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很显然,叶更一的激将法十分有效。
这话一出,大场悟的脸色当即就又变得难看了起来,尤其是和叶更一那满脸的淡漠神情作对比后,这位才刚刚杀过人的凶手先生,更是感觉一股躁动的怒意,直接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下一秒,他开始怒吼,“喂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不在场证明!”
“哦。”叶更一应了声,而后继续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问:“在哪?”
“呼呼”
大场悟重重喘了两口粗气,虽然有被气到,不过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他看向目暮十三:“我说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如果不考虑影响随便冤枉人,我的律师”
“律师?这种时候,就是找牧师都来不及了。”
叶更一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控诉,“反正你的衣服上,一定可以检测到硝烟反应吧。”
“呵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那就检查啊!”大场悟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满脸无所谓地又朝叶更一这边凑了两步。
他们两个因为对话,原本就站的很近,此时的间隔更是仅差一掌长的距离。
大场悟见自己的气势没能压制住对方,只好犹自镇定道:“反正开枪杀死社长的人又不是我,还有待会儿要是检测不到的话,你这个小子要好好的给我道歉!”
“高木警官,那就拜托你帮他检测一下。”叶更一转头指挥。
“哦”高木涉挠挠头,“大场先生你跟我来吧。”
看着两人走进一间屋子后。
叶更一这才对目暮十三道:“差点忘了,警部先生,这样做没问题吧。”
自己难道要说不可以吗?
目暮十三郁闷。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人又在这么自然的指挥警察啊,还有高木你这家伙居然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应该检测不到吧?”
一旁的工藤新一不想声张,这时,突然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可以规避硝烟反应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把枪放进袋子里,或者用更大的物体遮盖哪怕他事后换衣服都是有可能的。”
“也许之前没有,但现在肯定会有。”叶更一想了想,又说道:“你过来一下。”
毕竟柯南不比工藤新一,后者在警方面前,还是具有相当比重的话语权,为了避免这个侦探钻牛角尖,又非要搞证据那一套,他还是准备说明一下,“硝烟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继续压低着声音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只拿这个当证据肯定会有问题的啊,还有叶老师什么叫之前没有,现在肯定会有啊?”
“因为他刚刚就站在我旁边。”
叶更一低声道:“警方一般外出用来检测硝烟反应的道具,就只有‘硝烟反应试纸’而已,它们只需要沾到比硝更活泼的化合物后,就会产生颜色上的变化,可一般人不知道的是,比硝活跃的金属化合物,可不只有硝酸基和亚硝酸基”
他顿了下,举例说明道:“比如,博士制作的催泪瓦斯,也可以让试纸产生变化。”
“嘶你你”工藤新一有被震惊到。
确定这不是伪造证据吗?
“不是伪造证据,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他身上的硝烟反应就是那支枪的火药对吧?”
叶更一仿佛读懂了对方的心思,“不要这么看我,身为老师这就当做教给你的第一课吧,如果对所有人都要讲究公平,那才是对真正守规矩的人不公平,而且,我的时间比他要宝贵很多。”
“可是,万一他想要进一步检测硝烟的成分怎么办?”工藤新一问,“通过化学试剂进行分析,还是可以区别出博士的道具,还有子弹的火药吧?”
“不会的,他又不是职业杀手,构思到利用电梯升降的瞬间杀人,想来已经是极限了。”
叶更一说道:“毕竟人是他杀的,就算衣服上被检测出硝烟反应,他首先怀疑的也不是被嫁祸,而是反省自己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才对吧。”
呵呵,最大的纰漏就是你吧!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工藤新一无语。
但这种不违背大原则,类似于‘诈’供的手段,他也没有反感就是了
至于替凶手默哀?还真的不至于。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没一会儿功夫。
也就是警员在大楼的集中垃圾处理点,找到手枪和空弹夹的时候,高木涉那边的硝烟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试纸变色
大场悟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紧紧抓着他胳膊的警员。
“不不可能啊,怎么,我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开枪的时候,做好了隔绝硝烟反应的措施,结果却因为疏忽大意露出了马脚?”
叶更一的语调还是没有变化,但此时听在大场悟的耳中,却是满满的讽刺。
是自己大意了吗?大场悟看上去有些颓然。
他沉默了片刻,点头承认:“没错,人是我杀的,也许是用来包裹手枪的塑料袋破了吧,我居然没有发现,呵呵还真是失策啊。”
“不,和袋子没有关系,就算你身上没有检测出硝烟反应,像那种漏洞百出的不在场证明,也不可能让你洗脱杀人犯的嫌疑”
一旁的工藤新一终于是忍不住,他虽然不能拆穿叶更一的计划,但还是想要让这位凶手败的明白些:
“你在这里把项链给樱子小姐时,不是说过吗和她的粉色耳坠很搭配,而当时的走廊没有开灯,在那种近乎黑暗的环境里,除了辰巳社长打开电梯时那一瞬间的光线外,你根本就没办法辨别出颜色不是吗?”
“呵呵哈哈哈哈亏我还以为完美无瑕的计划,居然这么的不堪一击。”
大场悟笑了,随着笑声的逐渐放大,他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阴沉,“20年前也是,现在也是没想到结局竟然和我那可悲的父亲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时崩溃的还有辰巳樱子,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叫着:“我爸爸那么器重你,而且我们明明都快要结婚了!”
“他器重我?没错是很器重,但那应该是愧疚吧!愧疚20年前打着合作的幌子,故意吞并了我父亲的公司!呵算了,就这样吧。”
大场悟低下了头。
在这仿若致辞般的结束语后,警方将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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