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淤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内心的火焰腾腾上涨,面容通红,没有人告诉他说,没做事的雄性们不能吃饭。
如果告诉他了,他一定会假装做点事。
怎么能到了吃饭时间再来告诉他,没做事的人不能吃饭?
这不就是在耍着他玩,故意欺负他们吗?
还有,雄性本来就是应该除了打猎,不做任何事的,凭什么让他们和雌性去作那些事?
他不服。
阿淤气的想摔碗,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而是对排在身后的雄性说道:“她说咱们没有做事,没有饭吃。”
排在他身后的雄性们都听到了阿喜说的话,等了一上午的怒气,再加上阿淤的话,怒火如火山般爆发,朝着装饭的木桶冲去,咆哮:“我们没有饭吃,你们也不能吃。”
阿淤很满意被挑起怒火的雄性们的动作,哪怕他想动这个手,他也不会真的出手,而是让别人出手,他永远站在背后。
看着雄性们冲过去抢饭桶,阿淤脸上挂着讥讽得意的笑容。
夜风已经带着族人们出去打猎,阿圭又是个老废物,这个部落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倒要看看,没有夜风在场,族人们全部打在一起,把所有吃的都毁了,这个阿喜还能不能高高在上,不给他们饭吃?
哼,我不能吃,你们谁也别想吃。
阿喜眼神一冷,手中大锅铲对着冲上来的雄性就是一锅铲:“还敢动手,找打!”
大锅铲是圆圆的铁勺,敲在人脑袋上,那就是咚的一声响。
被敲到头的雄性眼冒金星,脑袋晕晕的转着,不知自己在哪里。
阿喜又一锅铲横扫,带晕三个雄性,不屑冷哼:“废物!”
今天守部落的是长生,族长走的时候,就跟他说了,没做事的那些雄必没有饭吃,到时那些雄性一定会闹。
只要他们敢闹,就往打不死地步打。
规矩要有,下手要狠!
长生早就在阿叶她们做好饭菜时,让阿日阿影他们守在各个打饭的雌性身后,只要那些雄性们出手,就往打不死的地步打。
阿喜后面站的是阿日,他带着一队特战勇士,为了不吓的那些雄性不敢动手,所以他们是坐着的,就好像是在等吃饭一样安静。
那些雄性们刚有动作,阿日就冲到阿喜身边,想出手就被阿喜拦了,他没动,看着阿喜一锅铲敲晕三个雄性,眼里带笑。
阿喜敲晕三个雄性后,大锅铲往前一指,如将军般直指前方:“阿日,他们全部都没做事,还想踢翻我的饭桶,大可恶了,打他们。”
阿日已收起他的笑意,冷着脸,食中指并扰,由后往前淡淡一指,站在他身后的特战勇士们,嗷叫着冲上去,把阿淤等人打了,然后吊在大树上。
阿淤:“……”
我没想踢翻饭桶,我也没想打架,为什么要把我吊起来?
他只是看别人抢饭桶,或者是踢翻饭桶也不可以吗?
他是冤枉的,他只是站在那里看,没有动手打,快放我下来。
奈何,阿日连给他出声的机会也没有,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截木头。
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的阿淤:“……”
他要疯了,一步错,步步错,他就不应该把青龙部落族长给阿圭当。
那样,当夜风他们来到这里,他阿淤就是青龙部落的族长,夜风他们都得听自己的。
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让废物阿圭当族长,然后又把族长送给了夜风……最后,吊起来的却是自己。
那些上午没做事,听到吃饭时狂跑过去排队,却被拒绝后的雄性们,他们也想踢翻饭桶。
但他们的动作没有阿淤他们那一队的人动作快。
眼睁睁看着阿淤等人被阿日等人打的凄惨,再被吊起来,心中有恐惧。
可看着眼前香喷喷的大米饭,他们用力吞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动手只有两个结果,打不过被吊起来,打得过吃大米饭。
想来想去还是大米饭的诱惑力大,这些雄性们终是没忍住,集体暴发,揭竿而起,怒吼着朝打饭的雌性们冲去。
打饭的雌性都是小青龙部落的雌性们,都是跟着阿瑟练过的。
虽然不如阿喜那般粗鲁暴燥,但要护住装饭的木桶,那绝对是小事一件,更何况她们身后还有长生安排的特战勇士。
于是,一场抢饭战役开启。
一刻钟后,阿日三百人,把三千个造反的雄性们,全部吊到大树上。
一棵大树不够吊,那就找隔壁树……三千人如人参果般,吊在大树上,晃晃悠悠,凄凄惨惨,悲悲壮壮。
有些雄性在打架时,腰间树叶和兽皮掉落,露出他们的宝贝,阿影他们好心的给那些宝贝穿了几片树叶。
不过,只要晃悠的动作大点,几片孤单的树叶就会被吹飞。
若是宝贝是给雌性看,雄性们怕是要嗷嗷叫着展示自己的雄风。
但吊在几千个雄性们面前,那就不是展示雄风,而是比大小。
大的还好说,小的那根本抬不起头。
所以,在阿影好心给他们的宝贝穿了树叶后,都乖乖不敢乱动弹,怕收到其他雄性鄙视小的眼神。
吊在树上的阿淤等人,看着其他人说说笑笑,拿着碗筷排队打大米饭吃烤肉时,恨的牙痒痒。
有的后悔,有的愤怒,有的怨恨,就是没有人面壁思过为什么。
阿淤看到阿块也在排队中打饭中,他想起来了,阿块这个混蛋,他跟着小青龙部落那些雄性,帮着一起搬洞口的石头。
没有想到啊,就搬搬石头,他就有大米饭吃,可恶啊。
可能是因着太阳大吧,那些雄性端着碗走到吊着他们的大树下躲阴,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吧唧着吃的满嘴香,把阿淤等人馋的差点吐血。
阿淤很想冲阿块的碗里吐口水,奈何他嘴里还塞着木头,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更是气的不停晃荡。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打一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吊起来?
还要闻着树下传来的香味,真不如死了算了。
阿块等人吃的饱饱的,摸着肚子去河边洗碗,回来时却是惊恐狂奔。
阿淤见他们仓惶逃跑,心中得意的咒骂他们,最好被野兽给咬死。
哪里想到,等到阿块他们跑近时,他才看到,那确实是野兽,可那野兽不但能吃阿块他们,也能吃他们这些吊在树上的人。
吊着的阿淤惊恐万分,全身扭动的好似一只蛆:来人啊,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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