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恐瞧着小龙鸟和俊龙鸟的表情,就知晓它们在想什么。
它轻叹一声,把裂肉兽给推下河,它自己也跳进河里。
狼四十没有一丝犹豫,也跟着阿恐跳入河水中。
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想反悔也没机会,冷的狼四十嗷嗷叫唤,扑腾着朝阿恐游去,跟着它一起推裂肉兽。
把裂肉兽推到没有树枝的地方,小龙鸟和俊龙鸟飞过来,用爪子把裂肉兽朝船边移。
阿刷他们用渔网把裂肉兽给网上来。
夜风看着裂肉兽,心中欢喜,却又长长叹气。
这么大一只野兽,若是不猎到他们船上,任由它们死在山里,真是太心疼了,都是肉啊。
可这么大的裂肉兽,若是让阿恐它们去捕捉,很有可能受伤,或者失去生命。
而他不是那样的人。
比起裂肉兽的肉和阿恐它们的命,他自是要护阿恐它们。
阿恐往岸边游,以为要上船的狼四十见此,赶紧挥着爪子狗刨的朝岸边游。
抓野兽抓野兽抓野兽。
狼四十的脑海里,全是这想法。
阿恐上岸就盯着它,严厉警告它:你给我听好了,抓野兽要抓比你小,比你小的,听到没有?
狼四十在它面前蹦跳着应承:知道知道了。
阿恐见它还一脸高兴,生怕它转身又忘记了,再次出声:若是敢抓大的,我就把你扔进水里。
狼四十瞳孔瞪大,这这这,阿恐太可怕了。
好,我知道了。
阿恐见它仓惶的跑了,想着它这么害怕,狼四
十应该不会再抓大野兽回来才对,就自己去抓野兽。
抓了野兽回来的阿恐,看到除了狼四十,其它的狼都抓了野兽回来,长叹一声。
那么慢,该不会是又不听话,抓了一只大野兽回来吧。
阿恐叹气后还是想再给狼四十一次机会,静静的等待着。
灌木丛在这时候颤动,阿恐猛的伸长脖子望过去。
狼四十自灌木丛后冲出来,嘴里叼着的东西,让阿恐惊愕的想冲过去弄死狼四十。
这居然猎了一个小人类回来!
它怎么敢的啊,不怕夜风弄死它?
小人类软趴趴的被狼四十叼着,看上去好像是死了。
阿恐气的冲过去,对着狼四十就是一爪子:让你猎野兽不是猎人类。
狼四十委屈的看着阿恐,把小人类放在地上:他在水里,我就把他救上来了。
阿恐:“……”
怎么回事?
狼四十说道:我过去猎野兽,看到他在水里的树上,他正哭呢,我见他都要掉水里,就把他带回来了。族长是人类,这也是人类,可以养的吧?
阿恐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还以为狼四十是想吃人类呢。
不是就最好。
阿恐用鼻子去拱拱地上的小人类。
小人类瑟瑟发抖,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可能是想装死躲过这一劫吧。
阿恐知晓小人类还活着,咬着他朝河边跑去。
小龙鸟锐利的眼神,看到阿恐嘴上叼的小人类,惊愕了:怎么还猎了人类?还活着吧?
(
狼四十赶紧回话:活着
活着。
小龙鸟明白了:行,那扔过来吧。
阿恐把小人类甩过去,小龙鸟扑腾着翅膀,精准的接住小人类,送到甲板上给夜风。
夜风看到小人类,也是惊讶的很,接过他递到船檐里:“把他送去给阿瑟。”
族人立即把小人类送到萧瑟那里,阿曲接过手抱在怀里。
一路上,小人类都装死,哪怕他微微睁眼,看到对方是人类后,他也不完全睁眼。
萧瑟看到他闭着的眼睛下,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又好笑又心疼:“别怕,我们这里全是人类,你安全了,你身上冻的很,我带你去泡个热水澡。”
小人类微微睁眼,看了眼阿曲,再看向萧瑟,不语。
阿曲见着小人类的这个小动作,轻笑:“阿瑟,他这是在害怕我们?”
“是,不过这小娃崽还算胆大,至少没大喊大叫。”萧瑟伸手点了一下小人类的手掌心,语气温柔,“我们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说句话吗?”
小人类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萧瑟,就是不说话。
阿曲逗他:“你该不会是不会说话吧?”
小人类还是不出声,萧瑟也没再逼他一定要现在开口说话,待到熟悉后再说也行。
给小人类泡了热水澡,喝了稀饭,又吃了面条,阿曲就把他送到别的雌性那里去。
萧瑟站在了望台上,看着外面的河水,轻叹道:“这共水强大,不知淹了多少部落,淹死多少人类?”
“再这么下去,山上的人类怕
是就活不了了。”
阿曲好奇的很:“山上还有人类?不是只有野兽吗?”
萧瑟摇头否认:“有人类,只是因为野兽太多,那些人类藏的深,轻易不出来。”
阿曲对萧瑟说的话百百分赞成:“那我们像以前那样,喊着让他们跳到河水里,我们再把他们捞上来,行不行?”
“不行。”萧瑟指着山那边道,“首先他们藏的深,第二,阿恐它们已经在山上转了几圈,我们再喊他们出来,他们一定以为咱们是想弄死他们给阿恐吃。”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这边人类的说话,咱们可能听不懂。”
“你忘了,先前咱们救的几个人,对方说的话,咱们就听不懂。”
“还有刚才那小娃崽,他装晕不出声,你就没想过,他是不是听不懂咱们说的话?”
阿曲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也对,这听不懂咱们说的话,再喊他们也不会出来。那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萧瑟望向大山,眼里带着悲悯,声音轻柔:“神爱世人,怜悯苍生,可我只是一界凡人。”
阿曲听不懂这句话,想问问是什么意思,见阿瑟一幅悲伤模样,又不好意思打扰她。
好似她若是打扰此时的阿瑟,她就是那个该死的人。
随后几天,雨势再次加大,风也随着冰冷的雨水而加大。
水面上的浪,一波翻过一波,一浪打过一浪。
船上的鼓声,也开始乱了。
有走失的船
,有船底撞到被淹过的山顶,有在水流分支后,船随着水流往别的路漂下。
夜风和萧瑟为着后面走失的船只,急的嘴角直长水泡。
感冒了,全身发冷,头疼欲裂,有种随时要晕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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