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一开始会有些疼,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挖出子弹后,叶更一说着,就将烧红的匕首贴在了琴酒的伤口处。
两个当事人对此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伏特加,看着升腾而起的白烟嗅着略微焦糊,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天台上,三人沉默。
似乎都在等待最后的指令。
难道,是自己压错宝了?即便发生了这种事,boss也并不想处理掉皮斯克?
叶更一看着新闻页面上,那条讯息不断蹿升的点击数字,率先开口,“怎么办,这种速度的传播量,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难消除它的影响。”
“不用了”
琴酒看着手机上boss传回的邮件,冷声道:
“那个家伙已经毫无用处了,呵旧时代的产物,还舍不得手中的权利,果然最后只能被扔进垃圾桶里”
“这还真是新奇的价值观。”叶更一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予置否道:“止血了吗?”
“呵走吧。”琴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三人顺着烟囱而下。
酒窖里,枡山宪三悠悠转醒从地板上爬起,他的右臂无力地垂在一侧,看上去极其狼狈。
自己居然没死
略微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不过,手枪、雪莉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子都不见了。
转头打量着周围,所幸笔记本电脑和手机还在桌上。
枡山宪三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面色苍白的拿起了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突然,身后的壁炉里,传来了布料摩擦墙壁的沙沙声。
是那个小子吗?他居然又回来了!
枡山宪三心头一紧。
他转过身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又有些担心对方带走的那把手枪。
怎么办?
一瞬间,枡山宪三想起了叶更一对付他时的那一幕。
对了,还有这招!
自己完全可以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用酒瓶痛击对方的头!
耳畔,壁炉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情况也容不得枡山宪三多想。
他随手抄起一瓶红酒,侧身躲在壁炉旁高高举起酒瓶,准备随时给那个小子迎头痛击!
然而,还不等枡山宪三把想法转换成现实。
他那苍白的脸色上的表情,便是彻底凝固了下来,就见一根黑洞洞的枪管,从壁炉里探出,而后直接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冷汗,瞬间爬满了枡山宪三的全身。
“琴琴酒,你这是”
“皮斯克,你还真是老了。”琴酒冷声道:“为什么没立刻杀了那个摄影师,处理掉底片呢?”
“就是说啊,尤其是那种不喜欢听取年轻人意见,又自持资历的人最招人烦了。”叶更一此时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轻松。
伏特加弱弱地从烟囱钻出,没敢说话
“什什么摄影师,”枡山宪三的视线越过琴酒,落在叶更一的身上,有些惊疑不定:“小子,你你真是组织的成员?混蛋!你到底和琴酒说了什么?!”
“icee这是我的代号。”叶更一说着,看向这位白发老人道:“你看,果然是个很奇妙的误会,对吧?只可惜,我现在愿意说,你却已经不用听了。”
“琴酒,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枡山宪三低声吼道:“我我和这个小子刚刚发生了些误会!他一定是他故意设计我!”
“哦?是吗”琴酒不为所动,继续冷笑道:“皮斯克,还真该给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照一照自己现在这幅丑陋的嘴脸。”
“等一下!我道歉,我为刚刚开枪的行为道歉!”枡山宪三惊慌失措,转望向叶更一道:“iicee对吧你也知道的,我刚刚那样做也是为了组织,毕毕竟,我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告知过你的代号”
“听起来好真诚不过,我也有份一模一样的诚意,”叶更一说着,低头看了眼手机道:“琴酒,依照这个热度分析,恐怕到不了明天早上,枡山先生对着天花板开枪的照片,就要飘满整个东京了。”
“哼,真是可笑的行动计划再见了皮斯克。”琴酒说。
“该死琴酒,别这样!杀了我你就找不到雪莉了,我我已经有头绪了,”惊惧已经让枡山宪三完全屏蔽了肩膀上的疼痛,他声音颤抖地说道:“而且你,你也没资格处决我对吧?我可是从很早以前就加入了组织,是那一位先生最忠诚的部属!”
“那还真是抱歉。”琴酒说道:“这就是那一位,刚才对我下达的命令。”
“什么?!”枡山宪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你靠着组织的力量爬到这个层次,也该享受够了吧?接下来,就请到另一个世界去继续吧”琴酒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说罢,他直接扣下了扳机。
血花溅起,枡山宪三地眉心被子弹贯穿,而后他的身躯一阵摇晃,随即便是颓然地跪倒、趴下、抽搐直到最后,不再动弹。
鲜血留了一地,宣告着这位组织老人的一生。
“不过,还真是让人感觉遗憾啊”叶更一忍不住感慨。
“哦?icee,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对组织的行为方式表达看法吗?”
刚刚杀人后的琴酒,目光并未显得有多么的冰冷,反而露出了一股难以掩盖的兴奋。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可惜这些好酒而已,”叶更一说着,转望向另一边道:“你看,伏特加都准备好打火机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伏特加:“”
原来他的存在感也不是这么低吗
“哼”琴酒提醒道:“皮斯克这是咎由自取,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开玩笑,我对组织可是忠心耿耿,还有,别忘了你手臂的伤是谁帮忙处理的”
叶更一说着,轻轻敲击了两下太阳穴,让叶小白通过纳米机器人观察动向:“雪莉还没醒吧?”
【还没有,先生。】
“我们走。”琴酒下达指令。
“不找雪莉了?”叶更一直接问。
“哼,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来这家酒店,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新靠山,居然想要活捉我吗?”琴酒道:“失败后以那个女人的性格,恐怕早就逃的远远了。”
“是吗,果然很遗憾啊”
叶更一望向琴酒问道:“听说最近都是你在开车,这次也一样吗?”
琴酒不理他。
“那个”伏特加有些迟疑,接话道:“大哥的手臂受伤了”
“这样啊,”叶更一说道:“贝尔摩德会和你们一起回去吧,能不能麻烦你这次不要接她呢?”
“呃”伏特加哑然,看向自家大哥。
“那还真是遗憾了”琴酒说道。
“哦,是挺遗憾的。”叶更一说。
伏特加:“”
那个他能放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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