此走动,白茧微微晃动时,可以看到里面黑色的兽皮衣。
他爬出来时,手里还拽着一个啃的面目全非的鱼头。
鱼头被拖出来,阿此狠狠的咬了一口鱼
头上的冻肉,目光阴狠,全身却又带着一身温暖,朝湖面走去。
他桀桀舛的笑着,一脚一脚踩在湖面上,朝对面大黑小黑而去。
巨大的鱼头拖在冰面上,很担心冰面会裂会沉,可冰面就是没裂也没沉,一直到阿此安全的走过湖面,到达湖对面。
阿此扔掉鱼头,趴在雪地里好似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一块不知是谁掉的肉,他嘿笑着放进嘴里嚼着,一脸满足样。
他又趴在地上,如一条狗一般寻找着,找到了骨头,骨头上还有没完且嚼干净的肉,他吃的津津有味。
他想到昨天,他趴在洞穴里,看着族长他们又笑又跳又吃,他羡慕极了。
他好想爬出来,一起加入他们。
然后,趁他们睡着时,拖一个族人来到他的洞穴里,再把族人的心肉挖出来。
哇,好美味,好久好久没吃了,真是想念啊。
不过,没关系,他们昨天玩的这么疯狂,这里一定有他们没吃完的东西。
啃两口骨头,舔舔那些肉,就相当是在族长一起又笑又跳又吃。
阿此把地上的垃圾翻了一遍,把可以的都捡起来,塞进他兽皮衣怀里,拍拍:“留着。”
留着后面吃,留着以后吃,留着活命吃。
他来到熄灭的篝火旁,很认真的寻找,想再找到一点火星子。
可是经过雪埋的这火堆,一粒火星子都没有,真的是很气人。
阿此咬牙切齿的笑着来到盘在一起的大黑小黑面前:
“真好啊,这么大,够吃好久。”
大黑小黑相互缠在一起盘着,一动不动,静静的好似僵了一般。
阿此绕着大黑小黑看了两圈,最后放弃了:“若是醒来,一口吞了我,那可就麻烦了。”
他拖着鱼头,踏上青龙部落走路时留下来的踪迹:“不下雪,真好。”
不下雪其实很冷,可是这踪迹却留着。
又晴了两天,才开始下雪。
鹅毛大雪呼呼飞舞,带着北风刮在人脸上,就好似有人拿大黑刀在你脸上拍打。
突然的下雪,哪怕是有所准备的青龙部落族人,都有点不喜欢。
不过是经历了几天的太阳,就不喜欢这风雪的恶劣天气,他们抿紧唇皱着眉。
有着小龙鸟的巡视,再加上萧瑟的感知,这路上走的很平坦,没有危险。
若是不下雪,那这路会更平坦。
又走了一天,他们才沿着湖边缘走出来,来到山路上。
这条山路很崎岖,但好在周边所有的一切都很低矮。
一眼望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视线中,有什么没有什么,都能看出来。
更为主要的是,有山代表着没湖,他们不用担心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萧瑟昨上睡觉的时候,她会在脑海中,努力想着明天的路程。
然后萧瑟就发现,第二天她们走的路,都是她昨晚在梦里走过的路。
在医学上这个被称为大脑皮层瞬间放电现象,也做错视现象,也可称为视觉记忆。
我们的大脑有一个记忆缓存
区,当你看到一件事或一件东西,就会被存储在这里。
当你觉得眼前的事好似发生过一样,其实是记忆存储错误,把它存到了历史记忆中,现在又翻了出来,就让你觉得你经历过,看到过这个景像。
若是以前,萧瑟一定会告诉自己这是历史记忆存储错误。
可是现在身为大祭司的她,却不会再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她把这个现像告诉夜风,夜风带着她来问花岁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花岁祭司想了想说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应该是身为大祭司的你,你的身体想要这个答案,于是就给了你这个答案。”
呃,这个答案真的是好答案,说了等于没说。
萧瑟嘴角抽搐,跟夜风回来时,夜风问她怎么想。
沉默后的萧瑟,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我想着,我得再假设我明天走这路会怎么样?”
对于未知的数,总是会幻想,假想。
就好似你今天想着明天去买彩票,那你今晚上就会在梦里,梦到自己买彩票号码,然后中了五百万。
第二天你就兴高彩烈去买梦里的彩票号码,然后真的中了五百万彩票。
萧瑟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双眉紧锁:“我得再实验一下。”
花岁祭司没有她强大,许多事自己经历过她没有,所以问她,她只能给自己一个囫囵的答案。
具体的答案,花岁祭司并不清楚,因为她只是祭司,而不是大祭司。
当天晚上,萧
瑟就又开始在脑海里想着明天的路程,她把梦里的路全部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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