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冰冷的阿淤,看到那个叫长生的人,对着夜风说了一句话,夜风的目光在人群中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心猛的提起来。
他觉得长生在说自己,夜风也是在看自己。
下一息间,他立马把这种想法甩出去,他自回部落后,一直都没出头,夜风再怎么想要找人麻烦,也不会找到自己身上来。
他确信。
他的目光又落在阿漏身上,阿日对着他的肚子连打十几拳,打的阿漏弓着腰缩成一团,不停的惨叫。
每一拳都让雄性们后退一步,惊恐多一分。
阿日抓着阿漏的一只手一只脚,就这样把他举起来。
众人一阵哗然,这力道简直了,是所有雄性们最喜欢的力量。
阿日拥有他们羡慕的力量!
阿日把阿漏如扔野兽一般扔出去。
阿漏砸在地上,翻滚几圈,不再动弹。
若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起伏,真以为阿日把对方给打死了。
自阿漏对上阿日那刻开始,他就没出过拳,不是他不想出拳,而是他没机会出拳,他完全被阿日压着打。
大青龙部落的雄性们张着嘴,瞪着眼,面容惊恐,吞咽口水不敢呼吸。
太残暴了!
夜风看着疼痛到都不想动弹的阿漏,淡淡道:“把他吊一个晚上。”
阿影帮着阿日把阿漏绑起来,吊到最显眼的大树上,可以令全部落的族人们,不管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看得到。
本就疼到要死的阿漏,此时再被吊起来,他连想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用完好的右眼向族人们求救,却没人理他。
霞光照来,正好落在阿漏身上,让他的悲惨染上几分好笑。
被威慑的雄性们,乖巧不吭声,分到事的去做事,没分到事的就往阿小青龙部落的雄性那边凑去。
看到阿沙他们捡树枝,他们不敢问也不敢休息,只好抱着乖乖做事不会挨打的心情,跟着去捡树枝。
有实在是好奇又胆大的雄性,小声问阿沙他们,为什么要捡树枝。
阿沙道:“捡树枝留着烧啊。”
雄性:“这里到处都是树枝,想烧的时候直接捡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放到山洞里?”
阿沙讥笑:“别等到野兽都扑来咬你了才想着制作长矛。”
雄性一脸莫名的看着阿沙,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以前要烧篝火时,确实是会捡树枝,但是不会把树枝堆到山洞里,都是什么时候要烧什么时候捡。
若是遇到下雨天,树枝湿了,那就不烧篝火,只要保证火种不灭就行。
为什么小青龙部落的族人的做法和自己这边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的又岂只是捡树枝,还有其他等等,完全看不懂。
大牛阿灌等人把鱼头剁下来,交给阿喜她们做鱼头汤。
鱼身子切块,也用来做汤,若是以往,他们定是要把鱼身子晒干,但现在人太多,只希望大家今晚能吃饱就好。
阿块他们打来的野兽,长毛猪有十三头,猪头砍下来,卤来吃。
十三头猪下水,那可是很多的。
阿珍他们都知道怎么弄,弄出来后用茱萸爆炒,香的能再吃两碗饭。
恐狼三只,角头鸟一只,恐猫两只,古巨猪六只,远古兔十六只。
这些野兽看起来好像很多,但综合整个部落来说,那是很少的,这还是除掉夜风他们这两千人的量。
但现在有八条鱼兽,再加上米饭,应该够七千多人吃。
阿叶现在已经不掌勺,她在教刚加进来的大青龙部落的雌性们做饭炒菜。
七千多人的饭菜,不是用嘴巴说的,而是要动手做出来,花费的时间很多,人手也就要再加,不然吃顿饭都是个大问题。
满头大汗的阿叶,挤到萧瑟身边:“阿瑟,咱们的铁锅不够,他们这里又没有。”
阿圭他们这里用的还是烤肉的方式,根本就没有这种蒸煮炒锅具。
若是现在还让他们自己烤肉,那夜风这个族长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让大家一起吃,就是要让大家融合在一起,要让大家都知道团结是什么意思。
萧瑟环顾四周后道:“我明天让他们用石头打锅。能用锅的用锅,不能用锅的用铁桶,猪肉切下来让一倍份人去烤。”
阿叶遵照萧瑟说的吩咐下去,让大家一起动起来。
夜风则和阿圭绕着部落地盘行走,边走边聊,待走到阿圭这边洞口时,夜风微抬头,看向断岩层最上方的那个小山洞,眸子微沉。
阿圭没有发现这一幕,带着夜风继续往前行走,把他们这里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给夜风听,好让这个新族长,尽快上手让全部落族人都能吃上烤肉。
夜风听阿圭说,时不时的再点头应个声,挺好。
不好的是土豪大祭司,她坐在洞口阴暗处,盯着游刃有余的萧瑟,恨的咬牙切齿。
动作稍大,扯到嘴角,疼的她龇牙,对阿坡和阿托的怨恨又多三分,目光朝帐篷方向望去,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给剐皮。
被她惦记的阿坡和阿托,此时蹲在医用帐篷口,小心掀着帐篷帘子,看着阿药替阿荒的小腿上药。
阿荒在看到给自己上药的是阿药,惊的全身打冷颤,就想扯着阿块让他带自己逃。
奈何他受伤了,阿块定是不会让他走,还把他押到旁边小凳子上坐好。
阿药看着原本脏乱的雄性,现在洗干净了,心中是舒服了,但对他的怨气可没消散。
她强压着怦怦直跳的心,冷着脸给阿荒上药。
上药的时候,她好想在他的伤口上按两下,但想到自己未来可能是巫女,不可以用这种方法让族人们疼痛,只好做罢,动作轻柔的很。
待到对方的伤好了以后,她再找机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阿荒胆颤惊的等着阿药按自己的伤口,但没有想到对方没动手,他不由惭愧起来。
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要报复自己,只有自己在这里瞎想,自己真是一个坏人。
如此一起,阿药在阿荒心目中又提高了一个度,目光落在低头垂眸的阿药身上,自他这个方向,连她的睫毛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看上去像小幼兽的毛发一样,又软又柔,比他这粘成一块块的头发好看多了。
突然间,阿荒感觉内心很慌乱,很不想在她面前呈现这样的自己,忙缩了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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